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假千金被逐,帶飛全家成京城首富
- 楚國之璧
- 2005字
- 2025-06-27 23:10:13
“蔡記的賀二爺?”
蔣彥聽了事情的經過,若有所思。總感覺這個名號在哪里聽說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忽地靈光一現,“蔡記!我想起來了,這家點心鋪子常年在我家訂面粉、稻米等物,我之前翻看在我爹的賬本上看到過。”
雖說他一心要考取功名,但前些年也一直跟著父親看賬本,學了些營生的本事。蔡記是前幾年與他家商號有往來的,每回訂貨的數量不多,但次數比較穩定。
“沒想到他竟是這等陰險卑鄙之人。”他爹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實在,最看不得這種在背后使壞的腌臜事。蔣彥跟在身邊耳濡目染,又崇尚儒學,也看不上賀二爺的行徑。
他捏了捏拳頭,“這事兒就交給在下吧。雖說人微言輕,但給他一些苦頭吃吃,在下還是能做到的。”
陳姑娘對他有恩,他也愿意為陳記效犬馬之勞。
離開陳記后,他先去了一趟郢河南邊的一家商號,這是他父親在盛京開辦的一家小鋪子。
蔣彥招來掌柜,與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那掌柜雖驚訝,但還是照著東家的話做了,只是思索一二后還是讓運貨的伙計給吳淞縣遞了個口信。
見事情都交代妥了,蔣彥才去了與那人約定之地。
已經入秋,凝碧湖滿湖的荷花已經凋謝,剩了些殘枝敗朵孤零零立在湖面,秋風一吹更顯蕭索。旁邊是一處水榭,中央坐了一個瘦長的身影,似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蔣彥遠遠便瞧見了水榭里的人,他摸了摸懷里揣著的那封沒有署名的信,心下不安。在原地躊躇半刻,終是往前邁了步子。
已經到這里了,總要知道真相。
水榭中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他走到那人面前,才發覺這人戴了面具,看不清臉。
“你是何人,為何約我來此處?”蔣彥盯著那人臉上的面具,仿佛是要瞧出個洞來,“你說的我不該落榜,又是什么意思?”
那神秘人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另外斟了一杯茶,放在對面,然后示意蔣彥坐下。
“先坐。”這人的聲音卻是溫潤如玉,春風化雨般叫人不安的情緒靜下來。
蔣彥聞言,在對面緩緩坐了下來,卻沒有碰那杯茶水,擔心有詐。
“兄臺何必遮遮掩掩,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輕微搖頭,“我如此遮掩面容,自是有不便之處。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幫你的便可。”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紙,放于桌面推至蔣彥面前,“蔣兄弟不妨看看這篇文章。”
蔣彥將信將疑打開,細細看上面的文字,心下大驚,“這是我科舉時作的文章,你為何會知曉?”
他面色駭然,心里閃過不好的念頭。
“今年今年秋闈考試中,得榜尾的一名學子的文章,可不是你的。”對方輕描淡寫的開口,目光掃過蔣彥。
“不可能!”蔣彥激動地拍桌而起,雙眼通紅,衣袖不慎將茶拂倒,褐色茶水順著桌面流了一地。“這分明就是我寫的,一字不差,怎會變成他人所作?”
——有人對調了他和其他人的考卷。
神秘人忽略濺到自己身上的茶水,輕笑,“這便是我要告訴你的真相。”
想通了這一切,蔣彥反而冷靜下來,再次坐下,重新看向對面的人:“告訴我又如何?你想干什么?”
......
自從上回范老板有意無意的提醒,暗示謝清樾與江南巨商謝家的關系,陳玉如心中便起了疑。
想著薛蘭不就是從江南過來?說不定知曉點什么。于是她去廚房找到薛蘭,將她拉到一邊,“阿蘭,江南謝家你可知道?”
薛蘭點頭,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們江南那塊地兒,誰不曉得謝家,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富商,而且謝家家主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常常救濟窮人。”說著,她疑惑地看向陳玉如,“盛京應該也有不少人知道吧。”
畢竟謝家的產業遍布大魏,盛京作為國都,謝家不可能不涉足。
“知道是知道,只是想和你打聽點事情。”陳玉如想了會兒,問道:“你可知道謝家有沒有走丟過什么人?比如大少爺小侄子什么的。”
薛蘭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我倒是沒有聽說過,謝家不說旁系,光是直系都有好幾家呢。人口眾多,若是有誰家走丟,我們這些小百姓哪里會知道。”
“說的也是哈。”陳玉如點頭,“那他們謝家有沒有出過什么大事,特別是八九年前的時候。”
薛蘭仔細回憶,“八九年前我都才十歲不到呢,記不太清了。不過,九年前確實出過一件事情。”
她看了眼店鋪,確定里頭沒有其他人才說道:“其實八九年前謝家的家主還不是現在這位,而是他的兄長謝澤。也是從這位謝老板開始,謝家才接濟附近的百姓的。比起如今的家主,要更得本地人喜歡些。只是,這位謝老板好像因為犯了事,被處斬了,他的妻兒也隨他而去了。”
說到此,薛蘭有些唏噓。
當年這事兒轟動了整個江南,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經常聽大人說起,有些印象。
聽完這個故事,陳玉如低頭思索著。
一位得當地百姓愛戴的大善人,卻能犯下死罪,里頭怕是有不少彎彎繞繞。
那謝清樾呢,會與這位謝澤老板有什么干系嗎?
說起來,剛開始的謝清樾也承認過自己從小生活在江南,而且他曾經被摔碎的那塊白玉也不像尋常富貴人家的,在玉還沒被摔碎時她就無意中見過一次,上面好像刻有一種特別的花紋,看著像是家徽。
不過,從薛蘭的話來看,謝澤早就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沒有活下來,這里面是否有什么隱情,就不得而知了。
正思索著謝清樾的事情,就聽到了外面阿硯的聲音,透著焦急。
“陳小姐在嗎?”
“快管管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