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有止血棉，可以確定，他肯定在天啟藥物科技有限公司抽過血。”

程霜繁推測。

“老板會是龍族嗎？你們說的什么次代種？”

路明非從周婉和程霜繁口中知曉龍族不是善茬。

人類被龍族奴役千年，有太多的血與淚，直到混血種出現，人類才慢慢扭轉局面。

最終，龍族退出了歷史舞臺。

可終有一天，它們會卷土重來。

路明非不敢想象，那個和他玩ps2，請他吃泡面還帶王中王香腸的老板會是個兇神惡煞的龍族。

還是次代種！

“奇怪。”

周婉皺起秀眉：“如果老板真是龍族的話，更不可能和路家合作。”

“龍族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把人類視為螻蟻，更別說獻龍血了，你們卡塞爾學院的那位校長，估計也不會相信。”

“嗯，我之前的猜測是路家囚禁了一頭實力不怎么強的龍類，可后來施耐德教授給我的回信，讓我打消了這個想法，血清中的龍血，是次代種的。”

程霜繁說：“次代種的破壞力恐怖，路家不可能降服。”

“所以，老板不是龍類？”

路明非真心希望老板是富二代，哪怕是路家的人也好。

甚至路明非腦補，老板是路家一位大人物的私生子，他的老母被正室不喜，只能隱姓埋名，跟母親姓李。

“可他來天啟藥物科技有限公司抽血也是事實，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里。”

程霜繁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原因。

“也有可能是混血種，路家研究的不止基因進化藥物。”

周婉提出了另一個猜想。

“我們去網吧找老板吧，問清楚情況。”

路明非關心道。

“不用，你還記得昨天他打過一個電話嗎？說要來拿錢，我猜他來拿錢的地方就是這！”

周婉說：“我們等著他就行。”

“好吧。”

路明非點點頭。

早上九點，老板的身影終于出現，還是和昨天一樣，頂著兩個黑眼圈，衣服和褲子都沒換。

“應該不是龍類吧？也不可能是混血種，我從來沒見過哪個混血種這么頹廢喪氣的。”

程繁霜手上拿著望遠鏡，看到老板的真容后，吐槽道：“龍類能捏造自己的人類軀體，它們比我們更注重形象，不可能邋里邋遢的。”

“混血種里面，這種氣質我也沒見過。”

“程專員，我以前比老板還衰。”

路明非小聲說。

“呃.....好吧。”

程霜繁尷尬的撓撓頭。

半個小時過去，老板從天啟藥物科技有限公司出來，小臂上有止血棉。

“走，我們去找他。”

周婉示意程霜繁和路明非跟上，他們暗中尾隨老板，等走到一處偏僻的小路，周婉擋在了老板面前。

“明非，怎么是你們？”

老板看到路明非和周婉，疑惑道。

“老板，你到天啟藥物科技有限公司干嘛？”

路明非說。

“獻血拿錢啊，我的血可珍貴了，抽一次可以拿十萬塊呢！”

老板嘿嘿笑著，臉上一片片玄色的龍鱗顯現，兩根青色的龍角從額頭凸出來，手臂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龍鱗，陽光灑落在上面，泛起夢幻般絢爛的色彩，就像是世間最好的工匠打造的鎧甲一般。

“老....老板，你怎么突然變身了啊，嚇死我了，雖然很帥。”

路明非語氣顫抖。

他沒想到，老板連演都懶的演，簡單粗暴的向他們表露身份。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身份？”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路明非穿著短袖，他的手臂暴露在外，一層層小小的寒霜，瞬間在他手臂汗毛上覆蓋起來。

“這就是你們說的言靈吧？”

路明非看了看周婉和程霜繁，發現他們表情凝重，心想要不說幾句爛話，緩解一下氣氛。

他對老板說起了爛話：“老板，你這言靈真好使，難怪我夏天在你小網吧玩游戲，你不開空調和風扇，我都沒感覺到熱，這能力好啊，省錢。”

“喝冰鎮可樂也不要冰箱。”

“老板，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調查這個天啟藥物科技有限公司，他們用你的血，干壞事啊，在研究基因進化藥物。”

“我知道。”

老板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啊，明非，我實在缺錢，別看我是龍類，可我一點都不理解兄弟姐妹們的理想和抱負，什么狗屁的重振龍族榮光，我他媽的只想當個擺爛仔。”

“你知道青銅與火之王諾頓嗎？”

路明非搖搖頭。

“它是最像黑王的初代種，威嚴霸氣強大，我他媽天天被它壓力，被它責罵，我老早就從龍族脫離了。”

老板像是在訴苦：“我喜歡人類世界，我也可以愛人，所以明非，你們不要再管這件事，我只想當個擺爛仔，如果你們把天啟藥物科技有限公司端了，我還怎么賣血賺錢。”

“小姑娘，你很強，昨天你到我店里，我就察覺出來了。”

“還有你，你是卡塞爾學院的人。”

程霜繁呼吸很慢，眼前這位是次代種，放眼龍族也是地位尊崇的那一批。

他很緊張，如果老板暴起發難，他肯定會被瞬間秒殺。

恐怕只有周婉可以和它交手片刻。

只不過，這位龍族親王說的話，讓他大跌眼睛。

只想當個擺爛仔，賣龍血賺錢？

他對龍族的印象破碎了。

“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周婉開口說：“既然你對人類沒有惡意，甚至很喜歡人類社會，那我們能合作，聽起來你很缺錢？”

“缺，我太他媽的缺了，玩夢幻西游打造無級別武器要錢，DNF也燒錢。”

老板吐槽道：“我沒什么技能，也不像別的兄弟姐妹有手腕，你知道，有很多龍類隱藏在人類社會，說不定某個億萬富豪就是一頭次代種。”

“在古代，我還可以去打家劫舍，可到了現代，沒有技術，你賺不了錢，我又懶得去學，知道路家在研究基因進化藥，我就主動找到他們，賣血換錢。”

“狗日的路家，比資本家還心黑，賣一次龍血，就給我十萬。”

他憤憤不平：“可整個中國也就他們有那個膽子研究基因進化藥，我又懶得去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