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假千金被逐,帶飛全家成京城首富
- 楚國之璧
- 2130字
- 2025-06-14 00:16:09
兩個人打著啞謎,陳玉如聽也聽不真切,但直覺告訴她不能被人發現,否則很有可能因為聽到別人的秘密惹禍上身。
只是耳朵捕捉到了熟悉的‘謝大人’三個字時,她眼皮跳了一下。
畢竟她只認識謝清樾一位謝大人。
那位謝大人背對著她這邊,全程都沒有說話,陳玉如也不好判斷。
她剛這么想著,三人中一直沒說話的那人就開口了。
“你們先去,我稍后便來。”
陳玉如一個激靈,這不就是謝清樾的聲音?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直到聽到傳來關門聲,陳玉如都沒能緩過來。
謝清樾?去喝花酒?
她很難將這兩件事情聯系起來,有種荒謬的感覺。
果然是男人有了錢后就變壞,連謝清樾都學會逛窯子了。
“你還要聽到什么時候?”耳邊響起一道泛著冷意的聲音。
但比起聲音,陳玉如更在意她脖子上抵著的東西,冷的,尖銳的,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這人走路怎么沒聲兒啊!!
她僵硬地回頭。
“怎么是你。”對方在看清她的臉后,露出驚愕的表情,快速收起了手中的利器。
謝清樾站起來,去燭臺上加了幾根蠟燭,這房里登時亮堂了不少。他將火折子放回原位,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屋里的另一人。
“你為何會來這里?”
陳玉如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的感覺,還有些后怕。
要是剛才留下來的人不是謝清樾,又或者謝清樾沒等認出她就動手了,那她這條小命豈不是就交代在這里了。
“我還想問你呢。”陳玉如沒好氣地反問,“真是沒想到啊,謝大人也學會嫖女人了。”
“你。”謝清樾被直白的話語噎了一瞬,“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人家位置都給你留好了。”說著,陳玉如故意拉長了聲音,重復著謝清樾剛才的話:“你~們~先~去,我~稍~后~便~來。”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耳后紅了一瞬,偏過頭,不去看陳玉如的眼睛,生硬地換了個話頭,“這里人多眼雜,我等會兒先送你下船。”
“我看最復雜的就是你了。”
“什么?”謝清樾一下子沒懂陳玉如的意思。
陳玉如也沒繼續說下去,反而順著剛才謝清樾的話,“你要怎么送我下船,我剛才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見這船有停岸的跡象。”
“小姐就不用擔心這個了,我會安排妥當。”
又忘記了,謝清樾今時不同往日,本事大著呢。
她也不操心了,一路上跟著謝清樾走。
兩人上了一艘小船,和她剛來時與云風輕坐的那艘差不多,都是用來接人的。
只是,這次沒有船夫,謝清樾頂上了劃船這個活計。
小船穩穩地劃行,清涼的月光渡在湖面上,映出船槳圈出的一層層漣漪。
陳玉如探出手去晃旁邊的荷葉,摘了好大一只荷花拿在手中把玩。
謝清樾分出心來提醒:“小心些,別掉下去。”
“你還會劃船啊?”
“嗯,小時候在水邊長大的。”
陳玉如點點頭,好像是聽謝清樾說過,他出生在江南。
怪不得船劃得這樣好,怪不得細皮嫩肉的。
兩刻鐘后,船停了岸。
陳玉如拒絕謝清樾伸過來的手,獨自上了岸,拍拍衣裙,“謝了。”
謝清樾被無聲拒絕,也收了手,轉身拉起繩將船綁到木樁子上。接著躊躇片刻,“很晚了,我送小姐回去吧。”
“還送?”陳玉如揶揄,“那船上等你的水靈姑娘怎么辦?”
他搖搖頭,失笑道:“她們自有去處,無需我費心。”
“那也是,也行吧。”
陳玉如以為會和上次一樣,搭著謝清樾的馬車回去,沒想到這人今天也是搭別人的順風車來的。
所以現在兩人都要走著回去。
在花船上耽擱了些時間,已經快到宵禁的時間,街道兩旁的小攤大部分都收起來了,只留了零碎幾個還在收拾。
剛才在宴會上,陳玉如就沒吃什么東西,折騰了這么一晚,還真有些餓了。
正好前邊還有一個餛飩攤開著,陳玉如拉著人過去。
她找了個桌子坐下,和老板叫了兩碗餛飩,又看向謝清樾。“這家餛飩攤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來吃過一回。”
謝清樾笑笑:“嗯,那次你逃課出來,身上還沒帶銀子。”
陳玉如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那天她聽說盛京里來了一伙西域來的戲班子,特意從學堂溜出來,還捎上了謝清樾。只是出來得急,銀錢放在了書袋里,都沒帶出來。
“幸虧老板人好,讓我們賒賬。”
提到年少時的這些事情,兩個人的臉上都浮上了些溫意。
現下攤子上只有陳玉如兩個人,老板菜上得很快。四下安靜,時不時傳出勺碗相碰的聲音。
謝清樾靜靜攪著勺,沉默了片刻后,還是決定試著詢問:“今天在船上,你有沒有聽到......”
“我可什么都沒聽到啊。”
還沒等謝清樾的話說完,陳玉如趕緊否認,將頭從碗里抬起來,“我那時困得很,哪里聽得清你們在說什么。”
聽到這個回答,謝清樾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然后又換上了一抹淺笑,從喉間發出一聲,“嗯。”
陳玉如不僅聽到了一些,而且還直覺他們商量的怕不是什么好事。
在船上時,她就有意躲開了這個話題,和人東拉西扯。
官場上嘛,多少有些難以向人道出的事情,她明白的。只是她還無法將這些與向來正直的謝清樾聯系起來。
“謝清樾,你為什么想做官?”她問出了這個已經思考了很久的問題。
或許是難得的松懈,謝清樾也有了與人說笑的心思,“和旁人一樣,我所求的當然是升官發財,位及人臣。”
“切,俗!”
......
月上中天,謝府書房
崇均上前,遞上一份手信,“大人,今晚左相留信說,讓你明天過去一趟。”
謝清樾坐在案前,左手撐在桌上。他雙目微閉,手指捏了捏額間,顯露出一抹疲憊,從喉間發出一道聲音:“知道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片刻后,室內只剩他一人,他才起身走向窗邊,望向空中孤懸的一輪彎月。
窗沿上擺的蘭草不知什么時候開了,發出陣陣幽香。
他忽地想到了今晚陳玉如問他的問題。
為什么要做官?
他為何要做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