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星期日,晴
清晨八點三十分,青陽市朝陽社區的晨霧還未散盡,元寶站在派出所門口,望著胸前的警徽發呆。
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新案件線索,經驗值+1。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搪瓷杯,杯身上“為人民服務”的紅字在晨光中微微發燙——這是師傅陳建國送的入職禮物,杯底還刻著細小的“元”字。
“小元,發什么呆?”陳建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老人的藏藍警服洗得發白,袖口的紅繩隨著動作輕晃,“社區王主任說,三單元的周大爺昨晚沒回家?!?
系統立刻在視網膜上展開住戶資料:周明禮,72歲,獨居,患阿爾茨海默癥,退休前是鐘表廠工程師。
元寶跟著師傅走進社區時,桂花的甜香混著露水的清涼撲面而來。
他注意到路邊的銀杏葉剛泛黃,系統提示:秋季失蹤案件高發期,經驗值+1。
社區服務中心里,王主任正對著電話發愁。她穿著藏青色的工裝外套,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陳警官,周大爺昨天下午說去買降壓藥,監控拍到他進了藥店,之后就不見了。”
系統提示:解鎖新人物王芳,社區主任,好感值初始10/100。
“藥店監控調了嗎?”陳建國掏出筆記本,鋼筆尖懸在紙上。
元寶注意到王主任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腹有常年握筆的繭子——和師傅的手很像。
“藥店說監控壞了......”王主任的聲音帶著焦慮,“周大爺女兒在國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我們先去藥店看看。”元寶開口,系統在他視網膜上模擬出社區地圖,最近的藥店距離社區步行12分鐘,沿途有3個監控點。
藥店老板是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紅色毛衣。
系統在她指尖檢測到藥漬:抗抑郁藥物殘留?!北O控確實壞了,三天前就報修了。”
她的目光頻繁飄向柜臺下的抽屜,系統提示:說謊概率41%。
陳建國突然咳嗽起來,元寶慌忙扶住他。
老人的搪瓷杯摔在地上,滾到柜臺下,驚起一只蟑螂。
系統在蟑螂爬過的地面標注:有輪椅輪胎痕跡。
“您這兒來過坐輪椅的人?”元寶蹲下身,指尖蹭過地面的油漬。
藥店老板臉色微變,系統提示:檢測到關鍵線索,經驗值+5。
“是、是隔壁診所的李醫生......”老板終于開口,“他來借過廁所......”
診所里,李醫生正在給病人量血壓,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巧克力。
系統提示:檢測到甜食依賴,經驗值+1。”
“周大爺?”他想了想,“昨天下午來過,說頭暈,我給他測了血壓,建議他去醫院?!?
元寶注意到診所門口的輪椅上沾著銀杏葉,和周大爺家樓下的品種一致。
系統自動對比葉片脈絡:匹配度92%。
“李醫生,您的輪椅昨天借給誰了?”
“沒借啊......”醫生的耳尖突然發紅。
上午十點,元寶跟著陳建國排查到社區后的小河邊。
系統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金屬反光,方位:蘆葦叢。
他撥開蘆葦,看見周大爺的拐杖斜插在泥里,旁邊散落著幾粒降壓藥。
“小元,打電話給王主任,讓她帶周大爺的照片來?!标惤▏穆曇粲行┥硢?,他蹲下身查看泥地上的腳印,“這是輪椅轍印?!?
王主任趕到時,手里攥著周大爺的全家福。
元寶注意到她工裝外套的第二顆紐扣縫得歪歪扭扭,系統提示:檢測到手工縫紉痕跡,可能獨自撫養孩子?!?
周大爺喜歡來河邊散步,去年還在這里釣過魚?!彼穆曇魩е耷唬耙撬暨M河里......”
“不會的?!标惤▏参康溃摴P尖在筆記本上畫了個圈,“小元,去查查附近的監控,特別是帶輪椅的人?!?
中午在社區食堂,王主任遞來熱乎的包子:“陳警官年輕時幫我找過走丟的兒子,現在輪到我求你們了......”
她的工裝外套袖口磨得發白,系統提示:王芳好感值+5,當前15/100。
元寶咬了口包子,系統在視網膜上展開時間線:周大爺15:00進藥店,15:10離開,15:30出現在河邊,之后消失。
他突然想起藥店老板的抽屜里有盒過期的降壓藥,和周大爺平時吃的品牌一致。
“師傅,藥店老板可能調換了周大爺的藥。”他放下包子,“阿爾茨海默癥患者斷藥會加重癥狀,很容易迷路。”
陳建國的眼睛一亮:“走,再去藥店!”
下午三點,藥店老板終于承認調換了藥品:“我看他總是買貴藥,就想賺點差價......”
系統在她柜臺下搜出周大爺的藥盒,里面裝的是維生素片。王主任氣得發抖:“你知不知道這會害死人?”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标惤▏驍嗟?,“小元,繼續查監控,重點找穿深色衣服的老人?!?
傍晚五點,夕陽將河面染成金色。元寶在社區后巷的廢品站發現了線索:一堆舊報紙下露出半只皮鞋,和周大爺的鞋碼一致。
系統提示:檢測到生物痕跡,經驗值+20。
廢品站老板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女人,圍裙上沾著機油:“下午有個老頭來賣報紙,說話顛三倒四的,我看他拎不動,就幫他送回家了。”
她指向巷尾的老樓,“302室,敲門沒反應,我就把報紙放下了?!?
系統提示:解鎖新人物張桂蘭,廢品站老板,好感值初始5/100。
元寶跟著她走到門口,發現門虛掩著,屋里傳來輕微的鼾聲。
推開門,周大爺正躺在沙發上,手里攥著張泛黃的鐘表圖紙,床頭柜上擺著半碗沒吃完的面條。
“周大爺!”王主任沖過去,工裝外套的紐扣終于崩開,露出里面洗得發白的紅色毛衣,“您嚇死我們了!”
周大爺茫然地看著眾人,突然指著圖紙:“這是鐘表廠的老圖紙,當年我設計的......”
陳建國輕輕拍著老人的背:“知道了,我們送您回家?!崩先寺劦剿淇诘募t繩味道,突然露出笑容:“老陳,你還是這么愛用桂花味的肥皂?!?
深夜的派出所,王主任送來錦旗時,眼睛還紅紅的:“謝謝你們,要是周大爺出了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女兒交代?!?
她的工裝外套換了件新的,紐扣縫得整整齊齊,“陳警官,您咳嗽得厲害,去醫院看看吧?!?
“老毛病了?!标惤▏χ鴶[手,目光落在元寶身上,“小元,今天表現不錯......咳,直覺很準?!?
元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案件偵破,經驗值+100,等級提升至2級!獎勵壽命+10年,技能+1。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搪瓷杯,想起師傅說過“每個案件都是一面鏡子,照見人心善惡“。
有些真相,藏在晨光里;有些溫暖,藏在市井間。元寶知道,作為警察,他的使命不是成為耀眼的太陽,而是成為照亮他人的星光。
張桂蘭站在派出所門口,手里拎著兩斤橘子:“元警官,謝謝你們找到周大爺,這是自家種的。”
系統提示:張桂蘭好感值+8,當前13/100。
凌晨一點,元寶坐在值班室,望著窗外的明月。
系統面板上,好感值們如星星閃爍,王芳15/100,張桂蘭13/100。他摸出師傅送的搪瓷杯,杯底的“元“字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