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可是沈疏微母親!
- 假千金歸家,侯府上下悔斷腸
- 九顆栗子
- 2068字
- 2025-06-01 19:36:39
沈璋一聽這話眉心皺起來。
那日認親宴上若不是他來的快,侯府老夫人的巴掌都要落到疏微臉上了。
什么最疼她,扇巴掌的那種疼嗎?
沈疏微亦是覺得好笑,面上卻故作不解:“我早年不是給祖母尋了位林大夫嗎,我針灸按揉穴位的功夫都是那位林大夫教的,夫人找他不是更好嗎?”
見沈疏微提起林大夫,紀景蘭臉上一僵。
這些日子侯府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幾趟那位林大夫的醫館,就連她都去了一趟,無一例外地都被趕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種倔脾氣疏微當初是怎么請他來府中當府醫的。
沈疏微當然不知自己當初苦苦求了半個月,才磨得人登門的林大夫在她離府當天就被趕出去。
要是知道她只怕能擺桌酒席小小慶賀一下。
都不需她出手,侯府的人就能把自己作死。
“林大夫有事請辭了,母親也信不過那些大夫。”紀景蘭往前走了幾步,親熱地握著沈疏微的手,在她手背拍了拍,“你既然懂得如何施針按揉,就和母親回去,替你祖母好生診治一番。”
沈疏微看著紀景蘭自顧自說的暢快,譏諷地勾了勾唇。
偏生紀景蘭沒瞧見沈疏微臉上的疏離和冷淡,仍往下說道:“你回去在侯府多留些日子,白日里為你祖母施針治病,夜里再為心柔理一理侯府的賬面。這些都是你做慣了的,想來也費不了你多少功夫。”
“你走的急,侯府那些賬面又雜,你就這樣丟下了,心柔如何能上手。”
言辭里竟還有幾分責備沈疏微走得太快的意思。
這是嫌沒把人榨干就放走了。
沈疏微平靜抽開手,掀起眸子望著紀景蘭,“我如今是沈家的女兒,和靖寧侯府沒有半點關系。老夫人生病也好,侯府賬面雜亂也好,夫人都另請高明吧。”
“云苓,送客。”
早在旁邊聽得不爽的云苓走過來,攔住巴巴望著沈疏微還要說話的紀景蘭,做了個請的手勢,陰陽道:“夫人請吧,這些日子提著禮物來沈家拜會我家姑娘的人多了去了,什么尚書夫人,將軍夫人,沈家門檻都要踏平了。”
“我家姑娘可沒閑工夫替旁人治病算賬。”
云苓這番話說得紀景蘭臉青一塊白一塊,憋了半晌朝沈疏微喊道:“疏微你可是娘的女兒!娘辛辛苦苦養了你十六年,難道你連這點忙都不肯幫嗎?!”
聽著和楚云瀾如出一轍綁架自己的話,沈疏微感嘆兩個人不愧是親母子。
她冷眼轉身望著紀景蘭,“夫人捫心自問,這些年我為侯府做的還少嗎?”
“你靠著我在老夫人和侯爺面前掙臉面,還有你手里花銷不愁的銀子。”
“我幼時你并不疼我,一心只有楚云瀾這個兒子,給口吃的穿的餓不死凍不死就行了。待我長大些對我好也不過是有利可圖,可談不上辛辛苦苦養大我這幾個字。”
“我為夫人經營鋪子,送楚云瀾入白鹿書院,為老夫人尋醫者,我不欠靖寧侯府,不欠夫人任何東西,勞煩夫人日后不要再提起所謂的恩情。”
紀景蘭聽著沈疏微的一番話身子一個踉蹌,閉了閉眼面如死灰。
疏微怎么能這么和她說話,她可是她娘!
就算她小時候忽略了她,那又怎么了?她一個女兒家如何能比得過云瀾這個將來承祠的兒郎,她竟然因為這個怨她。
楚心柔扶住紀景蘭,怨恨不平道:“姐姐你怎么能和母親頂嘴,她好歹養大了你,你也喚了她十六年母親,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不孝嗎!”
“閉嘴。”聽見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幾個字,沈璋眉頭狠狠一擰,冷聲喝道:“她姓沈,和靖寧侯府有什么關系,她要孝順的只有沈家的長輩。”
當朝陛下以孝治天下,若真叫她們冠上不孝名聲,疏微往后就毀了。
分明當初得知沈家落難,趕疏微出府的是她們,現在卻不要臉地打起母親祖母的旗號以孝字壓人。
真不要臉。
楚心柔驚愕地看著沈璋,眼眶倏然就紅了,“二哥,我哪里說錯了嗎?祖母生病了,姐姐身為小輩難道不該親嘗湯藥,衣不解帶地伺候嗎?她不照做就罷了,竟然還和母親頂嘴。”
“我說了那不是疏微的親人,我也不再是你二哥。”沈璋眉心擰起,聲線冷漠,“那是你的祖母和母親,要伺候也該你去伺候。”
他如今跟在鎮國將軍底下操練了一段時日,越發有為將者不怒自威的氣勢。
楚心柔不可置信望著沈璋。
二哥說什么,他竟然舍得讓她去伺候人?
她一口一陣抽痛,盯著護著沈疏微往回走的沈璋,咬牙喊道:“二哥是不肯認我這個妹妹了嗎?明明我才是跟了你十六年的妹妹,沈疏微她不過才來沈家幾日!”
他憑什么這么護著沈疏微,明明她才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明明說過會一輩子保護她這個妹妹的!
她不過是去了靖寧侯府,又沒有不認他們了,為什么沈璋待她這么冷淡,甚至不愿意認她這個妹妹,卻對沈疏微這么親昵!
她可是侯府的大小姐,他們不應該比從前對她更熱切才是嗎?
沈璋腳步一頓,回過頭視線冰冷注視著落淚的楚心柔。
從前他是最疼愛這個妹妹,哪怕知道她會欺負阿漾,也看在她身體的不好的份上自己私下去和阿漾賠罪。
但自從沈家出事后他漸漸看清了這個妹妹的真實面目,自私,薄情。
沈璋甚至忍不住想她不愧是靖寧侯府人,和靖寧侯府那些不要臉的賤人如出一轍的性情。
這時沈衡端著一碗雞湯走過來,他似乎沒料到這里這么熱鬧,腳步頓了頓。
“三妹,過來喝湯。”這湯是他特意為沈疏微煲的。
沈疏微步子才抬起,身后的楚心柔就喊道:“大哥,你從前最疼我了,你幫我勸勸二哥,我和母親不過是想讓疏微姐姐去侯府替祖母施針按揉穴位,再算一算賬罷了。不過是些小事,侯府又養了姐姐這么多年,這些不應該都是她該做的嗎?”
“可二哥竟然為了這些事不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