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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秋雨師生情意暖

璃月港的天空像是被墨汁浸透的宣紙,鉛灰色的云層沉甸甸地壓下來,風裹挾著潮濕的氣息掠過街巷,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放學時分,豆大的雨點如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瞬間匯聚成溪流,順著排水溝奔涌而去。

曉月站在教室門口,望著被雨水籠罩的校園,輕輕嘆了口氣。她習慣性地將高跟鞋的后跟微微抬起,換了個姿勢,緩解一下站立已久的疲憊。鞋跟與地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細雨中跳動的音符。曉月目光掃過教室里最后幾個收拾書包的學生,眼神溫柔而關切。這時,她注意到紫嫣站在走廊邊緣,眼巴巴地望著雨幕,手里緊緊攥著書包帶,臉上滿是焦急。

“紫嫣,沒帶傘嗎?”曉月快步走過去,聲音輕柔。三寸三分的鞋跟讓她的步伐穩(wěn)健中帶著一絲優(yōu)雅,盡管站立多時,腳步依然堅定。

紫嫣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早上出門太急,忘記帶了。”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曉月的鞋子上,注意到鞋尖已經被雨水微微打濕,卻依然保持著精致的弧度。

曉月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傘遞過去:“拿著,別淋濕了,快回家吧。”傘柄觸碰到紫嫣掌心時,曉月忽然想起學生們送她的那雙鞋子,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公寓的鞋柜里,等待著主人的再次寵幸。

“那老師您怎么辦?”紫嫣睜著大眼睛,擔心地問道。

“我沒關系,跑幾步就到公寓了。”曉月笑著安慰她,笑容中帶著一絲牽強。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透支,但看到學生們期待的眼神,還是堅持上完了全天的課程。“快走吧,別讓爸爸媽媽等急了。”

看著紫嫣撐著傘消失在雨幕中,曉月深吸一口氣,將裙擺輕輕一撩,踏進了雨里。黑色高跟鞋踩在積水里,濺起朵朵水花,每走一步都有些打滑,但她顧不上這些,只是加快腳步向前跑去。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順著脖頸流進衣領,寒意瞬間蔓延全身,可她的心里卻滿是欣慰,想著學生能不被雨淋,這點辛苦不算什么。鞋跟在濕滑的石板路上發(fā)出不穩(wěn)的聲響,她不得不微微屈膝,降低重心,以免摔倒——這個姿勢讓她想起第一次穿高跟鞋時,王奶奶在一旁笑著說:“我們曉月啊,穿上這鞋,就像株亭亭玉立的琉璃袋。”

等回到青年教師公寓,曉月已經渾身濕透,頭發(fā)貼在臉上,衣服緊緊裹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她勉強支撐著換了身干爽的衣服,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發(fā)冷,腦袋昏沉沉的。意識漸漸模糊前,她看到床頭柜上擺放的那張合影——今年教師節(jié),全班同學簇擁著她,紫嫣舉著新做的“最佳園丁”賀卡,嘉怡手里捧著自家種的琉璃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背景里還能看到大壯捧著刻晴送的那盆“歸終機”造型多肉。

第二天清晨,曉月是被一陣劇烈的頭痛疼醒的。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fā)現渾身綿軟無力,額頭滾燙,顯然是發(fā)燒了。意識有些模糊間,她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還有同事關切的聲音,但她實在沒有力氣回應。

此時的教室里,沒有了曉月的身影,卻依舊秩序井然。班長站在講臺上,聲音清脆而堅定:“同學們,曉月老師生病了,今天由其他老師代課,大家要認真聽講,別讓老師操心。”同學們紛紛點頭,眼神中滿是擔憂。坐在后排的大壯攥緊了拳頭,小聲說:“老師平時總鼓勵我鍛煉,現在她生病了,我們能為她做點什么呢?”紫嫣咬著嘴唇,忽然想起昨天老師遞傘時,自己觸到的那只冰涼的手,心里一陣發(fā)酸:“我們去照顧老師吧!”她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嘉怡等同學的響應,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起來,很快制定了一個“護師計劃”。

放學后,紫嫣、嘉怡等幾個同學急匆匆地來到曉月的公寓。此時曉月正躺在床上休息,懷里還摟著納塔嵴鋒龍幼龍毛絨玩偶。紫嫣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去廚房煮姜茶,嘴里還念叨著:“我媽媽說,姜茶驅寒,老師喝了肯定會好一些。”嘉怡則拿起掃帚,仔細地打掃著房間,將地上的灰塵清掃干凈。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那位名叫逸塵的年輕男教師抱著一個精致的禮盒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聽說曉月老師病了,這是「不卜廬」的飲片,我母親以前生病時喝這個很管用,希望對曉月老師有幫助。”他將禮盒輕輕放在桌上,目光不自覺地在曉月蒼白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又匆匆移開。他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字條,壓在禮盒下面:“記得按時吃藥,有需要隨時叫我。”

在學生和同事的悉心照顧下,曉月的病情漸漸好轉。第三天中午,她終于有力氣坐起來,喝了幾口紫嫣煮的粥。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束。曉月望著窗外的藍天,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渴望神之眼的力量,想要更好地守護學生——如今,她雖然擁有了風元素的能力,卻發(fā)現最強大的力量,其實是學生們給予的愛與關懷。

幾天后,當她打開公寓的門,準備去教學樓時,發(fā)現門口放著一把油紙傘。傘面上繪著栩栩如生的風車菊和清心,色彩鮮艷,充滿生機。風車菊代表著蒙德的自由與希望,清心則象征著璃月的純凈與堅韌,兩種花交相輝映,仿佛在訴說著學生們的心意。

曉月小心翼翼地拿起油紙傘,輕輕撫摸著傘面上的圖案,眼眶不禁濕潤了。她知道,這一定是學生們送的,雖然沒有署名,但這份心意卻比任何禮物都珍貴。站在門口,望著遠處初升的太陽,曉月心中滿是感動與溫暖,她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要更加用心地教導學生,不辜負這份沉甸甸的愛。她輕輕轉動傘柄,高跟鞋的鞋跟在地面上劃出一個優(yōu)雅的圓圈,仿佛在為這場無聲的愛之舞伴奏。這一刻,她忽然明白,教育的意義,從來不是單向的付出,而是師生之間愛的雙向奔赴——就像這把油紙傘,既能為學生遮風擋雨,也能讓自己感受到最真摯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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