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教會文明？·劉谷生：好像，改成了什么天心道的圣壇？聽說不用每月合一，不用交稅...好像還很靈驗，上個月都清除了三個穢女了......】

“這不就對了嘛，七步之內就有解藥。”賀明微笑點頭，徹底停下了腳步，站在風雪中醞釀了一下感情，隨后才緩緩敲響了天母祠的門。

【魔法教會文明？·劉谷生：大人？您到底是打算？】

“谷生閉嘴，看我操作。”賀明輕聲呵斥一聲，眼底迅速帶起淚光，在天母祠的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年過半百身著睡袍的祭司。

“你是......哦！劉谷生，對吧？”祭司眼底有著一絲不耐煩，有著一絲焦慮，但很快就被他慈愛的微笑給掩蓋了下去：“谷生啊，大半夜的怎么到我這來了。”

說到底，小鎮不大，鎮上和鎮子周邊的人大多認識，哪怕叫不出名字也能侃上兩句。

而作為祭司，他會盡量記住盡量多的名字，為了自己的教區，為了人們感到親近。

“我.....”賀明似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泄了下去，紅著眼眶帶著畏懼低下頭，聲音有些嗚咽：“我，我沒事...就是逛逛......”

說罷，扭頭就要走，卻被祭司一把拉住了手腕。

“逛逛？”祭司的笑容依舊慈祥，好像對每一個人都有著無限的包容和愛：“谷生，天氣涼，我給你煮碗熱茶喝吧。”

【魔法教會文明？·劉谷生：大人，您這是？】

“我......”賀明幾乎要哭出聲來，用粗糙的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安的看著祭司，眼底滿是迷茫：“祭司大人，天母說過，愛家人姊妹如同愛祂，可......可我.......”

祭司看著賀明那如同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內心的不耐煩雖是越發強烈，可眼中的關愛卻也同樣越發高漲：“孩子，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我...我沒有......”

“好好好，沒有，沒有......”說著，祭司慈祥笑著，便將賀明迎進了祠堂，帶他走到火盆邊，往紅盆中又添了些碳，將水壺放在火盆上掛著，煮著熱茶。

“大人......”賀明欲言又止，最終帶著痛苦的表情閉上了眼：“能，能讓我一個人獨處一會嗎？我想要禱告......”

我的天母祠，你獨處？你一個人禱告？你要是偷錢怎么辦，我問你偷錢怎么辦。

祭司雖然內心很不禮貌地冒出了這句話，但作為天母的牧者，他卻始終保持了表面上的禮貌和體面，等到熱茶煮滾后，給賀明倒了一杯茶，便裹著睡衣走出屋外，站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

希望只下這一小會雪吧，不然鄉親們，該都睡不著了。

“天母啊，難道是您有什么啟示嗎？”祭司看著漫天大雪嘀咕了一句，便附耳貼在門上，屏住呼吸小心聽著屋內的動靜。

這不算偷聽，這是觀察是否是天母有所啟示！

屋內，賀明走到天母像前緩緩跪下抬頭。

天母，其塑像是一個圓臉女子，坐在象征黃金的黃色神座上單手托腮，慵懶又慈愛地伏首與跪著的賀明對視。

賀明深吸口氣，用力一叩首發出咚的一聲，隨后便借著那股疼勁又擠出些眼淚，哭咽道：“天母啊，我有罪......我辜負了您的愛，辜負了我妹妹的付出，因我的罪，巧兒再難與你相合。”

門外，祭司緩緩皺眉，小心偷聽之下沒有發現，賀明的哭腔尖銳到他即便不貼著門也能隱約聽個大概。

“天母啊......我該怎么做？”賀明的表情很平靜，但語氣卻迷茫至極，滿是悲戚：“為什么要讓我經歷這一切？”

“為何偏偏是我的妻子，張娜在水中畫下什么后，我便不自控地想要自盡？不自控地傷害我的家人？”賀明緩緩起身，抬頭看向燭火飄搖間，如同籠罩在金色圣光中的天母塑像：“為何偏偏是今晚，無故飛雪？”

“她是您的眷者？還是異信的爪牙？還是......”賀明緩緩起身，拿起涼了幾分的熱茶抿了一口，含了口茶水，讓自己的哭腔更像了些：“穢女呢？”

門外祭司雙眼瞬間瞪大，呼吸漸漸急促。

片刻后，賀明沾了沾茶水用力揉紅了眼睛，隨后便端著熱茶，滿臉怯懦的推開門，看向祭司：“大人，謝謝您的寬容，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說著，用手背不經意擦了下臉上淚痕，將手中杯子遞給對方：“大人...我不知道該放哪......”

“沒事。”祭司看著賀明，或者說劉谷生這具身體的頸部，那幾乎快泛紫烏色出來的勒痕，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沒事......”

“那我...我還是不打擾了......真的很感謝您......”賀明深吸口氣，微微鞠躬后，便又冒著風雪離開了天母祠。

祭司裹著睡衣，怔怔看著賀明的背影心中翻江倒海，直到再也看不見背影，直到風雪如往年一般只是落下一小會后便停了下來。

“這就是您的啟示嗎？我的教區真的出現了穢女？”祭司低喃一聲，扭頭進入天母祠，繞進后院一腳踢開輔祭的門，一腳把輔祭叫醒，眼中滿是興奮：“別睡了！跟我走！”

“啊？”輔祭沒有生氣，或者說他早就習慣了這種不是很被尊重的生活，故只是困倦詢問：“司鐸大人，我們？去做什么？”

“帶上三凈火，去抓魔。”

輔祭迷惑的看著祭司，他此刻感覺，對方的雙眼中仿佛才有真正的三凈火在燃燒。

另一頭，走到小鎮中央的賀明，已經準備下線了：“谷生，這里交給你了，如果有事的話群里叫我就好。”

【魔法教會文明？·劉谷生：派大星大人......您這樣的污蔑...會有用嗎？又沒證據......】

劉谷生不解，別人不知道他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那幾乎已成仇人的媳婦，雖然不著家，可絕不會是什么有魔法或者會帶來災厄的穢女。

“地球上，可沒有一個魔女會魔法。”賀明哈了口氣，搓了搓有些發凍的雙手：“你不理解就當我這哈基人在哈氣吧，也該我哈氣了，基米哈氣百萬年，人類哈氣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