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祠火焚塵
- 替嫁嫡女:虐渣打臉不回頭
- 一個會飛的咸魚
- 3692字
- 2025-05-26 22:12:16
蘇挽棠話音未落,王氏那張涂滿脂粉的臉瞬間扭曲,像極了劣質胭脂糊了一層又一層,結果還是遮不住底下的猙獰。
她猛地躥起,抓起一旁的火把,嘶聲尖叫:“蘇挽棠,你別得意!今日我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祠堂里藏著你克死生母的證據,我要讓蘇家列祖列宗都唾棄你!”
火光映照下,王氏的影子張牙舞爪,仿佛一只擇人而噬的惡鬼。
她舉著火把,瘋狂地朝著祠堂深處跑去,那模樣,恨不得把整個祠堂都燒成灰燼,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蘇挽棠卻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像冬日里傲然挺立的寒梅,清冷而又決絕。
“克死生母的證據?呵呵,王氏,你這戲碼演得可真夠足的。只可惜,你的演技實在太差,觀眾早就審美疲勞了。”
她緩緩走向那熊熊燃燒的火堆,目光平靜如水,仿佛那炙熱的火焰根本無法灼傷她分毫。
“說起來,三年前老夫人臨終前,似乎曾無意中提到過祠堂地窖里有個暗格……”蘇挽棠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像一柄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入王氏的心臟。
王氏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無比。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蘇挽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她失聲尖叫,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蘇挽棠沒有理會她的驚呼,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春桃。
“春桃,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看看,地窖里到底藏著什么好東西?”
春桃是王氏的心腹,自然知道地窖里的秘密。
聽到蘇挽棠的命令,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腿也開始不停地顫抖。
她想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在蘇挽棠凌厲的目光逼視下,春桃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到地窖入口處,顫抖著雙手掀開一塊不起眼的地磚。
地磚之下,赫然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洞口里散發著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春桃哆哆嗦嗦地從洞口里取出一個陳舊的木匣,打開匣子,里面靜靜地躺著幾本泛黃的書籍。
蘇挽棠接過書籍,輕輕翻開,只見書頁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跡。
那些字跡歪歪扭扭,毫無章法,但仔細辨認,卻能發現,這竟然是先秦時期的法家經典——《商君書》。
更令人震驚的是,每一頁書上都用蠅頭小楷寫滿了批注,而那些批注的字跡,竟然與蘇挽棠平時默寫的字跡完全一致!
“這……這怎么可能?”王氏看到這一幕,徹底崩潰了。
她踉蹌著后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她機關算盡,精心布局,為的就是讓蘇挽棠背上“克死生母”的罪名,永遠無法翻身。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蘇挽棠竟然早就知道了她的陰謀,并且還設下了反擊的陷阱。
蘇挽棠將手中的《商君書》丟給春桃,然后走到火堆旁,從懷中取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她將紙張展開,只見上面畫著一張張密密麻麻的圖紙,圖紙上標注著各種各樣的符號和數據。
“這張圖紙,記錄的是祠堂梁柱的裂紋走向。”蘇挽棠的聲音在祠堂里回蕩,像一個審判者,宣告著王氏的罪行。
“這些記錄,與三年前周世子在賭坊欠下巨額賭債時,欠條上的墨漬走向完全相同。”
她將圖紙投入火中,火焰瞬間將其吞噬,化為一堆灰燼。
王氏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她知道,蘇挽棠這是在暗示,三年前周明遠欠下的賭債,是她暗中指使的,目的就是為了敗壞蘇挽棠的名聲,讓她無法嫁入高門。
然而,蘇挽棠的指控并沒有結束。
只見蕭承煜突然上前一步,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族譜。
他將族譜打開,展示在眾人面前。
“這張媽用暗語記錄的雨季漲水規律,與《鹽鐵策》殘頁上的霉斑分布對應。”蕭承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王氏的心頭。
火光照亮了族譜,只見上面“蘇若瑤”三個字赫然在列,而那筆跡,竟然與王氏偽造的克夫文書分毫不差!
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蘇若瑤竟然不是真正的蘇家嫡女,而是王氏為了篡奪蘇家家產,貍貓換太子的結果。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蘇若瑤的貼身丫鬟突然尖叫著沖出火場。
她衣衫襤褸,頭發凌亂,臉上布滿了驚恐的神色。
“救命啊!救命啊!著火了!著火了!”她一邊跑一邊哭喊,聲音凄厲而絕望。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裙擺上佩戴著的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通體碧綠,雕刻著精美的紋路,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蘇挽棠看到那枚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走到火堆旁,抓起一把青磚碎屑,輕輕地撒向火堆。
“三年前的每一滴淚,都成了今日的火種。”她輕聲說道,聲音里充滿了感慨和釋然。
火勢越來越大,祠堂里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眾人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火爐之中,感到呼吸困難,渾身燥熱。
王氏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蘇挽棠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王氏,你機關算盡,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卻不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出戲,才剛剛開始……”
王氏猛地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的神色。
她猛地撲向火堆,想要搶救出那本族譜。
“不!不能燒!那是蘇家的根本!不能燒啊!”她嘶聲力竭地喊叫著,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然而,就在她即將觸碰到火堆的那一刻,蘇挽棠卻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王氏,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蘇挽棠淡淡地說道,聲音里充滿了嘲諷。
“這祠堂,該重修了。”
晨曦穿透火舌舔舐過的殘垣斷壁,將蘇挽棠清冷的側臉鍍上一層金光。
王氏如困獸般嘶吼著,指甲在地上摳出幾道血痕,試圖沖破蘇挽棠的阻攔。
“這祠堂,該重修了。”蘇挽棠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柄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破了王氏最后的防線。
她指尖輕柔地撫過一頁被火焰吞噬大半的《鹽鐵論》殘頁,感受著紙張殘留的溫度,仿佛還能觸摸到老夫人慈祥的面容。
“老夫人教過,真正的家訓不在紙上,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脈里。”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混雜著王氏身上濃烈的脂粉味,令人作嘔。
蘇挽棠微微蹙眉,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那令人窒息的氣息。
蕭承煜默默地走到蘇挽棠身邊,從懷中取出一枚用紅繩串好的玉佩。
那玉佩通體碧綠,質地溫潤,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祥云紋路,正是之前被蘇挽棠奪回的那一半。
他小心翼翼地將兩半玉佩合在一起,嚴絲合縫,仿佛天生就該是一體。
然后,他輕輕地將玉佩系在蘇挽棠纖細的手腕上。
“戴上吧,辟邪。”蕭承煜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一汪清泉,緩緩地流淌進蘇挽棠的心田。
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用眼神傳遞著無盡的關懷和支持。
蘇挽棠抬起手腕,看著那枚重新完整的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枚玉佩,更是蕭承煜對她的一份承諾,一份守護。
祠堂的廢墟上,升起裊裊青煙,如同亡魂的低語,訴說著曾經的罪惡與陰謀。
蘇挽棠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悲傷和仇恨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她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后面。
轉身之際,蘇挽棠的眼角余光瞥見了一抹異樣。
春桃,那個王氏的心腹,正鬼鬼祟祟地在火場的余燼中翻找著什么。
她動作慌亂,神情緊張,仿佛在尋找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
蘇挽棠瞇起眼睛,仔細地觀察著春桃的動作。
她發現,春桃似乎對一塊被燒得漆黑的磚石特別感興趣,反復地扒拉著周圍的灰燼。
突然,春桃似乎找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欣喜若狂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地從灰燼中捧起一塊被燒得焦黑的帕子,緊緊地攥在手中,生怕被人發現。
蘇挽棠的心中一動,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記得,這塊帕子是春桃一直隨身攜帶的,上面繡著幾朵鮮艷的桃花,是王氏最喜歡的花樣。
春桃捧著帕子,急匆匆地走到一處背光的角落,似乎想要將帕子藏起來。
然而,就在她彎腰的那一瞬間,蘇挽棠清楚地看到,帕子上沾染著幾點暗紅色的油漬,在晨曦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蘇挽棠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大火,想起了祠堂門檻上殘留的油漬。
難道……
她快步走到蕭承煜身邊,低聲說道:“承煜,你看那邊。”
蕭承煜順著蘇挽棠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春桃鬼祟的舉動。
他微微皺眉,隨即明白了蘇挽棠的意思。
“需要我去查清楚嗎?”他低聲問道。
蘇挽棠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用,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她故意提高了聲音,對著春桃的方向說道:“這里的空氣真是糟糕透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朝著祠堂外走去。
蕭承煜緊隨其后,留下春桃一個人在原地。
春桃聽到蘇挽棠的話,身體猛地一震,臉上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似乎想要逃離這里,但又害怕被人發現。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將帕子埋起來。
她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后便開始用手挖著泥土。
然而,就在她挖開泥土的那一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她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她低頭一看,只見泥土中埋藏著幾塊被燒得焦黑的木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春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顫抖著雙手,將帕子埋進泥土中,然后用腳將泥土踩平。
做完這一切,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擔。
她抬起頭,想要離開這里,卻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仿佛被一把利刃刺穿了一般。
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雙腿也變得越來越軟。
她艱難地向前走了一步,卻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
空氣中,只留下她痛苦的喘息聲和未說完的話語——“不……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