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帶著要人命的狠
- 真千金她帶著馬甲團炸翻豪門
- 喜歡睡覺的神
- 2636字
- 2025-05-27 20:30:00
“你是眼瞎嗎?!”
楊越酒精上頭,怒罵一聲,狂摁鳴笛按鈕,腳踩油門,讓周圍逃跑的人感受了一把聲浪的威力。
吵得很。
刻著玫瑰暗紋的啞黑轎車還是沒動。
要不是有安全帶攔在身上,他就能蹦起來了。
楊越今年才二十三歲,就已經成了候補。能掌實權,又有家族資金照應著,轉正指日可待,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
他這么牛逼,能怕誰?
他拍著方向盤,狠狠發泄一通。
“我是容瑟。”
容瑟看了眼后排審批文件的時閑,把電話接通了。
直通W市警務系統總指揮。
名字一報,那邊就噤聲了,安靜的不像話。
像是面對高位領導突然蒞臨基層視察的緊張感。
“榮華大道,紅色萊恩超跑TX逆行,尾號X70。”
“轉警備局,立刻截下!”
容瑟語速很快,卻很有條理。
他知道這里有執勤的便衣。
他的聲音很穩很冷厲,倒是與外表透出的那股子溫雅反著來。
大事面前,有一股子和時閑相同的從容不迫。
他話音一落,那邊很快就有了動作。
“第三小隊在十字路口實施攔截。”
“第十小隊繞到后方堵死出路。
警務系統,誰不知道這個名字?誰敢不聽話?
傳聞中,這位可是主星來的,雖不知官職如何,卻向來只跟理事會在一塊共事,神秘的只有在年終會議上才能見到他的面。
理事會之下,唯他一人獨尊。
每每年終會議,都能精準抓住各部門系統的漏洞和缺陷,然后放到屏幕上公開處刑,一點面子都不給。
但是理事會縱著他,久而久之,誰都怕見他,甚至一起開會的時候,連最高銜職的警務監察都得站著等他先坐下。
除了那位,不論誰來,都得聽他的。
。
空調的和風拂過面頰,時閑往后一靠,很放松、很淡然。
被隔音層濾過的聲音微乎其微,時閑就當聽不見。
她完全沉浸,專心致志,在文件上的一筆一劃沒有半分敷衍。
對待容瑟,那是一種完全相信的姿態和放手支持。
……
“西八。”
楊越看著那輛穩穩當當行進的黑車,一拳頭錘在了方向盤上。
沒人理他。
沒人反應。
他破防了。
越滾越大的怒氣點著了喝進肚子里的酒精,那點微乎其微的心理落差讓他的脾氣瞬間暴漲。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讓不讓。”
他咬牙,惡向膽邊生,加速踩了油門,非要逼出一個結果來。
超跑雖然價值千萬,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車。
這點性能上的損耗,他才不心疼。
若是撞上了,昂貴的防撞裝置也不會讓他出事,但是黑車就不一定了,還得背上高昂的賠償金額。
一看顏色就知道比不上自己。
楊越起了歹心,虛晃一槍左打方向盤,抬手就要搶占對方的行進路線。
。
“目標逼近,準備攔截。”
對講機的電音消失在空氣中,那邊一聲令下,“嗖”地一下,一條繩子似的東西就刺向了車身。
楊越根本躲閃不及,手還扶在方向盤上呢。
下一秒。
刺啦——
“啊!”
車轱轆一震,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楊越胳膊被狠狠撞了一下,慘叫一聲本能地松手。幾乎在同時,方向盤咔嚓一下脫了手,然后在回彈中徹底扭了個方向。
整輛車幾乎立刻側著斜了過來。
楊越整個人失了重,眼睜睜看著車頭翹起,然后重重落下。
“砰——”
火花在車前蓋上炸起,炸飛了車前蓋。
他被狠狠往前一甩,安全帶一勒,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整個車都卡在地面上的尖銳突起上,不過漂移幾米,就徹底停了下來。
根本動彈不得。
阻攔索擦著地面,被不知道何時到位的機器從路中間的障礙中扔了出去。
電光火石間,超跑輪轂受損,損失極其慘重。
“別動我!滾開!”
楊越推開伸進來揪他下車的手,連滾帶爬地從駕駛位上爬下來。
咣當半天,酒精味一上來,他就站不穩了,扶著車框吐了好半天才勉強站起身。
印著玫瑰logo的啞黑懸浮車速度沒變,正常駛過大道,掠過滿臉黑煙、狼狽至極的楊越。
漆黑完美的流水線條完美融入霓虹燈的喧囂,悠悠向榮華飯店駛去。
楊越迷迷瞪瞪,踉蹌幾下就想追過去,卻被警員摁住警告。
“老實點!”
楊越怒上心頭,看著面前不作為的警員反手就要打,又蹬又踹的。
“為什么不攔住他,你們是tm瞎了嗎?!”
酒精上頭,楊越有點看不清了,隨便胡亂一指,揪著警員的領子就開罵。
結果被毫無防備地扭住了手腕,拷著扔進了警車。
……
榮華酒樓就在半山腰上,容瑟抿唇不語,沒了以往常見的溫和勁。
他跟在時閑后面,按照原定的安排去了酒樓。
“外面風大。”
聲音融進風里,帶的周邊的溫度又降下來了一些。
容瑟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脫下給時閑披上。
他單手護著時閑從人堆里出來,二人徒步上了通往榮華飯店的臺階。
“您這邊請。”
侍從見到時閑就伸手引路。
他按照容瑟要求,和普通客人一樣走的是客務電梯。
“他醉駕進拘留所了?”
一身小香風的貴婦人保養得當,五十多歲依舊穿著高跟鞋,與時閑二人進電梯間。
與周圍的歡聲笑語不同的是,她的臉上是壓住的慍怒。
因為礙著有人在這,壓低了聲音,卻還是有幾個音透了出來。
“傷了好幾個?有死傷?”
“還有一輛黑車?”
胡娟突然揚起了聲音,像是抓到了什么重點。
時閑在一旁站的好好的,聞言視線一滯,微微撩起眼皮。
她靜靜地看著胡娟貼在耳邊息屏的手機。
眉目冷凝,滿是寒意。
。
胡娟眉頭突突地跳著,突然感覺身上一冷,搓了搓皮膚的同時,還得給自家兒子開脫。
“他就是剛升職,有些年輕人的躁,本性又不壞。那些死傷就賠點錢算了,你用用關系把他放出來,他還得參宴呢。”
“至于那輛黑車,反正我兒子不能坐牢。你看著把罪責往對方身上推推。”
她嘴里的話又躁又冷,揚起下巴,不耐地跺了跺腳,語氣之熟練,話術之直接,令人愕然。
這孩子怎么這么沒長腦子,在轉正的梗結上,來這么一檔子事。
到底有多少人盯著他這個位置,他心里沒數嗎?
胡娟雖然生氣,但她很有經驗,像是已經處理過很多次這種事情了,對業務流程熟練的不行,又和對面的那人說:“賠點得了,能花幾個錢?”
該賠償賠償,該息事寧人息事寧人,反正人都沒了,拖著打官司對平民百姓來說沒有一點好處。對于平民來說,金錢、資源、人脈,哪個不是他們缺的?
他們總得靠這個活著吧。
給點就能堵住嘴。
堵不住的話,就再多給點。以那些人家的眼界,能要多少?
她想到這,冷哼一聲,似嘲諷似的勾起了嘴角。
對于他們來說,被出身門第所困的眼界,是一輩子都跨越不了的天塹。
這就是弱點,這就是世界規則。
胡娟心里很清楚。
時閑抿起了嘴唇,視線下藏著深不見底的黑淵,那是絕對的警告。
只要有人敢臨近邁出一步,就會落盡深淵粉身碎骨。
帶著要人命的狠。
胡娟只覺得越來越冷,但她還是催著電話對面的人趕緊動手。
對面像是已經被她磨了很多次,猶豫了片刻,沒答應,胡娟見此就又點明了利害關系:“他這么年輕,二十三歲就當了執政官,本來就是仕途大好的時候,上位還能拉你一把,要是這種爛事給他留了檔案,那他就再無轉正希望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孩子我回去教育教育就得了,下次不犯不就完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們只是沒了命,但我兒子身上擔的可是楊家未來三十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