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生一對,活該談對象
- 分開四年,容總他又帶崽來求婚了
- 魯四小姐
- 2434字
- 2025-05-29 00:03:34
啞光寶馬在別墅庭院內停下,車身融入夜色,又神秘出眾于夜色。
后座車門自動打開,穿著薄底皮鞋的長腿先跨出車門,隨后容雋臨低身下車,外套依然是搭在臂彎處。
暖光引路燈下,他的臉龐半隱于暗色,骨相艷絕得似多了陽剛味的妖孽,堅挺顎骨下方,已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露出一截鎖骨,胸肌若隱若現于開弧狀襯衫邊沿。
挑高的屋宇大門半開著,暖光流泄,他寬肩窄腰的昂藏背影沒入暖光內。
剛步上樓梯,口袋內的手機鈴聲響起。
容雋臨摸出手機,見是許清北才接通。
可還沒開口,就被許清北搶了白。
“阿意出車禍了,那個車門都變形了,有一根鐵直接從她胸口那里穿過!”
聞言,容雋臨上樓的身形只是微微滯了滯,輕攏起眉峰。
“你們今晚不是約了一幫人聚會,怎么會出車禍。”
“鬧了點不愉快……阿意對你的心意圈子里不是人盡皆知么,劉家的大傻子當著她面說你馬上要娶左家的繼女了,那幫人跟神經病一樣起哄,吵著吵著就約到了郊外飆車賭真假,阿意就是這樣出事故的。”
容雋臨已經上到二樓,入眼便是一幅尺寸頗大的相框。
相框里,是左辭在異國街頭甜笑的模樣。
他止步于相框前,抬手以指腹輕撫相框中人的眼瞼,思及左辭今晚泛著淡淡紅腫的雙眼,明顯是跟她媽媽發生不愉快哭過了。
回應許清北的話也是漠不關己:
“鐘雯意撞車,你跟我說并不能解決問題。還有,我已經有結婚對象,不要拿其他女人的事來跟我說,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不想她聽見這些事誤會他。
許清北被他的話給又氣又逗得嗤笑了聲,氣他不在意鐘雯意死活,好歹家里也是幾代世交,逗他竟把與左家繼女結婚當回事。
沒忍住的發表了觀點。
“我今晚聽那幫神經病說,容爺爺親自上門提親,聘金十億,左家那繼女都瞧不上,你還在這里這么認真的把她當結婚對象,你是知道她瞧不上,所以裝給家里看,退而求其次把她這個結婚對象給認下的吧?說實話,她一個繼女哪來那么大的臉拒絕,不要逗死人了,就因為救了容奶奶?未免也太拿小托大了。”
放眼他們這圈子,誰家不想跟容家攀關系的?
這等好事落頭上,做夢都想攀上容家一片布料的左家能讓她這繼女如意?
容老這一輩,京市頭部圈層排名是榮、容、許、周,到了容雋臨父親容乾真這一輩,排名成了容、許、鐘、榮。
左家排在最末尾,攀上容家就會跟坐火箭一樣直沖腰部。
容雋臨竟是回他一聲冷笑,轉身拐向右手邊走廊,頂燈燈光落下來照出片身影,越過的走廊墻面上掛的依然是左辭的相片,他推開位于盡頭的書房門進去。
“她不愿意就拒絕,覺得委屈就拒絕,有什么問題?不比那些親生的卻不敢反抗的好十倍百倍嗎?她鐘雯意又算什么東西,我跟她客氣是看在兩家往來的份上,以前我在國外,現在我回來了,她再敢胡說八道,別說我砸她面子。”
啪嗒,藍色火焰在暗色里迷人眼。
容雋臨點了根雪茄,疊著長腿坐進皮椅內吞云吐霧,眸內的冷酷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毛血管,周身寒冽逼人,可當視線落向書桌對面占一面墻的巨幅相片后,眸色又乍柔。
是左辭極為美膩的異國海灘照。
沙灘帽配水紅色沙灘裙,在陽光下她白得發光,海風吹拂裙身,小腹微隆。戴著墨鏡的容雋臨出現在相片角落。除此,周遭的人都被虛化,他站在她看不見的身后。
他要謝謝她救了奶奶。
也正因此,他才知道她在國內,結束國外的茫茫找尋。
只是沒想到她態度會那樣強烈的拒絕聯姻,沒關系,辦法總比困難多。
打動人心的方式千百種,總有一種適合他們之間。
電話彼端,許清北沒料到他反應這么大,一臉懵逼。
他問容雋臨:“你怎么了?”
對著世交好友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就像是不認識了一樣。
“沒怎么,就是聽不慣你們這樣嘲笑人家,又沒吃你們家大米,管那么多。”容雋臨冷哼,“我不想再從你嘴里,或者誰的嘴里聽見再這樣不尊重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要娶的人他都不舍得說一個字,他們又有什么資格對她評頭論足。
許清北還沒從懵逼中反應過來,聽見他把自己跟那幫神經病歸為同類,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的都是事實,哪里嘲笑她沒尊重她了?只要有圈子就有捧高踩低!我看不止她逗死人,你特么也逗死人,你倆逗死人的天生一對,活該談對象!”
通話就此結束。
明明被罵了,容雋臨不僅不生氣,還開心到不行。
他和她當然是天生一對,不接受任何反駁。
第一醫院手術室內。
左辭已經穿上無菌手術衣站在無影燈下。
她看眼手術臺上的病人,而后看向巡回護士,開口:“核對病人信息。”
“鐘雯意,女,三十歲,胸部鋼鐵穿透,休克入院,經CT見左肺下葉貫穿。”
左辭接過手術刀,下刀不見血的打開病人胸腔檢查胸內情況,“主動脈完好,小血管破裂,切除左肺被鋼鐵穿透組織。”
成功切除組織后,順利取出置留剩余鋼鐵,左辭抬頭看中央控制面板顯示三個半小時,微微松口氣。
“鹽水。”
“引流。”
“小陳關胸。人家是美女,縫好看點。”
將收尾交給醫助小陳,左辭轉身下手術臺,身后傳來手術科同事打趣小陳的對話。
穿著刷手服出手術室,等在外面坐立難安的家屬朋友紛紛擁上來,她交代病人情況之后就轉身離開。
因而并未注意到,患者家屬多加打量她的眼神。
而此時已經深夜一點過。
左辭換好衣服準備離開醫院,經過護士站時,值夜班的麗麗喊了她。
“左醫生,謝謝你帶來的水果哦!”
“一個朋友送的,家里還有,上班再帶一些過來。”左辭笑著回應,“早上見!”
麗麗忍不住好奇心追問:“是昨天中午來找你的那位先生送的嗎?是你男朋友吧?好帥哦!”
“不是,你們不要瞎想!”左辭滿臉無語的說完之后就閃了。
可麗麗壓根不信。
匆匆回到租房,左辭進門沒聽見設想中的哭聲,放心的長松口氣,躡手躡腳進房間。
容先生離開時說,步步睡著之后雷打不動,不用擔心會鬧人。
還真是。
她輕輕坐到床邊,就著暖黃的壁燈看容?起睡覺的可愛模樣,眼神溫柔得嘴角不自禁上揚。
這竟然是她生的那個孩子。
左辭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心情,反正看著他這小臉蛋,自己感覺還挺快樂的。
早上七點半。
睡眠不足,左辭腦袋混沌著卻機械性的去開門。
容雋臨西裝筆挺站在門外,手上拎著打包的早餐。
他眼神貪戀的來回打量穿可愛卡通睡裙的俏佳人散著長發倚在門和門框邊昏昏欲睡,視線最終落在她極為顯眼的堅挺地抵著布料的渾軟上,早已深暗的眸色重重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