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名單就是內容
- 你不能只在吃鐵桿莊稼時才愛大清
- 憂郁笑笑生
- 2183字
- 2025-06-23 06:18:00
順治的聲音特別大,傳出殿外老遠。
廣場之上。
火急火燎趕來的孝莊聽到了兒子的怒吼,定住了腳步。
急火攻心,血壓上升。
木已成舟,無可奈何。
“太后?”
“回~回宮吧。”
“嗻。”
太監(jiān)宮女攙扶著頭暈目眩的孝莊回到慈寧宮,之后召太醫(yī)院診脈。
……
熱血上頭的順治火力全開。
走下御階,面對面詢問:
“內三院大學士,你們有什么意見呢?”
“皇上圣明,臣等唯皇上馬首是瞻。”
秘書院大學士范文程、弘文院大學士寧完我、國史院大學士陳名夏異口同聲,眼神堅毅。
“禮親王滿達海,敬謹親王尼堪,端重親王博洛,順承郡王勒克德渾,莊親王碩塞,還有安親王岳樂。你們贊成還是反對?”
“皇上圣明。”
六王眼神無奈,臉色憋屈。
順治只覺通體舒泰,血脈上流。
他蹭蹭蹭走上臺階,坐回龍椅,小手一揮:“立即著辦,散朝。”
……
金鑾殿重新恢復了寂靜,但整個京師卻沒法平靜。
當天,六位議政王大臣聯(lián)手求見孝莊。
等待許久。
首領太監(jiān)出來了。
“諸位王爺,太后他老人家身體不適,請回吧。”
禮親王滿達海:“公公,太后知道今日早朝的事嗎?”
首領太監(jiān):“太后說,皇上既已親政,她就不便再多問朝政,養(yǎng)養(yǎng)花喂喂貓,安養(yǎng)晚年。諸位王爺,請回吧。”
六王黯然退出紫禁城。
當日,內三院以最快的速度頒布上諭,明發(fā)六部,抄送天下督撫,昭告京師全體旗人。
十大罪,件件驚悚,樁樁駭人聽聞。
四九城震撼。
多爾袞被開棺戮尸,劈砍成數十段,潑上油脂焚毀成灰燼。
……
順治只覺十幾年惡氣一日出盡,整個人氣血通暢,當晚連幸3名宮娥,猶不滿足,總覺得差點意思。
但是具體差在哪兒,又說不出來。
那一日路過八大胡同,倚欄唱曲的姐兒長相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那嗓音、那服飾、那身段,那氣質,令人神往。
望著明黃帳頂,順治喃喃自語。
“女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樣嗎?”
……
蔣青云在散朝之后,推了各路宴請。
當下,他需要干兩件事,一件是,抓權。另一件,是見見兩位結拜兄弟。
第一件事最為要緊。
如何抓權?
形成自己的小團體,并把這些人安插到各個衙門占據許多官職,從而間接掌握更多的權力。
挾朝堂之威,困難已小。
但,和吏部還是要維持好關系的,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官場,程序合法都很重要。
次日。
蔣青云把請客的任務交給了周紹。
周紹原是吏部師爺,人頭熟悉,方便從中勾兌,他本人則在南城的私房菜館候著貴客上門。
私房菜館就是穿越前的私人會所。
名字不同,本質相同。
正如蔣青云所料,私房菜館一經推出,就大受歡迎。獨門獨院,無牌無幌,一日一桌,清凈高雅,私密高端。
特別適合我大清高級官紳的體質。
……
就比如現在這家,沒有正式店名,對外就叫“13號”。
院內仿造南方園林設計,螺螄殼里做道場,假山池塘亭臺樓閣,一應俱全。
菜式主打魯菜。
瓷器碗筷全是景德鎮(zhèn)出品的上等品,和御用瓷是一個等級,只是花紋顏色不同。
女掌柜的錢麗華原先是八大胡同清吟小班出身,搖身一變,換個藝名,換個妝容,換個發(fā)型,再換身衣服,就跨行經營了。
本質上就是交際花。
“大人,妾身給你泡了一壺茶。”
“放著吧。”
“是。大人下朝疲乏,妾身給您捏幾下解解乏吧?”
……
花茶入口,香氣濃郁,里面還加了些鹿茸和紅糖,補陰又補陽。
手里的純白蓋碗造型簡單,但透著不俗,唯一的俗是杯蓋內部的春宮圖案,喝茶之人若是愛看就多看,不愛看也可以不看。
蔣青云為人灑脫,直接翻過來看。
錢麗華噗嗤笑了,見慣了偽君子,乍遇到真流氓還不大習慣。
“大人,貴客還沒到吧?”
“嗯。”
“時間剛好充裕,妾身剛好清爽,不如侍~”
“不可。本官知道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考慮的不周全。萬一中途貴客到了,本官豈不是進退兩難?傷身只在一瞬間。”
錢麗華笑靨如花,雙頰緋紅。
“老爺,您真是妙人。”
“附耳過來~”
一番叮囑,錢麗華愣住了,絞著手指。
“明白了嗎?”
“明白!”
“知道利害關系嗎?”
“知道。”
“記住,南城的天,姓蔣。下去吧,一會門口迎客。”
“是。”
錢麗華心臟突突,趕緊拎著裙角下樓。
從今日起她就多了一層身份,耳目!
不止是她,南城所有私房菜館的女掌柜都是耳目。她們每日必須謄寫賓客名單,層層上報,最終到蔣青云手里。
官場,誰和誰私下吃飯,本身就是一種信號。
……
蔣青云探頭一瞧,吏部尚書馮栓、文選司郎中姬正、寶泉局西廠大使周紹一起來了。
連忙拱手:
“貴客臨門,歡迎歡迎。”
“蔣御史,你好啊。”
吏部尚書馮栓一邊熱烈揮手,一邊小碎步跑向樓梯。見上司如此積極,文選司郎中姬正也只能跟著跑起來了。
蔣青云極為納悶,給周紹丟了個眼神。
周紹搖頭。
周、吳、蔣這結拜三兄弟雖然性格各異,但官場經驗都很豐富。
就以剛才舉例。
蔣青云丟眼神的意思是:“他一個吏部尚書對我獻殷勤,什么原因嗎?”
周紹搖頭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
蔣青云候在樓梯口,老遠就伸出手。
剛走上樓梯口的馮栓三步并作兩步,雙手前伸,態(tài)度殷勤的出奇。
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勝利會師了。
“天官駕到,蓬蓽生輝。”
“我和蔣御史一見如故,好,好啊。今日我們不提官職,只當文友相聚,好不好?”
“恭敬不如從命。”
“痛快。”
倆人手拉著手走到桌邊。
“這一桌菜色香味俱全,老夫還真有些餓了。”
“請!”
“請!”
兩輪酒下來,馮栓甚至責怪起了周紹。
“周師爺,你怎么不早點介紹青云老弟與我認識?如此青年才俊,若是早些認識,我馮栓一定收為孫女婿,再送十萬,不,二十萬兩嫁妝。”
周紹也是場面人,連忙給自己拿來三個空酒杯。
“您批評的極是,怪我。我自罰三杯?”
“該罰,該罰。”
50多歲的吏部尚書馮栓不顧形象的拍打著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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