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融合
- 我在修仙界養蠱種田
- 燕還巢
- 2040字
- 2025-06-20 18:01:00
《三陽焚星訣》是一階極品內煉功法,最善煉丹煉器,降魔治邪。
《天火琉璃身》是一階極品外煉功法,可煉就金剛之體,百毒不侵。
二者一個由內而外,一個由外而內,本不該互相干擾。
然而此刻陳墨借助靈氣精粹突破,竟使三陽神火點燃了護體真氣。
剎那間兩股力量互相焦灼撼斗,一會兒東風壓倒西風,一會兒西風壓倒東風。
陳墨作為主人,只覺身體又熱又燙,仿佛被丟進烤爐里。
本來溫順聽話的真氣,變得無比暴躁難治。
現在是其境界突破的關鍵時刻,真氣一旦失控,勢必走火入魔。
輕則肉身受損,重則一命嗚呼。
他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氣的咬了咬牙,
“這到底是走了什么邪運,突破也這么多麻煩?!?
慌忙鎮定精神,強行壓制住兩道真氣。
奈何雙方斗爭洶洶,簡直勢同水火,不死不休。
任憑他如何彈壓,始終不肯放松,反而越斗越兇、越貼越緊。
見分不開它們,陳墨一個頭兩個大,“這身體到底誰是主人?”
憤懣之間,索性也發了狠。
“要斗是吧,那就給我往死里斗,誰也不準退!!”
他操控真氣,使二者聚集在左手經脈之中,以此地作為戰場,不斷傾軋沖擊。
無論哪一股真氣被擠出來,他都人為干預,再將其硬推回去。
一時間,左手手臂被兩道真氣絞的脹痛難忍,好似有一萬只螞蟻啃噬蠶食,又像燒紅的刀片生生在往下剜肉。
豈止一個“痛”字能夠盡述。
面對危機,陳墨抿著唇,不肯放松,誓要兩方斗出個結果。
許是感應到了他的狠勁,
又或是多次纏斗沖突,讓兩股力量生出微妙的變化。
慢慢的,三陽神火居然不再肆意灼燒,反而與護體真氣水乳交融,
功法互相擾動間,產生出異樣的融合,疼痛也隨之減輕。
陳墨皺緊的眉頭露出一抹放松,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時再看自身,修為竟已突破至煉氣四重,
兩種功法煉成的真氣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全然沒有剛剛那副你死我活的兇猛架勢。
“怪哉,到底怎么回事?真氣竟然互相融合了?”
他不敢置信,忍不住運轉《天火琉璃身》。
瞬間,
一團火焰從身體中迸發燃燒。
明黃色光芒搖曳著,散發出一股光明正大,磅礴浩瀚之意。
陳墨揉揉眼睛,滿臉驚奇之色。
過往《天火琉璃身》釋放的火焰溫度雖然高,但依舊是普通的靈焰。
這次二者一融合,居然放出的是三陽神火。
“三陽神火能輔助煉器,往后再運轉《天火琉璃身》,豈不相當于把身體當成法器煉?”
他陷入憂思,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確定:
靈焰變成三陽神火后,他日其一旦學成武技,便可舉手投足打出神焰。
試想:
當初陸凌崖對戰孟老鬼時,如果打出的火鳳不是普通靈焰,而是三陽神火。
那孟老鬼還能跑的掉嗎?
三頭飛天夜叉又是否能壓制的住陸凌崖?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三陽神火對魔道特攻,兩廂接觸,怕不是一個照面就能把對方燒的灰也不剩。
這樣想著,陳墨終于變得開心起來。
目前來說,兩股力量融合對他只有好處。
與其杞人憂天,擔心莫須有的壞事,不如享受當下,安心修煉。
做下決定,他遂也不再糾結,而是繼續開起冰蟾法篆,增強自身靈力。
冰蟾的法篆有一百多,大部分都是“微弱靈氣精粹”。
通過煉化精粹,他的修為步步攀升,很快穩固住煉氣四重的境界。
這時開完了冰蟾的,接著又開石木甲蟲的。
先期幾只甲蟲成年后,余下的陸陸續續也都步入了成年期。
陳墨除掉靈氣精粹,從中再次開出兩種新丹藥的煉制經驗。
一是“斂氣丹”,一階中品,服用后收斂自身氣息,效果維持一整天。
二是“閉氣假死神丹”,一階上品,服用后陷入假死狀態,藥效持續三日。
期間服用者會喪失意識,變的無知無覺。
這玩意用來裝死倒是不錯,可修仙者殺人放火,往往還會毀尸滅跡。
想裝死,怕是要變成真死。
不過話是這樣說,為了保險起見,陳墨還是煉了一爐,留著備用。
做完這些,清水潭的事情基本已經處理完畢。
算算日子,也到了他該前往翔龍灣的時候。
陳墨不想再拖下去,自覺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一些蠱蟲和丹爐,隨便地裝在靈獸袋和儲物袋里。
他一心想著輕裝簡行,然而得知他要走,周凝卻幫著收拾了一大堆東西。
“這被子是我一針一線縫的,陳叔記得帶在身上,晚上蓋著可暖和了。”
殘陽如血,斜斜地透過窗欞。
少女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被面的針腳,將被子疊成整齊的方塊,每一個折痕都帶著小心翼翼。
陳墨已是煉氣四重,根本用不著這些,不過想到畢竟是她的一片心意,便也含笑收下。
周凝見狀,俏臉微澀,又抱起一只銹跡斑斑的小火爐。
爐柄處被歲月摩挲得發亮,顯是常年使用的舊物。
“翔龍灣臨著興泰河,濕氣重得緊。”
她的雙手微微發顫,那顫抖不僅是因為手中爐子的重量,更是源于內心的不舍,
“陳叔晚間若覺陰冷,可以抱著這只爐子。”
“嗯,”陳墨點頭,也不嫌其破舊,一樣收到儲物袋里。
周凝扭捏著,不知道他還有什么需要的。
忽然間,像是想到什么,哆嗦著扯開衣襟,從貼身衣袋里掏出一枚火髓晶石制成的護身符。
那石頭原是異形的,卻被摩挲得棱角盡失,
“還有這個……”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幾乎要滲出血珠,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病態的紅暈,
“這是爹爹生前送給我的,陳叔若不嫌晦氣,就帶著罷。能……能保平安?!?
最后一句,聲音逐漸低沉,直至微不可聞。
對于能?!捌桨病钡臇|西,她總是特別珍視,而且這是她父親生前所留,帶著一份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