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核實完身份才能走
- 隱婚危情:冷面霍少追妻火葬場
- 晴墨墨
- 2265字
- 2025-07-01 11:07:42
3號試衣間的空氣里飄散著淡淡的鳶尾花香氛,水晶吊燈在香檳色墻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暈。
林硯霜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優雅地端起骨瓷咖啡杯,淺淺抿了一口。
“霜霜姐,先試試這套吧?”
李雯雙手小心翼翼地托著一件鑲嵌水晶的緊身魚尾裙,裙擺在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林硯霜漫不經心地將咖啡放回鎏金茶托,杯底與玻璃茶幾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急。我要等沈研過來。”
“沈研小姐是導演組的造型師,可能來不了這邊呢。”
李雯放下手中的禮服,無奈地看著面前這位大小姐。
“她不來我怎么知道穿哪一套才能驚艷全場呢?”
林硯霜撥弄著耳垂上的鉆石耳墜,金屬碰撞聲在安靜的試衣間里格外清晰。
李雯嘆了口氣,求助地看向經紀人。陸昭寧正倚在落地鏡前,銀匙在咖啡杯中緩慢地劃著圈。
“我的霜霜,你又怎么啦?”
陸昭寧抬眼瞥了沈硯霜一眼,手中的銀匙輕敲杯沿。
“這六套衣服已經是林研幫你篩選過的。只需要你自己在其中挑兩件喜歡的就可以了。”
“陸昭寧,我馬上就會是霍總未婚妻,你最好能順我的意。”
林硯霜揚起下巴,臉上寫滿得意。
“哦?你說的是哪個霍總?”
陸昭寧挑了挑眉,指尖輕點手機屏幕,鎖屏上隱約可見一張模糊的照片。
“當然是霍家的大公子,難不成是那個只知道和女人傳花邊新聞的老二嗎。”
林硯霜不屑地撇嘴。
“你要知道,盯著霍太太位子的可不是你一個。”
陸昭寧繼續攪動著咖啡,杯中的漩渦映出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演戲。做出一點成績來,才能有資本和那些世家千金爭一爭。”
“你不信,我們前幾天還一起吃飯了。兩家父母都在。”
林硯霜突然從手包里掏出手機,劃開相冊后將手機高高舉起。
“看,這就是證據!”
照片在手機屏幕上清晰可見,在燈光照射下甚至反射到了對面的鏡子里。
秦歲歲正巧站在鏡子旁整理衣架,無意間從鏡中看到了那張照片。
———霍稟端坐在主位,林硯霜刻意將椅子往他那邊傾斜。在場所有人都被拍進了畫面。
“真的?”
陸昭寧放下咖啡杯,接過手機仔細檢查照片是否有合成的痕跡。
李雯立刻湊上前,驚嘆道。
“霜霜姐,你可真厲害!”
秦歲歲手中的燙金衣架突然滑落,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慌忙彎腰去撿,卻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澀涌上心頭。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霍稟那冷峻的側臉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干什么呢?”
琳達小聲呵斥著秦歲歲。
“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不然兼職的工資會扣掉。”
琳達往秦歲歲面前擋了一下。遮住她彎腰撿衣架的動作。
還好那邊的幾人聊得火熱沒有注意到這里的小失誤。
落地鏡前,林硯霜正優雅地轉了個圈。那件鑲嵌著碎鉆的魚尾裙完美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秦歲歲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低頭看著自己洗得發白的襯衫袖口。
鏡中的林硯霜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修長的脖頸上戴著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而秦歲歲只覺得自己的舊帆布鞋在這奢華的空間里顯得格格不入。
“怎么樣?”
林硯霜對著鏡子輕撫裙擺,鉆石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太適合您了,霜霜姐!”
李雯立刻遞上搭配的手包。
秦歲歲沉默地站在角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橫亙在她和林硯霜之間的鴻溝。
不僅是那條價值六位數的裙子,更是與生俱來的家世、教養、氣質。
她想起在鏡中匆匆瞥見的照片,霍稟與林硯霜坐在一起的畫面竟如此和諧。
秦歲歲的手指突然攥緊了衣架,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她猛地驚醒——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
協議婚姻而已。還剩四個月零十六天,到時候民政局的紅章一蓋,霍稟是娶林硯霜還是楊硯霜,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秦歲歲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虎口。疼痛讓她徹底清醒過來。她抬頭挺直腰背,重新掛上得體的微笑。只是指尖還在微微發抖,暴露了那一瞬間的動搖。
“折騰一天,終于伺候完這個大明星了。”
琳達擦了擦額頭的汗。癱倒在沙發上。
“你去找店長結算工資吧。”
“好的,謝謝琳達姐。”
秦歲歲領完工資,走出商場時天已經擦黑了。
隨便在路邊的小店吃了一碗面,就算是今天的晚餐。
巷子里濃稠的黑暗裹挾著潮濕的霉味,像極了秦歲歲此刻沉甸甸的心緒,每一步都陷在泥沼般的壓抑里。
秦歲歲盯著手機屏幕,十七封求職申請全部石沉大海,連系統自動回復都沒有。
“咔——”
巷子深處,那盞茍延殘喘的路燈終于徹底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涌來,秦歲歲慌忙點亮手電筒,光束在斑駁的墻面上劃出顫抖的弧線。
“前面有個妞兒!”
粗糲的男聲伴隨著酒瓶碰撞的脆響。秦歲歲拔腿就跑,帆布鞋踩進積水坑,泥點濺上褲腳。
手電筒的光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晃動,反倒像給追兵引路的信號。
“追!別讓她跑了!”
她猛地關掉光源,側身擠進床墊與墻壁的縫隙。霉味混合著鐵銹味灌入鼻腔,她死死咬住下唇,連呼吸都凝滯在胸腔里。
“分頭找!誰先找到算誰的!”
醉漢的吼聲震得床墊上的彈簧嗡嗡作響。
“老子就不信了......”
沉重的腳步聲在巷子里來回游蕩,像索命的幽靈。秦歲歲蜷縮成一團,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淌。
突然,一只粗糙的手扯了一下床墊邊緣。
“奇怪,剛才明明看見往這邊跑了......”
秦歲歲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她抖著手按下報警電話,聲音壓得極低。
“救......救命......”
醉漢的腳步聲再次逼近,她慌亂的掛斷電話。
時間仿佛凝固。直到警笛聲由遠及近,醉漢罵罵咧咧的逃竄聲逐漸消失。但秦歲歲依然不敢動彈,直到兩名民警搬開床墊——
她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秦歲歲縮在硬邦邦的長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袖口的線頭。
警察的問話聲在耳邊嗡嗡響,她卻像隔了層毛玻璃,每個字都聽得見,可腦子轉不動,回答總是慢半拍。
“姑娘,你得聯系家人來接。”
民警敲了敲桌面,遞來紙杯,熱水氤氳的白霧模糊了他的表情。
“核實完身份才能走。”
她低頭盯著自己磨破的鞋尖——
沒帶身份證手機摔得稀爛。此刻連證明“秦歲歲是秦歲歲”都成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