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新發現的線索，再次找到了席聿謙。

這一次，我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他正對著電腦，似乎在處理緊急事務，眉頭緊鎖。

看到我闖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沒有立刻發作。

「席總監，我有事想問你。」我將那份關于林啟明和啟航集團的調查資料放在他面前。

「上次公司的危機，是不是啟航集團在背后策劃的？」

他掃了一眼資料，面色不變：「是又如何？」

「那您當時……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沉默不語。

「您電話里提到的『計劃』，是不是就跟這件事有關？您利用我提出的方案，不僅解決了危機，還順便揪出了啟航的內鬼，或者給了他們一個反擊？」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復雜的情緒。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之前對我的種種，又算什么？

席聿謙終于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

他的眼神依舊深邃，但似乎多了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

「蘇念，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為什么？」我追問，「如果我真的是計劃的一部分，我至少有權知道真相吧？」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古龍水味。

「真相就是，啟航確實在背后搞鬼，而你的方案，很出色，解決了問題。」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至于你，你只是在正確的時間，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所以，我只是一個被無意卷入的棋子？」我的心涼了半截。

他看著我，眼神復雜：「你可以這么理解。但，你不是一顆普通的棋子。」

「那我是什么？」

「你是一個……」他似乎在斟酌詞語，「一個有價值的變數。」

有價值的變數？

這個形容，比棋子更讓我感到困惑和不安。

「席總監，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他再次拉開了與我的距離，回到辦公桌后，「做好你自己的事。這次危機，你功不可沒，我會向上面為你請功。」

他這是在用升職加薪來堵我的嘴嗎？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累。

「謝謝席總監，但我不需要。」

我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心里充滿了失望和一絲說不清的委屈。

原來，他真的只是在利用我。

所謂的關注，所謂的肯定，都只是因為我「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