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晚穿著鞠珊給她準備的黑色制服裙，手里端著香檳托盤，指尖微微發抖。

這里是肖凜曦的私人聚會，來的全是圈內頂級明星和資本大佬。而她，一個冒牌助理，稍有不慎就會露餡。

“別緊張。”耳機里傳來鞠珊慵懶的聲音，“你只需要把酒灑在他手機上，然后趁機拿走。”

黎晚晚深吸一口氣，朝人群中央的肖凜曦走去。

男人正倚在真皮沙發上，襯衫領口微敞，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支打火機，火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間跳躍。

“先生，您的香檳。”她低頭遞酒，故意讓托盤傾斜——

“啪！”

酒杯砸在茶幾上，酒液濺濕了肖凜曦的袖口和……沙發旁的手機。

“對不起！”黎晚晚慌忙去擦，手指趁機摸向手機——

手腕突然被攥住。

肖凜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么急？”

黎晚晚心跳驟停。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顧華。

他西裝筆挺，目光冷淡地掃過混亂的場面，最后落在黎晚晚被扣住的手腕上。

“顧總？”肖凜曦挑眉，“稀客啊。”

顧華沒說話，徑直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下，長腿交疊，眼神卻一直盯著黎晚晚。

“你助理？”他問肖凜曦。

“我倒希望是。”肖凜曦松開黎晚晚，輕笑，“可惜，是鞠珊派來的小間諜。”

黎晚晚后背一涼。

他早就知道？！

聚會結束后，黎晚晚逃命似的沖向電梯。

門即將關閉的瞬間，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擋了一下——

顧華邁了進來。

密閉的空間里，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氣瞬間侵占所有空氣。黎晚晚貼在角落，心跳快得幾乎耳鳴。

“顧、顧總好……”

顧華沒應聲，只是按下頂樓按鈕，然后轉身，一步步逼近她。

黎晚晚退無可退，后背緊貼電梯壁。

“黎晚晚，22歲，A大傳媒系應屆生。”顧華單手撐在她耳側，聲音低沉，“母親尿毒癥晚期，急需手術費……所以，來當商業間諜？”

她猛地抬頭：“我不是間諜！”

“哦？”他指尖挑起她胸前的工作牌，“那這是什么？”

黎晚晚咬唇。

她不能說出鞠珊的計劃，否則母親的手術費就徹底沒希望了。

顧華突然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耳垂——

“你的演技，很差。”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他抽身離開前，丟下一張黑金名片：“明晚八點，來我辦公室。”

“我們談談……你的‘報酬’。”

沈氏集團頂層，沈芊芊翻看著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

“原來如此……”她紅唇微勾，“一個為錢賣命的可憐蟲。”

照片上，黎晚晚在醫院的走廊里崩潰大哭，手里捏著病危通知書。

“顧華最討厭被人算計。”沈芊芊撥通電話，“把這份資料匿名發給他。”

掛斷后，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黎晚晚，你以為攀上高枝了？”

“可惜……豪門游戲，你玩不起。”

深夜，黎晚晚回到鞠珊的別墅。

“失敗了？”鞠珊晃著紅酒杯，眼神危險。

“顧華突然出現，我……”

“顧華？”鞠珊突然笑了，“有意思。”

她起身，指尖劃過黎晚晚蒼白的臉：“知道嗎？他上一個助理，因為偷拍他的行程賣給對家，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黎晚晚渾身發冷。

“不過別怕。”鞠珊將酒杯塞進她手里，“只要你乖乖聽我的……”

“我保證，你媽媽的手術，會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