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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姜梨深陷情感漩渦,沈宴舟展開攻勢

第十三章:婚約公開,姜梨引爆熱搜

紀寒山被查、紀家產業全面崩塌的第五天,A市各大新聞頭條的標題驚現同一組關鍵詞:

【沈宴舟:姜梨,是我未來的妻子】

姜梨看著手機推送那張登上財經頭版的照片,整個人差點沒當場炸了。

照片中,沈宴舟一身黑西裝,在沈氏年會上面對眾多媒體鏡頭,眉眼沉靜,字字鏗鏘:

“我與姜梨的婚約屬實,我們已經進入婚前磨合階段。”

婚前磨合你妹!

姜梨拎著手機就沖進沈宴舟辦公室,一腳踹開門。

“沈宴舟!你瘋了?!”

男人坐在辦公桌后,悠哉地翻著文件,連頭都沒抬。

“瘋?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姜梨氣到臉色發白:“我什么時候說過——要你對外公開?!”

沈宴舟終于抬起眼,淡淡一瞥:

“你是我未婚妻,公開身份,是我分內的事。”

姜梨怒極反笑:“那你是不是也順便公開了我每天幾點起床?幾次洗澡?晚上穿哪件睡衣?!”

沈宴舟神情不變,薄唇緩緩吐出一句:

“你要愿意,我不介意繼續公開。”

姜梨幾乎被他氣得內傷,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你到底想怎么樣?”

沈宴舟合上文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聲音低啞:

“姜梨,從你救我那一晚起,我就決定——這一輩子,你只能屬于我。”

姜梨一震,眼神中陡然浮出慌亂。

“不……沈宴舟,我們說好的——只是交易。”

“交易到期,現在我不玩了。”沈宴舟湊近,嗓音貼在她耳邊,“我要你為我動心。”

姜梨咬緊唇,推開他,轉身就要走,卻被他猛地拉進懷里。

她掙扎,他不松手。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從現在開始,我追你,明目張膽,不留退路。”

姜梨一瞬間像被雷擊中。

?

接下來是第十三章·第2節:步步緊逼,姜梨情緒瀕臨崩潰,字數約5100字,承接上一節,展開沈宴舟的高壓式追愛與姜梨的抗拒心理博弈。

?

姜梨從沈氏大樓走出來,陽光明媚,卻壓得她喘不過氣。

那張照片仍在熱搜第一,評論區已經徹底爆了。

【沈總公開婚約!女主姜梨身份成謎,疑為股神“離歌”?】

【姜梨:從破產千金到沈家未婚妻,她是如何做到的?】

【網友:這對CP太帶感了,我磕死了!】

姜梨:“……”

她回到“避風港”公寓,剛把高跟鞋踢飛,沙發上卻傳來一聲淡淡的:

“回來啦。”

姜梨腳步一頓,緩緩轉頭。

果然,沈宴舟正坐在沙發上,一身家居服,神色淡然。

“你怎么在這?!”

“你住哪,我就住哪。”他言簡意賅。

姜梨深吸一口氣:“沈宴舟,你有沒有點底線?”

“你是我未婚妻。”他不疾不徐地走來,“住一起很合理。”

“……我們早就解除了那個合約。”她努力克制情緒。

“合約對我沒效。”

“……”

姜梨后退一步:“我要休息。”

沈宴舟淡定:“我已經把主臥讓給你了。”

“那你住哪?”

“我睡沙發,除非你邀請我。”

姜梨:“!!!”

她快要炸了。

?

這一晚,姜梨輾轉反側。

她不是沒心動。

沈宴舟足夠優秀,外表、頭腦、氣場、手段……都讓人無法忽視。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更恐懼。

她承受不起再次被控制、被掌控、被“看透”的風險。

她心底那個聲音不斷響起:

——別再依賴任何人。

——靠自己,才能不被毀滅。

清晨五點半,姜梨安靜地下樓,準備出去散步冷靜冷靜。

可剛出門,就看到門口停著一排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姜小姐,沈總讓我們護送您。”

“……”

姜梨看著整齊的保鏢隊伍,默默咬牙。

這人瘋了。

她想甩掉他們,轉身往后巷走,卻看到一輛小車偷偷拍照。

她一皺眉,立刻掉頭——

“姜小姐請放心,沈總已安排好。”保鏢立刻擋住記者,冷冷盯著對方。

姜梨一陣無言。

這場追妻戰,不是戀愛,是攻城略地。

?

當天上午,姜梨照常前往百川投資辦公室。

她本想繼續推進自己的項目,但剛一進會議室,就看到桌上躺著厚厚一疊新文件。

“這是……”

助理滿臉敬佩:“沈總將星河控股旗下兩處寫字樓轉交給了姜小姐,以您名義設立‘梨落投資’,從今天起,您是集團唯一話事人。”

“……誰允許的?”

“這是董事會集體簽署的。”助理遞來一張印滿紅章的授權書。

“沈總說,他不干涉您,但希望您有更大的舞臺。”

姜梨攥緊手指,心跳幾乎停頓。

她想逃,卻發現沈宴舟為她造了一座金光閃閃的城。

她連離開的門,都找不到了。

?

午休時間,姜梨坐在辦公室陽臺上,冷風吹得她臉頰發疼。

她閉著眼,想起那天在發布會的混亂中,他將她緊緊護在身后,擋下所有鎂光燈:

“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能多問一句。”

——那一刻她確實動心了。

可現在她只覺得怕。

怕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

晚上九點,沈宴舟照常回到公寓。

姜梨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

“我們談談。”

沈宴舟換下外套,走過去坐在她對面:“好。”

姜梨抬眼,聲音冷淡卻干脆:

“我們結束吧。”

沈宴舟眼神微動,卻沒有立即出聲。

姜梨繼續說:

“我承認你優秀,我也不是鐵石心腸。但我不適合你。”

“我不需要婚姻,也不需要男人。”

“我這一生只想自己掌握自己。”

沈宴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像要將她的偽裝一層一層剝開。

姜梨有些慌了,起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姜梨。”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啞,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沙啞情緒。

“你以為,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漂亮?”

“是因為你能打股市、能帶項目?”

“不是。”

“我喜歡你,是因為你……

哪怕遍體鱗傷,也從來沒跪下過。”

姜梨渾身一震,眼淚忽然就涌了出來。

“你別說了。”

沈宴舟沒有放開她的手,只是慢慢收緊:

“你可以繼續拒絕我,可以躲,可以罵。”

“但你得知道,姜梨。”

“你不是一個人。”

?

姜梨終于崩潰了。

她猛地推開他,沖回房間,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然后靠著門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淚如雨下。

“我不是怕你……”

“我是怕自己。”

?

姜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她只記得自己哭到渾身發抖,哭到天亮。

清晨七點,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她臉上,她睜開眼,整個人幾乎虛脫。

手機震動一聲。

她拿起來一看,屏幕上跳出蘇行舟發來的加急信息:

【快看熱搜!你身份暴露了!】

姜梨心頭一震,迅速打開微博。

熱搜第一:

【爆!沈家未婚妻姜梨——竟是神秘醫學天才“梨落”!】

#醫學界奇才#姜梨馬甲掉了

她的指尖僵住,點擊進去,鋪天蓋地的爆料撲面而來:

【網友爆料,姜梨高中曾獲國家少年醫學金獎,大學未畢業就被引入海外醫療組織“方舟”!】

【多張照片比對吻合,匿名醫生實名舉報“梨落”身份就是姜梨本人!】

【更有當年參與“曙光疫苗試驗”的記錄曝光!】

姜梨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她最大的底牌,暴露了。

這個馬甲,是她重生后最不想公開的。

那是她上一世唯一沒被奪走的“凈土”,也是她母親患病之后,她孤注一擲自學醫學、拼命打下的最后防線。

此刻,卻被全世界掀開。

她的過去,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大眾面前。

?

而她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來了。

不到五分鐘,沈宴舟的來電跟著響起。

她猶豫了一瞬,接起。

那頭,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啞平靜:

“你是梨落。”

不是疑問,是陳述。

姜梨沉默了很久,才低聲應了句:

“……是。”

那頭沉默了十幾秒,然后淡淡開口:

“為什么騙我?”

姜梨指尖一緊,聲音也涼了下來:

“我從來沒答應告訴你。”

“我也從沒讓你相信我。”

沈宴舟的嗓音倏然一冷:

“所以你一直,把我當外人?”

姜梨抿唇,不語。

她不想承認,卻也不想解釋。

因為她知道,有些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我知道你不信任人。”沈宴舟低聲,“但你可曾想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人?”

“不是每個人都要把你扒干凈才對你好。”

姜梨心頭一痛,卻硬生生壓下情緒。

“我沒逼你信我,是你自己——”

“那我錯了。”沈宴舟冷笑,“我錯在,把我自己當成了你例外的人。”

“姜梨,從今天起,我不再逼你。”

“但我也,不會再追你。”

“你自由了。”

話音落地,電話“嘟”的一聲掛斷。

姜梨握著手機,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胸腔里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不是她不想說,是她……說不出口。

她怕,一旦說出口,他就不再是那個沈宴舟了。

她怕自己心軟得太快,怕自己早已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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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財經媒體爆出消息:

【沈宴舟回撤星河控股全部項目資源,梨落投資宣布獨立運營】

【沈氏集團與姜梨解除一切項目綁定合作】

【沈總最新發言:“姜小姐的未來,與沈家無關。”】

輿論嘩然。

熱搜瞬間變天:

【沈宴舟發瘋式追妻一周后,分手?】

【姜梨拒婚,沈總獨斷抽身,商戰之下的感情決裂?】

【梨落馬甲掉落,全網反應不一】

姜梨看著這些新聞,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可那一晚,她卻在無人的臥室里,把自己關了整整八小時。

她撕了所有和沈宴舟有關的文件,關掉電視,拔掉網線,甚至注銷了微博。

她像個逃兵。

明明贏下了一切,連紀家都能摧毀,卻敗在了感情這道關口。

?

次日清晨。

她去了醫院。

姜母的病情開始加重,需要緊急換藥方案。

她守著母親,強撐著打點滴、查病歷,親自監控設備。

助理勸她休息,她搖頭。

“我必須做完這套藥品穩定計劃。”

助理看著她紅腫的眼眶,沉默片刻,遞上一張單子:

“沈總昨天深夜親自送來的一整套國際醫療資源名單。”

“他說不再干涉你,但該為你做的,還是會做。”

姜梨手一頓,紙張微微顫抖。

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接。

“退回去。”

“告訴他,我不需要。”

助理一愣:“可……你真的能撐得住嗎?”

姜梨沒有回答。

只是轉身,坐回了病床前,一語不發。

?

深夜,窗外下起了雨。

姜梨坐在病床邊,緊握著母親的手,眼淚默默滑落。

她想起從前沈宴舟開車送她去醫院,半路替她買的那杯姜糖水。

想起他路過走廊時,在她肩上落下的外套。

想起他看她睡著時,那個沉默的眼神。

那么深,那么近。

可現在,她卻把他推走了。

夜深人靜,醫院的走廊寂靜無聲。

姜梨坐在長椅上,頭埋在膝蓋間,像個沒了魂的孩子。

她很少這樣。

哪怕在最崩潰的重生初期,她也沒哭過。

可此刻,沈宴舟的背影像鬼魂一樣盤旋在她腦海,甩也甩不掉。

“你自由了。”

這四個字,像是釘子,釘在她心口,每一次呼吸都疼。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后悔。

可這一刻,她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

次日,姜母病情加重,急需更換藥物方案。

醫生神情凝重:“姜小姐,這個藥只有在日本和瑞士才有庫存。”

“我們最少要等七天,才能安排國際藥物通關。”

姜梨一聽,臉色瞬間蒼白。

“七天……太久了。”

醫生遲疑地補充一句:“如果是沈氏的話,或許……能爭取到外交醫療通道。”

姜梨閉了閉眼。

她知道沈宴舟能做到。

但她不想再開口。

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只能靠他才能救下母親的“弱者”。

她要靠自己。

哪怕代價是熬通宵、燒遍關系、耗盡人脈。

她也不能再踏出那一步。

?

連續五天,姜梨沒睡一個完整小時。

她親自聯絡國外藥企,凌晨與瑞士醫院遠程會診,甚至親自翻譯藥品交叉配方。

她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底下青黑一片,神情透著死撐的倔強。

護士好幾次勸她休息,被她一句“我沒事”擋了回來。

直到第六天,蘇行舟終于忍不住怒斥她:

“姜梨,你到底想死嗎?!”

她靠在病房門口,聲音嘶啞:“我撐得住。”

“撐得住?你現在像鬼一樣了你知不知道?”

蘇行舟指著她的臉,狠狠怒吼:

“你就是不想求他,對嗎?!”

“你就是怕承認,你已經離不開沈宴舟了——是不是?!”

姜梨沉默了一瞬,眼神慢慢黯淡。

“我怕。”

蘇行舟一愣。

她聲音很輕,卻像針一樣扎進心底。

“我怕……我求了他,就再也走不掉。”

“我怕我會愛上他,像我媽愛我爸那樣。”

“我媽當年也是這么說的——‘他對我好,他不是別人’,然后呢?”

“我爸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告訴所有人,她精神不正常,把她唯一的藥毀了。”

“她躲過一場火災,躲不過那個男人。”

“她用十年才逃出來,而我那十年……也跟著她一起,被鎖在那個家里。”

?

蘇行舟怔在原地,良久沒說出話。

姜梨輕輕閉上眼,嗓音干啞而疲憊:

“所以我不要婚姻,不要情感。”

“我只想靠自己。”

“哪怕……累一點。”

?

這天晚上,姜梨守在母親床邊,整個人幾近虛脫。

凌晨兩點,一名護士推開病房門,小心地走進來:

“姜小姐,藥到了。”

姜梨猛地站起身,啞聲問:“你說什么?”

“特批通道,今早從東京空運直達,已經送去冷藏,隨時可以注入。”

姜梨猛地抓住護士的手:“誰送來的?”

護士遲疑了下:

“對方不肯留名,只留了張字條。”

姜梨顫著手接過紙條,紙上的字清冷遒勁:

“你不求,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S.Y.Z

沈宴舟。

她終于撐不住,蹲在病床邊,捂著臉哭出聲來。

那是一種毫無防備的哭。

她這輩子,從來沒為誰哭得這么狼狽。

?

第二天早上。

姜母順利注射新藥,體征逐步穩定。

醫生也松了口氣:“危險期已過,接下來只需要注意恢復。”

姜梨坐在窗邊,看著朝陽透進病房,心臟卻空落落的。

她從手機通訊錄里翻出那個熟悉的名字,卻遲遲沒敢點開。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一頭,沈宴舟也一直站在樓下。

他靠在車門邊,神情沉默。

助理看著他,猶豫了許久,問:

“沈總,您真的……不再找她了嗎?”

沈宴舟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低聲說:

“找了也沒用。”

“她的心門從來沒有打開過。”

“我拼命往里沖,她連一扇窗都沒給我。”

助理沉默。

“那她現在是不是……真的不再屬于您了?”

沈宴舟閉上眼,許久,才吐出一句:

“她的心如果是死的,那我也不想硬活。”

“讓她自己想清楚。”

時間從不張揚地推著人往前走。

姜母病情穩定后的第三天,姜梨終于在醫院外曬了第一縷陽光。

她站在天臺,望著城市晨光熹微,風吹過白色病服和她垂落的長發。

助理走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

“姜小姐……您現在要不要回一趟‘梨落投資’?

最近很多人請您主持投資峰會,還有幾個外資基金邀您當名譽顧問。”

姜梨搖頭:

“我暫時不想出席。”

助理猶豫片刻:“可您放下了,沈氏那邊……沒放。”

姜梨頓了頓,眉心微動:“什么意思?”

助理遞上一份文件夾。

“這是上周沈氏在海外對‘紀家資產遺留產業’的整合行動——他將一整個技術團隊悄悄并入了‘梨落投資’系統,現在您那邊的算法更新、數據清洗、稅務屏障,全是由他們維護的。”

姜梨翻開那份文件,字字清晰,流程完整,卻沒有落下一個署名。

只在最末一頁,寫著一句話:

“她不愿看見我,就別讓她看到。

但她的路,不能有人敢擋。”

——S.Y.Z

姜梨怔住。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沈宴舟不是不再追她。

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守著。

從熾烈火焰,變成了沉默巖漿。

他再沒出現在她面前,卻讓她在每一步、每個難關中,都能走得無比穩妥。

?

那天晚上,姜梨夢見了很多年前的事。

她十二歲,剛被父親打完手心,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母親跪在地上替她擋了一鞭。

那一夜,她躲在陽臺,不敢哭出聲,只能咬著毛巾死死忍著。

忽然有一個少年站在墻外,從夜色中探出頭來。

他遞給她一顆糖,手還沒摸到欄桿就被燙了一下。

“糖是甜的,不許哭。”

夢醒時分,她淚流滿面。

她想起了那個人的眼睛。

——后來才知道,他叫沈宴舟。

?

姜梨終于第一次,點開了沈宴舟的微信對話框。

她猶豫了很久,只發了一句:

【你是不是……從很早以前,就見過我?】

那邊很快回復:

【陽臺上,十二歲。】

【你穿藍裙子,咬著一塊毛巾。】

姜梨怔住,指尖輕顫。

【你那時候怎么不說?】

他回得很快:

【我說了。】

【但你哭得太兇,沒聽見。】

姜梨眼眶發酸,握著手機的手一陣發熱。

她又猶豫片刻,打下一句話:

【謝謝你那顆糖。】

這一次,那邊很久沒回。

大概過了十分鐘。

他發來了一段語音。

姜梨輕輕點開。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一絲難掩的溫柔與委屈:

“你欠我一顆吻,還沒還。”

?

第二天上午,姜梨坐上了飛往海城的飛機。

她原本準備親自去對接一項腦科新藥研發項目。

可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她的預約團隊,居然提前三小時就被“沈氏醫療中心”收購重組。

她一臉懵:“什么意思?”

對方科研負責人滿臉笑意:

“是沈總幫您騰的時間。他說,您最近太累了,不該再被瑣事煩擾。”

“他說,他不想插手您的事業。”

“可這世界上,有一種愛,叫我不打擾你,但我替你掃平路。”

姜梨心跳猛然一頓。

“我不打擾你,但我替你掃平路。”

這一句話,如鋒刃般,刺穿她所有防備。

她忽然意識到,原來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逼她。

他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次次為她清掃風霜。

原來愛不一定要靠近。

有時候,退后一步守著你,是另一種更深的執著。

?

回程飛機上。

姜梨靠在窗邊,望著城市燈火漸起。

她打開手機,打下一行字:

【你還在嗎?】

三秒后,微信響起:

【在。】

她又問:

【你……最近睡得好嗎?】

那邊久久沒有回復。

她正以為他不會回了,屏幕忽然亮起。

【你關心我了?】

姜梨咬唇,沒回答。

幾分鐘后,他發來一句話:

【我每天醒來,都在等你開口。】

姜梨心跳砰然一震,喉嚨發緊。

她終于低頭,緩緩打下一句:

【沈宴舟,我……還沒準備好。】

他回得很慢,卻只有五個字:

【那我等你。】

姜母病情的再次惡化,毫無征兆。

那天清晨,她還在陪母親一起翻舊相冊。

午后五點半,姜母忽然癲癇樣抽搐,呼吸急促,心率急劇下滑。

姜梨第一時間沖進ICU,一邊給蘇行舟發消息,一邊進行緊急搶救。

“快備血!她的心臟不能撐太久!”

“腎壓劑調整百分之四十,換氣頻率往上調,快!”

她聲音啞到近乎崩潰,整整三個小時,穿著汗濕的隔離服,寸步不離地站在病床邊。

這是她的命。

母親是她活下來的根。

是她重生后最大的執念。

她不容許、也不允許這個世界再一次從她手里剝奪母親。

可眼看數值越跳越低,設備紅燈接連亮起,醫生們神情越發凝重。

“姜醫生,必須馬上換心。”

姜梨咬牙:“你說什么?”

“她的心功能已經處于危臨邊緣狀態,不換心,只能等……”

那一瞬間,姜梨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

她像被捅了一刀,立在原地,幾乎無法呼吸。

她曾以為母親撐過了危期。

她曾以為自己可以靠能力、靠堅持,挽回一切。

可現實再一次,用最冰冷的方式告訴她:

人力,有盡時。

她扶著墻,強撐著沒倒下。

而就在她最無助的這一刻,病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是沈宴舟。

他一身深灰色西裝,領口微亂,眼神卻冷得像刀。

“所有人讓開。”

“我來處理。”

他將一份文件甩到主治醫生面前:

“匹配成功。新加坡心臟中心編號H-49心源,兩小時前已通過沈氏基金獲取國際綠色調撥通道,預計四小時內送達。”

“準備手術。她活。”

所有醫生全都愣住。

姜梨也愣住了,眼淚幾乎在瞬間決堤。

她撲過去,一把抱住沈宴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怎么會……”

“我怎么不會?”

他輕輕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按進自己胸口,聲音低啞:

“我知道你不會開口。”

“所以我提前一個月就備了三份全球通用心源匹配數據庫。”

“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我知道你愛逞強、愛嘴硬、怕欠我。”

“那我就主動一點。反正,我也不是頭一次不要臉。”

姜梨抱著他,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我不是不想愛你……”

“我只是太怕,怕像我媽那樣被傷,怕像小時候一樣躲在角落沒人管。”

沈宴舟閉了閉眼,聲音顫抖:

“我不會像你爸。”

“我不是來奪走你的,而是來接住你。”

“姜梨,你可以再等世界一百次,但別再讓我等你。”

“好不好?”

姜梨猛地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眼神赤裸到讓人潰不成軍。

然后,她一點點踮起腳,紅著眼,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一個很輕、卻很長的吻。

像是在細細嘗試一份遲來的答案。

像是在說:

——“我準備好了。”

?

四小時后,手術順利完成。

姜母被推回病房時,醫生宣告:

“心源適配度完美,術后數據極穩。”

姜梨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散了魂一樣。

沈宴舟脫下手套,蹲在她面前。

“以后,所有生死難題,我都陪你。”

姜梨眼角泛紅,沒說話,只是握住他的手,緩緩低頭,靠在他肩上。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打在她們身上。

溫熱而寧靜。

他們之間,終于不再有秘密,不再有防備。

不再有逃與追,只有靠近與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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