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最好安分守己
- 隱婚危情:冷面霍少追妻火葬場
- 晴墨墨
- 2270字
- 2025-06-29 20:29:50
“霍……先生。”
秦歲歲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霍稟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黑色西裝融入夜色,只留下一地冰冷的空氣。
她顫抖著掏出沈星言的手機,指尖在通訊錄上打滑三次才撥通陸野的電話。
“陸野同學,麻煩你過來接一下沈星言。”
秦歲歲聲音發緊。
“他在洗手間走廊。”
她匆匆掛斷,將手機塞進他歪斜的西裝口袋。
沈星言踉蹌跌坐在地,領帶松垮地垂在胸前,仰起的臉龐被酒精熏得發紅,卻掩不住眼底那片驟然黯淡的光。
“陸野馬上到,你...就待在這別動。”
沒等回應,秦歲歲已經踩著帆布鞋追了出去。
酒精在血管里翻涌,走廊的燈光在眼前扭曲成斑斕的色塊。有服務生端著托盤驚惶避讓,香檳杯在她身后碎了一地。
“歲歲…”
沈星言的喊聲從遠處傳來。
她沒有回頭。
心臟在胸腔里劇烈撞擊,不知是因為奔跑還是恐懼。那個男人生氣的后果她承擔不起。
電梯門即將閉合的瞬間,秦歲歲猛地伸手擋住。感應門緩緩打開,冷白的燈光下,霍稟修長的身影立在電梯中央,身側站著徐濤和幾位陌生客人。
秦歲歲低著頭走進去,縮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酒精和緊張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卻不敢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開口解釋。
電梯一層層上升,沉默像實質般擠壓著胸腔。
“霍先生......”
電梯門一開,她就追了上去,帆布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急促沉悶的聲響。
“剛剛那個只是我同學,他喝醉了才......”
霍稟腳步未停,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徑直刷開套房的門。徐濤識相地停在門外,抱著文件當起了門神。
秦歲歲搶步上前,攔在霍稟面前。
“我們真的沒什么,他——”
“離我遠點。”
霍稟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她下意識后退兩步,后背撞上玄關的裝飾柜,震得柜上花瓶輕晃。
“合約到期,毒解了,自然會離婚。”
霍稟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
“但在那之前——”
突然逼近的身軀帶著壓迫性的陰影,秦歲歲被籠罩在他的氣息里,呼吸不自覺地發緊。
“你最好安分守己。”
“我沒有......”
霍稟一把扣住秦歲歲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
他腦海中閃過昨晚的表白畫面,今晚的洗手間對峙,霍稟眼底的寒意更甚。
“聽著。”
霍稟俯身,呼吸噴在秦歲歲耳畔,聲音卻冷得駭人。
“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扔進垃圾桶——”
“也輪不到別人染指。”
話音未落,秦歲歲就被拽進浴室,重重摔在瓷磚地上。膝蓋磕出悶響,她還沒緩過神,冰涼的水柱便當頭澆下。
她瑟縮在角落,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分不清是水是淚。棉麻連衣裙吸了水,緊貼在顫抖的身軀上,像第二層皮膚。
水流突然停了。
“洗干凈。”
霍稟扔下花灑,金屬砸在地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再滾回去。”
門被摔上的震動久久回蕩在浴室里。
浴室瓷磚的寒意滲進骨髓,秦歲歲環抱著膝蓋,濕發垂落在地面匯成一片暗色的水洼。
她將臉埋進臂彎,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整個世界。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聲砸門聲響起。
“砰——”
砸門聲混著霍稟的怒吼刺破沉寂。
秦歲歲猛地抬頭,潮濕的睫毛黏在一起,在眼前暈開模糊的光影。她用力掐了把大腿,疼痛讓混沌的思緒暫時清明。
——不能因為自己牽連福利院。
這個念頭像針扎進心臟,她撐著墻面慢慢站起來。浸透的裙擺墜著千斤重量,每走一步都扯動膝蓋的淤傷。
門開的瞬間,霍稟的身影壓迫性地籠罩下來。他指尖勾著的紙袋迎面砸來,一件白色的絲綢連衣裙從袋口滑出,輕飄飄落在地毯上。
“聾了?”
他聲音里淬著冰渣。
秦歲歲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聲音很輕。
“抱歉,霍先生…”
回應她的是遠去的腳步聲,和書房傳來的摔門聲。
浴室的水汽還未完全散去,秦歲歲已經換好那件白色蕾絲連衣裙。她站在書房門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上的繡花。
“秦小姐,總裁吩咐送您回去。”
徐濤擋在門前,聲音恭敬卻不容拒絕。
“我就和霍先生說幾句話...”
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徐濤猶豫片刻,終究側身讓開。秦歲歲抬手敲門,指節與實木相觸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格外清晰。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霍稟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板傳來,冷得像淬了冰。
秦歲歲收回懸在半空的手,轉身時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蒼白的弧線。
走廊上,徐濤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
“徐助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不麻煩你了。”
“秦小姐。”
徐濤為難地壓低聲音。
“這是總裁交代的事,您別讓我難做。”
秦歲歲不再堅持,沉默地坐進車里。當車停在翡冷翠大道時,夜色已深。
她快步走向招待所,路過那條幽暗的巷子時,不由加快腳步,最后幾乎是小跑著沖進了招待所的大門。
秦歲歲跌跌撞撞地撞開房門,反手落鎖的瞬間,整個人便栽倒在硬板床上。
宿醉的鈍痛在太陽穴跳動,像有人拿著小錘在顱內敲打。她連鞋都沒擺正,蜷縮著陷入昏睡。
“砰——”
走廊里行李箱滾輪撞擊墻面的聲響將她驚醒。晨光透過薄窗簾,在斑駁的墻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秦歲歲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坐起身,絲綢連衣裙經過一夜蹂躪,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冷水拍在臉上時,她才徹底清醒。抽出素描本,筆尖在紙上點了點——離高奢招聘會還有七天,足夠她再完善幾套設計。
“入場券呢?”
床單被掀得亂七八糟,連枕頭套都被扯出來翻找。秦歲歲突然僵住,昨晚的畫面閃回。
———徐濤的車門關上時,她手里似乎...已經空了?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她抓起手機沖出門,沿著記憶中的路線狂奔。翡冷翠大道的梧桐葉粘在濕漉漉的路面上,被她踩出凌亂的腳印。
“云境酒店到了?”
出租車停下時,秦歲歲已經急出一手心的汗。她三步并作兩步跨上臺階,卻在感應門前剎住腳步。
光可鑒人的玻璃映出她狼狽的模樣:頭發蓬亂,眼下掛著青黑。
“女士,我們酒店采用人臉識別系統。”
迎賓小姐掛著標準微笑走近,目光在她洗白的帆布鞋上停留片刻。
“非會員需由持卡人陪同進入。”
秦歲歲張了張嘴,卻見對方已經微微側身,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優雅地指向門外。那個弧度精準的送客姿勢,像把無形的刀,將她最后的希望斬斷在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