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晗的生氣不是簡單的生氣，它是那種讓你感覺她不會當場報復你，但你就是真的自己如果當時不解決的話，只會就不會有好果子的那種生氣。

下馬之后，厲晗走向之前休憩的地方，我隨即迎上去。

“小姐，你沒事吧，我看這馬后半程亢奮了起來，真是可惜，還有望能破紀錄呢，不過也打中三發，算是及格線了。”打算打著馬虎眼就搪塞過去。

此時厲晗已經換了一副平靜的表情，往后示意著蹦跶的赤毛馬，“沒事，高文你去馬牽過來。”

“好嘞，小的得令。”

隨即走向赤毛馬，殊不知這舉動將背后暴露給了厲晗。剛要控制赤毛馬牽起韁繩時，感覺后背發涼，物理意味的發涼，還好身體也算是及時反應。身子一側然后撲向一邊，一發水彈擊打在剛剛在高文站立的地方。

“小姐，你干嘛打我啊。”我一邊爬起一邊望向厲晗方向。

三顆水彈接連擊發，我兩顆赤毛馬一顆，厲晗也出聲：“我是知道了，你和你養的馬都不是好東西，太討厭了。”

“哎哎，打我可以，別打我的馬啊。”

出身北疆靠著還算矯健的身手又躲過兩發水彈，這次是明著發射的，驚險程度下降不少，由此威力倒是上升了。另外赤毛馬也蹦跶得輕松閃開，尤其凸顯出得意的意味。大哥，你別刺激她啊，服個軟說不定就放過我倆了。

“可惡啊，這倆貨還真靈活，看來不能只練移動打靶，還得時不時打打移動靶才行。”

又十幾水彈過去，厲晗凝結水球的速度下降很多，看來已經堅持不了了。然而結果卻是一發都沒打中對面的一人一馬。

搞得厲晗氣的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這高文出身北疆邊鎮，從小接觸大多都是邊疆戍士，練得一副身手矯健，在厲晗看來就是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玩弄一樣躲避著她的攻擊，赤毛馬也是吸納天地靈氣的神力寶馬，能夠持久的保持速度和穩定的連續的爆發沖刺讓它左右橫跳，繞著圈的跑。

算了，累了，毀滅吧。厲晗放棄了，放任還在撒歡的赤毛馬。向著休息地走去，小蓮適時遞上一塊浸透濕潤的繡帕交由厲晗擦臉。

我也趕緊跟上，“呀，小姐還真是厲害啊，十七歲就能掌握五發水彈發射，一連打了十多發，差點就要被小姐給打中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是真恭維我和道歉的話，不應該結結實實的吃上我一發水彈么。”

“小的身體吃不消啊，就看后面水彈的威力，小姐是動真格的，來上一發不得躺個十來天。況且我還得完成照顧馬呢，這可是老爺交給我的任務。”

“行了行了，你之后再幫我多訓練訓練，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啊，幫你訓練？那不是給小姐你當靶子打么。”

“怎么，不愿意？反正你那么靈活都打不到你，我也會適當控制控制力度的。”

我可不要以后都當活靶子啊，想想辦法，我這經受過前世教育磨煉的腦子，想，給我想。

“小姐，那個我有個疑問啊。”

“說吧。”

“通過我最近的觀察下來啊，你施展神力的時候，是通過手感受周圍游離的水，然后凝聚出的水珠，然后再匯集成水球發射出去的。為什么不之間將水珠發射出去呢？”

厲晗卻是沒絲毫由于就回答道：“這我試過，水珠太小，發射出去不遠就會散開，沒有一點殺傷力，我在匯集水球的過程中也在壓縮固實水球，所以才能在保證射的遠的同時保證威力。”

“原來是這樣，那小姐換個思路想。有沒有試過將只有拳頭大小的水球再匯集出更大的水球呢？”

厲晗頓了頓，“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水球越大，就越引人注目讓人戒備，不是更難打擊目標了么。而且能調動的量都差不多一樣，這似乎沒起什么作用啊。”

“小姐你這就沒我機靈了啊。我觀察到，您的神力是能操控周圍的水，凝結或者調動的水通過精神力牽引，再集中注意力瞄準發射。如果是在有水的地方則是能更快調集并且使用，就像這個湖一樣。那么為什么不將分開匯集的五顆水球直接匯集成一個大的，想要用就直接調集，相當于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小型水池。”

聽到我說到這里，厲晗欣喜了，“這我怎么沒想到呢，而且相比于分別匯集，直接匯聚成一個大球能降低精神力操控的消耗，也能提升效率。”

我繼續得意的說道：“不光這樣，一個匯聚的大水球更能提供震懾，還能不讓別人察覺你還有多少發庫存彈藥。”

厲晗仔細聽著我說的話，隨后歡喜的說著：“高文，你再想想針對你說的這個，有沒有對應的訓練方式，學院考核快到了，我這次一定要拿到前三。”

大小姐啊，別像盯著肥肉的惡狼一樣看著我啊。

“所以，你氣消了？”

“嗯，消了。”

“那，你說的幫個忙送我一匹馬的事情？”

“不行，一碼歸一碼，這是你向我道歉應該做的事，我才不讓你那么快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呢。”

哎，果然不行么。之后，我想厲晗說了該如何針對我說的方法訓練，簡單來說就是要增強調集水的能力，比如在湖邊盡可能匯集出一個大水球，并且盡可能得維持住它，后面再練習從大水球里面分離出小水球并發射。

厲晗聽后立馬就實驗了起來，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試過幾次后，發現匯聚的大水球居然比之前的五發水球的量還要多，足足能發射出六發，相當于無形中就變相突破了。而且還有意外收獲，那就是凝聚水珠時，如果大水球比較大的時候匯集會更快。

我當然知道是應該大水球的面積增大才讓匯集速度加快，不過才試過幾次的厲晗能維持住那么大的水球，還真不愧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不知不覺中以及到了該返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