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后悔了,就不該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 重生八零,二婚改嫁大佬搞事業
- 山杉有禾
- 2255字
- 2025-05-26 02:56:21
只見齊學禮一掌推開了眼前的農村婦女,滿臉的驚慌,“不,你不是我媽,我媽才不是你這窮酸樣!”說完,他往后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柳江荷。
柳江荷被他推得踉蹌了幾步,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她沒想到她這個兒子竟然不認她。
她已經七八年都沒見到兒子了,上次見到他剛剛上高中,還稚氣未脫,算下來,他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
柳江荷氣得哆嗦著質問,“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竟然說我不是你媽?”
齊學禮眼神閃爍,猶豫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不耐煩說,“你好好的在鄉下呆著不好嗎?你這副樣子,像我媽嗎?如果我的朋友知道我媽是個農村婦女,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
柳江荷聽了,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讓她整個人都透心涼!
不過,轉念一想,能七八年對她這個母親不聞不問,不去看一眼癱瘓在床的姐姐,就說明她這個兒子是有多么的冷血無情了。
柳江荷面色慘白,顫抖的唇問道,“那你姐姐呢,你姐姐是為了你才被車撞斷了腿,才會癱瘓在床十多年,你都不去看她一眼嗎?”
十八年前,柳江荷帶著齊靈秀和齊學禮兩姐弟到城里來找齊為民,誰知道六歲的齊學禮在鄉下野慣了,跑到了馬路中間,正好一輛車疾馳而來,十歲的齊靈秀見了,毫不猶豫的沖過去把弟弟推到了路邊,自己卻被車撞斷了腿。
齊學禮聽了母親的這番話,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激動了起來,“是我讓她救的嗎?是我愿意她被車撞嗎?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已經過去多少年了,我已經長大成人了,你還要提這個事兒,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齊母幾步上前,擋在齊學禮面前,一臉的嫌棄,“你來干什么?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給我走!”說完就來拉柳江荷。
柳江荷的心寒得就像掉進了冰窟窿,她一把推開齊母,對齊學禮平靜的說道,“你姐姐生病了,肝癌晚期,你就不去看她一下嗎?”
齊學禮的臉色變了變,緊緊的抿著嘴,不吭聲。
柳江荷終于明白了,她這個兒子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她還抱什么期待呢?
齊為民站在一旁,冷著臉,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齊母盯著她,一臉的冷笑和鄙夷。
她忽然在想,自己這二十多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呢?為了這一家子冷血無情的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嗎?
她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了,她當年就不該被齊為民幾句花言巧語騙了。
七一年,齊為民作為知青下鄉到了柳家村,那時候村子里給知青蓋的房子都住滿了,于是齊衛民就被分配到了她家。
她父親是村支書,憨厚善良,一輩子的農村老實人;她母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婦女,而她柳江荷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的愛都給了她,也養成了她單純天真的性子。
家里突然來了一個長相俊俏的城里小伙,風度翩翩、溫文有禮,和村子里那些粗鄙邋遢的年輕后生不一樣。
就這樣,柳江荷被吸引了。
只是齊為民對誰都是淡淡的,愛搭不理。
直到有一天,他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回來,把柳江荷擔心的哭了,急急忙忙幫他包扎傷口。
齊為民看著哭得滿臉淚水的柳江荷,眼神莫名,突然來了一句,“你做我媳婦好不好?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就這樣,十八歲的柳江荷淪陷了。
母親擔憂的眼光和父親反對的斥責,都擋不住她一顆想嫁齊為民的心。
半年以后,她和齊為民結了婚,婚后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第二年,她生下了大女兒齊靈秀,隔了四年,她又生下了兒子齊學禮。
這期間,他和齊為民結婚都沒有露面的婆婆來過一次,只是為了看一眼孫子,她態度冷淡,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柳江荷一家子都是沒什么脾氣的人,想想以后不跟她住在一起也就忍了。
雖然生活平淡如水,可柳江荷很滿足。
變故發生在七八年,齊學禮剛剛兩歲,知青返城恢復高考。
不能不說,齊為民就是個讀書的料,經過大半年的埋頭苦讀,他參加第一次高考就考起了大學,八二年畢業后,分配到了山城交通局工作。
但這不是柳江荷幸福生活的開始,相反,這是她困苦一生的開端。
柳江荷想到這里,她憤恨地盯著齊母,八二年大女兒撞斷腿住院的時候,父親接到信,急急忙忙趕了一天路來到醫院,才進門,就被齊母劈頭蓋臉的一頓辱罵,“這城里是你們這些農村人能來的嗎?你看看你女兒,連路都不會走,還帶著兩個孩子來城里!現在好了,這個賠錢貨腿斷了,你們家就養一輩子吧!”
父親在醫院里呆了十多天,沒吃過他齊家的一頓飯,喝過他齊家的一口水,他齊家的門開在哪里都不知道,時不時的要看齊母的臉色,忍受她的冷嘲熱諷。
而這一切,才剛剛參加工作的齊為民,看在眼里,不聞不問。齊為民的這種態度和齊母的磋磨,也讓柳江荷漸漸的冷了心。
她記得父親被氣得直哆嗦,但為了她這個嫁進齊家的女兒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半個月以后,六歲的兒子被齊母留在了齊家,她和父親帶著斷了腿的女兒回了柳家村。
父親回到家里就病倒了,一直臥病在床,過不了半年就郁郁而終,臨終前還在擔心她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而齊為民,她父親過世,他都沒來露個面,只帶來一句話:剛剛參加工作,不敢請假。
過了四年,柳荷的母親病死了,齊為民也沒露臉。
就這樣,柳江荷帶著斷了腿的齊靈秀在鄉下整整待了十八年。
這十八年里,齊為民只來過六次,每次來不是抓兩只雞送給領導,就是搬走兩袋糧食。
除非齊靈秀開口要,他才會不情不愿的拿出幾張零票子來。
柳江荷雖然性子綿軟,但是內里是有骨氣的,就是這個骨氣,讓她不愿意死皮賴臉的去齊家,也不愿意開口跟齊為民要錢。
柳江河和齊靈秀就靠著柳家的那一畝三分地,過著清苦的日子,直到今年,齊靈秀經常腹痛不已,柳江荷強押著女兒來醫院檢查,才查出了肝癌。
想到這兒,她腸子都悔青了,如果早點發現,早點來醫院,靈秀活下去的希望會不會大了很多?
如果她沒有那么倔,早點來找齊為民,她娘倆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更好一點?
她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冷笑著,指著林淑琴對齊學禮說,“怎么?你媽是不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