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回來,只是為了娶想娶的人
- 分開四年,容總他又帶崽來求婚了
- 魯四小姐
- 2264字
- 2025-05-26 10:09:03
進電梯不久。
容?起抱著爸爸脖子趴在肩頭嚎啕大哭,小嘴不斷喊著“我要媽咪”。
容雋臨手掌溫柔的撫摸肩頭上的小腦袋,保證道:“咱們明天還能見到媽咪。不止明天,以后天天都能見到,再也不和媽咪分開,好不好?不哭了。”
“不好,爸爸老是騙人……”容?起哭著控訴。
容雋臨沉默以對,看電梯門的眼神深遠無波。
電梯在負一層打開。
他抱著兒子邁出去,傷心的哭泣聲響徹安靜的地下停車場。
“你跟那個男的多久了?他是在婚還是離異?”
僵峙許久后,先繃不住的林可儀質問左辭。
“與左夫人無關。”左辭漠聲說。
“那你這是承認跟他有關系了?”林可儀氣得因為克制脾氣而呼吸緊促,“難怪我怎么說你都不愿意嫁進容家,原因在這里!”
左辭不想跟她對話,索性起身進廚房收拾。
“你這是什么態度?”林可儀起身跟過去。
可看著比不了左家一點的廚房眼中閃過嫌棄,并未走進去。
“我做這么多都是為了誰啊?還不都是為你好,希望你能過得好!你跟個帶孩子的男人,就算他已經離異,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長久,馬上跟他斷了!”
那個男人看著各方面挺好,但有孩子就不是好歸宿!
容三少雖然也有孩子,但人家頭婚,沒有前妻這種糟心事,而且容家背景雄厚!
左辭知道她不會進來,不緊不慢的洗著碗,并一針見血指出事實:
“你為的是自己的豪門夢,為的是高人一等奢侈的闊太生活。為了這些,你能用你親生女兒的后半生,去向不把你放眼里的左家換取存在感,向他們證明你的價值,你的女兒能幫他們提高圈子地位,你會成為容老某個孫子的丈母娘,得到他們的高看,他們以后想做什么生意,想賺更多的錢,都需要你的幫忙……”
“閉嘴!”
內心被赤裸裸拆穿。
林可儀眼眶被氣紅一圈,哽噎的喉嚨復雜而苦澀。
左辭轉回頭看她。
對她這副被傷透心的表現早已免疫,冷漠道:“我哪點說的不對?你就是打著為我好的旗幟為你自己……”
啪!
林可儀胸口燒起團火,失控的沖過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我為自己怎么了?你沒沾光沒受益嗎?你不姓左嗎?你沒跨進豪門圈子里嗎?人不能這么自私,享受了好處就要有所付出!”
左辭強忍著臉頰的痛辣感,繃緊青寒的俏臉將淚意狠狠逼回,紅著雙眼怒道:
“是我想跟你嗎?是我想姓左嗎?是我想跨進破豪門圈嗎?是你,把我從我爸身邊搶走的!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結婚,逼我嫁容家那份心省省吧!”
她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為什么非要逼她!
十幾年了,也沒見她當左夫人當得有多風光,還不是委曲求全!
林可儀第一次聽到她這些話。
震到瞪著她久久不知言語,內心同時受創不已。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母女倆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讓步。
最后是林可儀軟下來。
她傷心道:“你捫心自問,跟著你那個窮鬼爸,你會有今天嗎?不是我在左家的卑微換來給你的托舉嗎?我想自己好,想你好,就這么……遭你唾棄嗎?”
說完這些,林可儀留下張銀行卡就走了。
左辭內心充斥著無以名狀的情緒,轉身靠在洗碗池邊默默落淚,哭著哭著自嘲起來。
把利用說得用心良苦,真是委屈了她左夫人。
當初他們離婚,她有得選嗎?他們給過機會她選擇嗎?
如果她的今天都是她林可儀用卑微換來的托舉,那么現在逼她嫁容家就是把她當賺錢工具用,那跟古代養女兒賺錢的老鴇有什么區別?
左辭收拾好廚房出來已是半小時后,手里拿著冰袋敷臉。
看見那堆愁人的水果,她皺緊秀眉,赫然發現又多了一個貓山王榴蓮,心神微微恍地回想起與林可儀的吵架情景,心生愧疚,但也有怨氣的轉身走到沙發坐下。
拿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容雋臨時,注意到遺落在茶幾上的男士腕表。
和林可儀留下的銀行卡。
視線淡漠的自銀行卡移開,她伸手拿起腕表,一眼認出是最便宜也得十幾萬的百達翡麗。
手上這只就已值上百萬,忍不住心驚肉跳了下,燙手般小心翼翼放下腕表,生怕磕碰壞。
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其實左辭以前也不認識這些奢侈品牌,是跟著林可儀進了左家后才懂,但還是經常被左家人嫌棄土包子。
土就土,她又沒期望過被他們喜歡。
左辭拿起手機,撥打備注為【容先生】的號碼。
容雋臨父子已經回到位于京北區的北湖別墅區。
把抽泣的容?起交給住家保姆宋姨不久,容雋臨接到許清北電話。
看見左辭的電話打進來時,便不想跟許清北說話了:“我有電話進來……”
“等一下!”
許清北怕他掛電話,嚇他一跳的喊了聲。
“我給你搬榴蓮時,你準丈母娘和兩位夫人也在那里,你有沒注意到?”
皺著眉的容雋臨回想了下,“沒有。”
真沒有。
他就想著快點搬完水果去見她。
“也不知道她認不認識你。”許清北提醒他,“你回國的消息都封得死死的,要是給她認出來了,左家就全都知道了。”
“不可能。”容雋臨篤定道。
要是認得出他,在她租房那里見面時就該有反應了。
可見并不認識他。
容雋臨早年因為家族內部的一些分歧,獨自離家出了國。
如今三十五歲才回國還帶回個四歲大的兒子,簡直震驚掉一幫親友,因為一直不相信關于他的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他真有個為給他生子而死的白月光。
“也是。”許清北想了想,語氣一轉。
“你都多少年不在國內了,要不是這幾年有一點你跟你那白月光的新聞,誰還記得容家還有你啊。”
容雋臨聞言,舌尖輕抵唇角緩淡的冷聲嗤笑一下,望著偌大房子某一處的眼眸,幽遠的倏寒一瞬。
這一系列微表情,自帶上位者才有的強冷氣場幀頻。
他回來,只是為了娶想娶的人。
“臨哥,聽說左夫人和她女兒……”
“又不是你娶左家女兒,你那么上心干什么?你有聚會就快去,改日約。”
容雋臨掛了電話就回撥給左辭,視線自然落向旁邊小茶幾上擺放的相框,眸色變得暖沉。
那是左辭的相片。
左辭正在處理水果籃,把不能帶去醫院的水果挑出來。
看見來電,她伸手點了接通免提,手里繼續忙著。
“忙完了?”他輕柔問。
她“嗯”了聲,道:“你手表落我這了。”
他沉吟片響,實話道:“我特意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