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沒有說話,面色平靜。
當他真正面對對方時,心中的不安反而沒有了,或許這就是新手村遇到大佬庇護的有恃無恐吧。
女人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果然如此的味道,“你能提前感應到我的攻擊?”
陸河輕笑一聲,說道:“你是誰?不能見我長得帥便隨意出手吧?”
女人屬實是沒有想到陸河會這樣回答,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回答道:“我叫鄭思宇,首先你長得不好看,太瘦,其次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是她見到第一個練氣境就敢這么和她說話的人,但她并未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好奇。
沒想到對方這么直白,直接就否定了,這讓后臉皮的陸河也感覺道有些尷尬。
「直接告訴她你知道被跟蹤了,看能不能套套話。」零柒也有些好奇,既然不是官方的人,那會是誰盯上陸河了呢。
陸河心中明白,于是笑嘻嘻的說道:“我以為你跟著我這么久是看上我要劫色呢,這么看來是誤會了。”
鄭思宇瞳孔驟然緊縮,明明只是一個練氣境,居然能夠發現在自己在跟蹤他,莫非這小子真有天大的奇遇不成。
‘看來組長的判斷沒錯。’鄭思宇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那日他確實遇到了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機遇。
“看來那次車禍,你遇到的機遇不得了啊。”鄭思宇語出驚人,在陸河心中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河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不知道對方知道哪些信息,心中不由得有些警覺。
但是只要自己是穿越者這個最大的秘密不暴露就行,即便是零柒,也是能夠解釋的通。
“看來小姐你知道很多啊。”陸河眼睛微瞇,輕聲說道:“但是僅憑推測可嚇不到我。”
能嚇到,其實快嚇死我了。陸河心中默默想著,同時沒有忘記傳音給零柒。
「他們是不是沖你來的,咱倆不會被人發現吧。」
零柒在泥丸宮中,根據陸河的視角看著外面發生的事情,緩緩說道:「應該是沒事,你自由發揮就行,我似乎知道他們是誰了......」
鄭思宇輕笑一聲,朝著陸河慢慢走來,“是嗎?一個高中輟學,練氣境七層的外賣員,被前兩天被一道靈氣撞飛以后,就突然能修煉并且突破到八層了?”
“一個練氣境八層的小子,能察覺到筑基境巔峰的靈識,還能提前規避攻擊,你覺得這正常嘛?”
這個女人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是筑基巔峰的強者了,距離金丹境也僅是一步之遙,可見天賦恐怖如斯。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還是讓陸河眉頭一皺,果然,在出事以后,自己的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不合理的事情,還是會有細心人能察覺到異常的。
只是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會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完全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陸河皺了皺眉,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說實話,沒有辦法反駁。
那鄭思宇見陸河皺眉而立,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剛剛對你出手也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試探?陸河冷笑一聲,回想起那道刮在自己臉上的罡風,如果剛剛沒有零柒讓自己躲開,只怕現在自己已經豎在地上了。
這世道,從來沒有把人當人看。
“若是剛剛我沒有躲開呢?只怕我現在性命難保了吧”陸河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鄭思宇柳眉微蹙,“看來,誤會不解除,你不會信我說的話。”
說罷,陸河便感覺自己被定住,動彈不得,女人右手向前一揮,一道靈氣裹挾著罡風刺向陸河。
死亡的威脅,陸河覺得這個力道肯定能殺死自己。
「剛剛看走眼了,她沒有傷你的意思。」零柒的聲音底氣十足,但陸河現在有些不太相信。
「刺得又不是你,你當然......」面對死亡的威脅,陸河歇斯底里得吼道,話還未說完,那道罡氣已經擊中了自己。
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在接觸到自己的一瞬間,罡風便四散開來,陸河只覺得一陣微風拂過,便再無其他感覺。
“嗯?”陸河感覺自己在生死之間徘徊了一圈,在恢復自由以后便大口喘著粗氣,有些不明白女人的意思。
鄭思宇走到距離陸河不到5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陸河現在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
那女人兩道眉如新月隱入鬢角,眸光銳利如淬冰刃,冷白膚色映得朱唇似染霜梅.
她面色清冷,繼續說道:“如你所見,我對你并無惡意,你不用擔心,是我們組長想找你談談。”
“組長?”陸河有些不明所以,被筑基境巔峰的鄭思宇稱作組長的人,會是什么境界便不言而喻了。
在下層,金丹境被人稱為真人,就已經稱得上是真正的大人物了,這樣的人為了這件事情,居然要親自找自己談話。
說實話,陸河是非常抗拒的,誰也不知道這位金丹真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這種人已經不能按照常理來說,自己的秘密會不會被一眼看穿,即便是有零柒在,心中也有些犯怵。
‘來這以后就沒有一件好事,全讓我攤上了。’暗自在心里罵了一句。
陸河說道:“算了吧,我就是個送外賣的,哪敢去見這種級別的領導。”
“不用緊張,每個人都有獨屬于自己的秘密,你不用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深究。”鄭思宇見陸河神情緊張,說道:“畢竟,你如果是個普通人,我們也不會找上你......”
陸河正欲說話,卻被零柒的傳音打斷,「我大概知道他們是誰了,你跟著去吧,如果真的是,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不是,我能護你周全。」
既然零柒已經說了,陸河便沒有繼續問什么,便和鄭思宇說道:“好,我信你,什么時候去見?”
“就現在。”鄭思宇注意到剛剛陸河欲言又止,但又迅速改變了主意,似乎有什么左右了他的想法。
陸河沒想到這么著急,自己剛剛出門為了圖方便,穿得很是隨意,穿成這樣去見一個不知名的金丹真人,感覺有些不妥。
“要不容我去換身衣服?”陸河扯了扯自己的白T恤,說道。
鄭思宇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不用,組長不是拘泥于小節的人,走吧。”
說罷,便轉身向著巷口走去,陸河嘆了口氣,旋即也跟了上去。
待他們到了路邊,一輛黑色的超大越野車緩緩停了下來,在一眾車型中顯得極為扎眼。
陸河右眼跳了一下,‘居然是萬豪領航者,在下層這車可是價值千萬啊。’
這幾日陸河沒有閑著,結合著原主的記憶,在網絡上惡補了很多關于這邊的知識,其中較為感興趣的便是汽車。
“上車吧,我們過去大概半個小時車程。”鄭思宇示意讓陸河坐在左后方的座位,自己則從右邊上車坐在了旁邊。
上了車以后,陸河只感覺自己被豪華所包裹,能摸到的地方都是高檔的翻毛皮質地,氣場和奢華程度完全不輸上一世千萬級別的豪車。
這倒也是他第一次坐上這種級別的豪車,陸河能想到自己坐過的交通工具里面比這個還貴的也只有地鐵了。
汽車發動以后,陸河第一次以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去觀察道路,只見窗外的商鋪、行人都向著后面飛去。
鄭思宇自上車以后便沒有和陸河說話,只是閉目而坐,心中默念功法,顯然是已經開始吐納修煉了。
陸河有些尷尬,沒想到筑基巔峰的強者比自己還努力,不禁有些緋然,便有樣學樣得開始搬運靈氣,吐納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