水軍們小群討論，最終重新制定方案。

攻擊顏值不可取，還有被罵眼瞎的風險，他們就重點攻擊人品。

在輿論場上，你是好是壞自己說了不算，要公布出來給別人評判。水軍說多了你是個壞人，不認識你的人也默認你人品不佳。

三人成虎，耳食傳音，一般人可難以阻擋流言的威力。

還沒等水軍發(fā)力攪渾水，輿論中心的神秘人突然自己現(xiàn)身。

打賞嘉年華的亮晶晶就是神秘人徐晶，她打賞完立刻發(fā)長串文字感謝。

“妹子，姐姐真的謝謝你。昨天我父親差點腦梗，還好你提醒我去醫(yī)院，及時檢查發(fā)現(xiàn)，才撿回一條命。不然我真的無法想象……”

徐晶說完又連續(xù)送了十個嘉年華，她是個商人，知道怎么和人快速拉近關(guān)系。

她除了真心感謝舒玥外，也看上了舒玥的能力想要深交。舒玥年輕能力還強，人品不壞，和這樣的人交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妹子你別嫌棄，這個號上沒啥錢了，讓平臺白占便宜也不怎么好。姐加你V，你把卡號給我，我直接轉(zhuǎn)你賬戶上。”

舒玥在系統(tǒng)的催促下，開始大哥大姐的管理工作：“謝謝姐姐的禮物，其他錢就不用了，希望叔叔身體健康！小姑娘快樂成長。”

徐晶在屏幕外會心一笑，她果然沒有看錯人，舒玥不僅善良而且不貪財。

不貪財·舒玥只想屏蔽陰陽怪氣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聲音扭捏：“兩百萬呢～你可真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窮鬼呢～”

舒玥：SOS，請不要人身攻擊。

徐晶樸實無華的發(fā)言讓水友直呼豪橫，路人也被徐晶的大手筆給鎮(zhèn)住，紛紛在直播間好奇發(fā)問。

龍騰虎躍：“新人這么高人氣嗎？”

蹺課李老師：“這誰呀？這么豪氣。”

小黃米喵：“亮晶晶好像是米粒粒直播間的大姐，有兩個滿級號。”

水軍1號：“肯定是她們公司的人，沒有見過這么會營銷的。”

水軍2號：“主播確實有走顏值賽道的資本，反正我吃她的顏。”

更有人直接在下面留言。

“姐，我不想努力了。”

“富婆，餓餓，飯飯。”

質(zhì)疑真實性的網(wǎng)友也不在少數(shù)。

“才20個嘉年華就不想努力了，現(xiàn)在的風氣……”

“是營銷嗎？總感覺怪怪的，這種事情來騙人賺錢真沒必要。”

雙方打作一團，開始混戰(zhàn)。“禁止老文物看直播”直接刷屏。

四褲全書平常最討厭網(wǎng)絡虛假營銷，垃圾信息總喜歡榨取人的同情心，騙財獲利。

她心中不滿這種人云亦云，但也尊重事實依據(jù)：“主播今晚直播應該還有行為預測，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不可能蒙混過關(guān)。我們等著驗證就行。”

舒玥頂著“飼養(yǎng)員想四”的ID，頗為官方地開始開場白：“我營業(yè)啦，大家有什么想聊的，歡迎交流。”

彈幕上熱熱鬧鬧，舒玥加入其中，把擇性胡言亂語的本性發(fā)揮到極致。

“今天不玩消消樂嗎？”

舒玥一口一個小番茄，嘟囔著回答：“不玩的，老板今天把手機搶走，V我50就能解鎖新手機。”

水軍隱藏其中，渾水摸魚：“怎么年紀輕輕就詐騙？”

舒玥順勢回到熟悉的沙發(fā)上，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這位朋友速速打錢，來體驗行為研究魅力，順便五星好評再來罵我。”

水軍看舒玥沒有上鉤，默默潛水伺機而動。

……

熱熱鬧鬧的氛圍里，舒玥徹底放飛自我。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當然是真誠啦，錢是賺不完的，話術(shù)套路太多她也懶得記。既然來玩了，錢什么的就隨緣吧。

沒過多久舒玥收到一條上麥申請，剛準備點擊，沒想到系統(tǒng)卻直接叉掉。

舒玥不解，舒玥疑問，舒玥質(zhì)疑，也學著系統(tǒng)的陰陽怪氣：“你又要干嘛？寶貝，我工作呢～”

系統(tǒng)恢復冷漠的電子音，舒玥剛剛的行為十分讓他不滿。

“想連麥需要付費，公司需要創(chuàng)收。”

當上進員工遇到無能老板怎么辦？舒玥想陰暗爬行。

她知道系統(tǒng)辦事不靠譜，沒想到不專業(yè)到這種地步：“下次你提前在直播間發(fā)公告哦，不然戶口本又要散裝啦～”

還沒等舒玥解釋，安撫連麥觀眾。連麥申請再次彈出，絲毫不在意被舒玥拒絕，隨之而來的是禮物特效。

看到后臺提醒，舒玥大概明白連麥嘉賓為什么如此有行動力，真是一場火急火燎的行為藝術(shù)，太抽象了。

【我是歐皇】打賞比心兔兔x1

【我是歐皇】申請連麥。

舒月大概知道歐皇想要做什么了，看系統(tǒng)沒有反對，直接點了同意。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抽卡不歪必出金，我是歐皇我能行。”

歌聲嘹亮，混合著女生中氣十足的碎碎念，背景音嘈雜又魔幻，在直播間3D環(huán)繞播放。混亂的彈幕出現(xiàn)片刻停頓，隨即又劇烈滾動起來。

“不是吧，真有人相信這個營銷，太抽象了吧。”

“姐妹你干嘛呢？”

屏幕那端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哎，通了通了，飼養(yǎng)員大人，無所不知的先知，你能告訴我這次抽卡能出金嗎？”

好中二的發(fā)言，舒玥已經(jīng)快腳趾扣地了。如果她有錯，請懲罰她彩票中獎，而不是社會性死亡。

“你——算遼算遼，你啥運氣自己不知道，都這個ID名了。”

“錢給我，我?guī)湍愠椤！?

“姐妹電話號碼發(fā)我一下，你老了我去賣你保健品。”

舒玥看到我是歐皇的請求思考片刻：“系統(tǒng)，你有這個功能嗎？”

舒玥察覺系統(tǒng)似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貪婪的人類，每個世界都有既定準則，我在這個世界并不能直接觀測動物未來。”

舒玥聽系統(tǒng)一連串的解釋迅速捕捉關(guān)鍵詞，它可以但是它不行。

系統(tǒng)開始冗長的碎碎念分析：“所謂行為預測，也是根據(jù)現(xiàn)有數(shù)據(jù)，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不斷演算，進行模型擬合分析，在誤差值極小的情況下輸出結(jié)果。”

“換句話說，預測分析功能是提示毛茸茸趨吉避兇的工具，并不能直接改變結(jié)果。如果毛茸茸按照系統(tǒng)建議去做，就會達到規(guī)避風險的效果。”

事在人為，人類每一個念頭都會引起龐大的蝴蝶效應。

系統(tǒng)可以建議我是歐皇要不要抽卡，甚至可以給出概率百分比，但最終是否抽卡由歐皇自己決定。

系統(tǒng)說得有幾分道理，舒玥也不想以后去哪，都被拉著喊舒大師。

她沉思一下，決定和直播間眾人說明情況。

舒玥清清嗓子，認真對著屏幕說話：“各位朋友請注意，我的研究對象主要是動物，側(cè)重族群變化。這種事情大家以后不要模仿，即使送禮物我也會退回去。”

我是歐皇聽到這話有些失落，水軍看到機會來了準備搞事情。

沒料到舒玥話鋒一轉(zhuǎn)：“相逢即有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