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度假村依山傍水，風景宜人。

戰略發展部加上席聿謙，一共四個人，倒也清凈。

周姐和李哥都帶了家屬，只有我和席聿謙是單獨來的。

白天，大家一起爬山，泡溫泉，氣氛還算輕松。

席聿謙似乎也比在公司里放松了一些，話雖然依舊不多，但至少眉宇間的冷厲之色淡了不少。

晚上，度假村有篝火晚會。

大家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玩游戲。

我被周姐拉著，也參與了進去。

席聿謙沒有參加，只是遠遠地坐在一旁，看著我們。

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間，暫時離開了熱鬧的人群。

走到一處僻靜的回廊，我看到席聿謙正站在那里，眺望著遠處的夜空。

他指間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火點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席總監，您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他回頭，看到是我，掐滅了手中的煙。

「不喜歡太吵。」

「這里的夜景很美。」我說。

「嗯。」

我們并肩站著，一時無話。

晚風習習，吹動我的發梢。

「蘇念，」他突然開口，「你為什么會選擇來盛華？」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因為盛華是業內的頂尖企業，我想在這里學習和成長。」這是官方回答。

「只是這樣？」他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我想了想，說：「也因為，我聽說盛華有一個新成立的戰略發展部，由一位非常有能力的領導負責，我想挑戰一下自己。」

這話半真半假。

我確實是沖著這個新部門和席聿謙的名頭來的。

他聽完，沉默了幾秒。

「那你覺得，這位領導，符合你的期望嗎？」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

我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來。

這個問題，我該怎么回答？

說他太嚴苛，不近人情？還是說他其實外冷內熱，只是不善表達？

「席總監，」我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您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領導者，雖然……有時候過于嚴厲，但我從您身上學到了很多。」

他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

「是嗎？」

「嗯。」

「那你覺得，」他向前一步，拉近了與我的距離，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除了是你的領導，還能是什么？」

我的呼吸一滯。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什么嗎？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煙草味和男性氣息，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