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項目的成功解決，我在部門的境遇似乎好了一些。

席聿謙雖然依舊話少，但至少不再對我吹毛求疵。

偶爾，在茶水間碰到，他會幾不可察地點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種微妙的改變，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天傍晚，我準備下班，路過席聿謙辦公室門口時，發現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他低沉的說話聲，似乎在打電話。

我沒有偷聽的習慣，正要快步走開，卻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蘇念那邊……」

我的腳步下意識地停住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太真切，但我還是捕捉到了幾個零星的詞語。

「……計劃……必須成功……」

「……不能出任何差錯……」

計劃？什么計劃？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他為什么會在電話里提到我？而且還跟什么「計劃」聯系在一起？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離開了。

坐在回家的地鐵上，席聿謙那冰冷的語調和那幾個含糊不清的詞，在我腦海里反復回蕩。

他接近我，或者說，他把我招進這個新成立的部門，難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之前所有的嚴苛，后來的偶爾關注，還有這次的危機解決，難道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我的后背泛起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