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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成家

火之國的冬日,天空澄澈如洗。大名的使者策馬疾馳,將鎏金的加封詔書遞到鼬的手中。

“男爵大人,這是大名對您的嘉獎。您在邊境事務上的貢獻,令火之國與樓蘭國的商貿往來日益繁榮。這塊新封地,將成為您的根基。“

鼬接過詔書,指尖微微一頓。封地位于火之國與樓蘭國接壤的邊境,那里曾是荒蕪之地,如今卻因他和八代的推動,逐漸成為兩國貿易的中轉站。他微微頷首:“謝大名恩典,我會讓那片土地煥發生機。“

夕陽為宇智波宅邸的檐角鍍上金邊,朱漆大門兩側懸掛著赤紅綢緞,繡著金色的家紋“團扇”。庭院內,古樹間垂落的燈籠次第亮起,將青石板路映照得暖如春色。仆人們穿梭其間,將最后一碟素齋擺上長桌——沒有酒肉的腥膻,只有松茸的清香、蓮子的甘甜,與茶盞中飄散的茉莉芬芳交織成一片清雅。

“真是……前所未有的婚禮呢。”受邀前來的卡卡西輕聲感嘆,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目光掠過那些來自異國的珍寶——熊之國工匠用查克拉金屬鍛造的忍具在燭光下泛著冷冽光澤,鬼之國巫女親手編織的護身符纏繞著暗紅絲線,雪之國的查克拉盔甲折射出冰藍光暈,樓蘭國的龍脈結晶則如凝固的月光,靜臥在絲絨托盤中央。

泉提著繁復的十二單衣緩步而來,純白的無垢禮服上繡著銀線櫻花,發間金冠綴著的珍珠隨步伐輕晃,襯得她眉眼如畫。她微微低頭,唇角噙著一抹羞澀的笑,腕間的鈴鐺發出清脆聲響,仿佛春溪淌過山石。

鼬立于廊下,銀線繡邊的墨色長袍勾勒出修長身形,袖口與領口點綴著暗金紋路,宛如一筆未干的墨跡,既貴氣又不失清冷。他望著迎面而來的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家紋,眼底深處浮起一絲柔軟。

“以茶代酒,愿此生清凈,與卿共飲。”鼬雙手捧起茶盞,茶湯清澈如山澗溪流,倒映著他低垂的眼睫。

泉輕抿唇角,指尖覆上他的手背,兩人指尖相觸的瞬間,似有細碎的電流竄過。她將茶盞輕輕一碰,清脆的聲響驚飛了檐下的雀鳥。“愿與君同。”她的聲音很輕,卻像落在心尖的雪,清冽而溫柔。

長桌盡頭,三代火影之子猿飛阿斯瑪正與山中亥一低聲交談:“宇智波這小子,倒把各國珍寶都搬來了。”他指尖敲了敲桌上的龍脈結晶,“樓蘭那地方,連砂隱都不敢輕易涉足……”

“宇智波的布局,從來不止于木葉。”山中亥一的目光掃過那些異國禮物,忽然壓低聲音,“聽說熊之國的查克拉金屬礦脈,已被他家堂兄止水以火之國的名義掌控了大半。”

另一側,奈良鹿久正用折扇輕點桌上的護身符:“鬼之國的巫女符咒……看來鼬在各國的人脈,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夜色如墨,將宇智波宅邸籠罩在溫柔的靜謐之中。最后一盞燈籠在廊下熄滅,唯有新房前的長明燈依然亮著,將朱漆大門映照得通紅。

朱雀蹲坐在門楣上,赤紅色的羽毛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它歪著頭,金色的瞳孔警惕地掃過庭院,時不時發出低沉的鳴叫,仿佛在宣告:“此間已有人主,閑雜人等速速退散!”

葉倉作為鼬的護衛,也在婚房外站崗。

鼬牽著泉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像是要將這份溫度刻進骨血里。他低頭看向身旁的泉,她的發間還簪著婚禮時的金冠,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襯得眉眼愈發柔和。

推開門,燭火在穿堂風中輕輕搖曳,在墻上投下兩人交疊的影子。泉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花紋——那是母親親手縫制的并蒂蓮,針腳細密,如同她對女兒的祝福。

鼬在她身旁坐下,手臂輕輕環住她的肩膀。他低頭凝視泉的臉,燭光在他眼中跳躍,將那份深藏的情感映照得愈發清晰。“泉,能娶到你真好。”他的聲音很輕,卻像落在心尖的雪,清冽而溫柔。

泉微微一怔,隨即抬眸看向他,眼中浮現出朦朧的水光:“我以為……你不會說這樣的話。”

鼬低笑一聲,指尖撫過她的發絲:“傻瓜,有些話,不是不說,而是覺得說出來太輕,配不上你。”

婚房內,燭火在穿堂風中輕輕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投映在繪有櫻花的屏風上。泉倚在鼬的懷中,指尖無意識地繞著他的袖口金線,那枚在婚禮上由母親親手縫制的并蒂蓮紋樣,此刻正貼著她的手腕,像一顆跳動的朱砂痣。

“鼬。”她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燭芯爆裂的噼啪聲淹沒,“在外的時候……危不危險?”

鼬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放松下來。他低頭看著泉的發頂,指尖撫過她鬢角的一縷碎發,仿佛在觸摸那些戰火紛飛的歲月。

“熊之國那次……”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從記憶深處撈出一把鋒利的刀刃,“隕石在星影村時,整個村子的忍者都或多或少被查克拉侵蝕。村民們的皮膚下蠕動著紫黑色的脈絡,發作的時候,連哭嚎聲都帶著金屬般的嗡鳴。”他頓了頓,“赤星趁機發動叛亂,將隕石和自己強行融合。我不得不度化整塊隕石核心……”他的掌心微微發光,一團幽藍的火焰在指間躍動,“將它孵化成朱雀卵。”

泉的指尖猛地收緊,卻聽鼬繼續道:“鬼之國的魔物魍魎更棘手。那東西能改變人的心靈,連鬼之國的上忍都被他控制。”他忽然輕笑一聲,“不過最后我用封印術將他封印,現在已經被火之寺的僧人們度化了。”

“雪之國?”泉的聲音微微發顫。

“永凍熔爐暴動時,整個雪之國的查克拉網絡都在尖叫。”鼬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那些裝備查克拉盔甲的上忍,身體被凍僵了還在揮刀。我不得不封印熔爐核心……”他忽然握住泉的手,將一縷金色的氣息渡入她掌心,“就像這樣,把暴走的查克拉封印。”

泉打了個寒戰,卻被鼬接下來的話燙得渾身發軟:“樓蘭國……四代風影的砂金遁術幾乎把整個龍脈的封印之地埋了。我們在龍脈上交手時,我和八代都受了不少傷,幸好得到了龍脈的幫助,不然可就兇多吉少了,他低頭吻了吻泉的指尖。

泉的眼淚終于砸了下來。她撲進鼬的懷里,指尖緊緊攥住他的后背衣料,像是要把他從那些血腥的記憶里拽回來。

“我明明知道結果……”她的聲音哽咽,“可聽到你親口說這些,還是……”

鼬收緊手臂,將她的臉按在自己頸窩。她的淚水燙得他心口發疼,那溫度仿佛要燒穿他所有偽裝的冷靜。“泉。”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可每當我站在異國的土地上,都格外的想你。”

他忽然捧起她的臉,拇指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燭火在他眼中跳躍,將那份深藏的情感映照得愈發清晰:“就會想起木葉村的櫻花,想起你為我戴花時的笑容。”

窗外,一片櫻花飄落,落在窗欞上,像極了他們初見時的場景。

泉忽然笑了,她伸手撫上帝光流轉的朱雀卵——那枚被鼬放在枕邊的查克拉結晶,此刻正泛著溫柔的光暈。“以后……”她輕聲說,“不準你再一個人面對危險。”

鼬愣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他猛地將她壓進床褥,唇瓣相貼的瞬間,窗外所有的櫻花同時綻放。

泉抬眸看他:“你的封地以后準備怎么辦?”

鼬點頭:“大名賜下的土地一共有四塊,在火之國邊境,分別和熊之國、鬼之國、雪之國、樓蘭國接壤。”他伸手勾勒她的眉眼,“那里需要用心經營。我想讓它成為火之國與周邊各國之間的和平紐帶,讓商旅往來,讓百姓安居。”

泉想著鼬給自己描繪的未來,眼睛里充滿希望,雖然這意味著自己和鼬將遠離木葉,常年駐守在荒蕪的邊境。

“那都是些剛剛開始建設的荒地,條件艱苦。”鼬輕聲說,“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

“我愿意。”泉握住他的手,“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她的聲音很輕,卻像誓言般堅定,“你去開墾礦山,我就去管理營地;你去修筑城墻,我就去安撫百姓。我們……一起。”

鼬愣住了。他看著泉的眼睛,那里沒有絲毫猶豫,只有與他如出一轍的執著。

窗外,一片櫻花飄落,落在窗欞上,像極了他們初見時的場景。

鼬忽然傾身向前,在她錯愕的目光中,輕輕吻上她的唇。這個吻很輕,像蝴蝶落在花瓣上,又像春溪淌過山石,帶著試探與珍視。

泉瞪大了眼睛,隨即閉上眼,緩緩回應。燭火搖曳,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墻上,宛如一幅纏綿的畫卷。

良久,鼬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沙啞:“泉,謝謝你。”

泉抿唇一笑,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光,用手指封住鼬的嘴:“我們之間不說這個。”

燭火漸熄,窗外月光如水。

鼬輕輕拂去泉鬢邊的碎發,指尖在她臉頰流連。泉微微仰頭,眼中映著他的身影。

“泉……“他低喚一聲,聲音比平日柔和許多。

泉閉上眼,任由他靠近。唇瓣相觸的瞬間,仿佛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窗外,冬日的風輕輕拂過,卷起幾片落雪。屋內,暖爐的火光映照著相擁的兩人,時光在這一刻變得溫柔而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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