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病關索怒斬翠屏山 鼓上蚤夜盜報曉雞
- 梁山蕩
- 摸錦姬植
- 4241字
- 2025-06-14 22:03:00
第四十六章病關索怒斬翠屏山鼓上蚤夜盜報曉雞
石秀辦事干凈利落,不僅殺人,還玩了個行為藝術:把倆和尚扒得精光,衣服疊好放旁邊,尸體擺成個…嗯,不太雅觀的姿勢(此處省略五百字),扔在巷子里。天一亮,轟動全城!標題黨都擬好了:《薊州城驚現裸僧疊羅漢,疑因分贓不均激情互砍?》楊雄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瞬間酒醒了,智商也上線了:“壞了!冤枉石秀兄弟了!”
楊雄臊眉耷眼地找到石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石秀倒大氣,拍拍他肩膀:“哥,明白了吧?走,上山!解決家庭內部矛盾去!”這個“上山”,不是上梁山,是上翠屏山。為啥?城里殺人動靜太大,得找個僻靜地方“清理門戶”。
楊雄回家,演技突然飆升(可能被刺激的),對潘巧云說:“娘子,前些日子是我糊涂,錯怪你了。城外翠屏山風景不錯,咱倆去燒個香,散散心,順便祭拜下你前夫王押司?”潘巧云一聽,喲,傻男人回心轉意了?還主動提我前夫?美滋滋地答應了,帶著“金牌輔助”迎兒就上了山。
到了山頂,風景確實好,風也大。楊雄臉色一變,從懷里掏出…不是香燭紙錢,是明晃晃的鋼刀!“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潘巧云嚇傻了,還想狡辯。石秀從樹后轉出來,手里拎著瑟瑟發抖的迎兒:“小丫頭,想活命嗎?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說出來!”迎兒哪見過這場面,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鐵證如山!楊雄看著眼前這個給自己織了頂偌大綠帽子的女人,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潘巧云還想打感情牌:“官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楊雄獰笑:“恩?老子送你跟那禿驢去地下做夫妻!”手起刀落!咔嚓!潘巧云女士,殺青領盒飯,走得很不安詳。迎兒?助紂為虐,也一并送走。石秀全程圍觀,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點評楊雄的刀法:“大哥,這刀砍脖子角度偏了3.5度,不夠專業啊,下次我教你…”
(此處應有彈幕:年度狠人楊雄!社會我石哥,人狠話不多!翠屏山5A級風景區,現承接各種“家庭矛盾終極解決方案”業務…)
清理完門戶,楊雄、石秀知道薊州城是待不下去了。哥倆一合計:上梁山!找組織去!兩人收拾細軟(主要是楊雄的私房錢和石秀的殺豬刀),連夜跑路。
剛出薊州地界,在一個荒村野店,遇到個奇人。此人長得“骨軟身軀健,眉濃眼目鮮。形容如怪族,行走似飛仙”。干啥的?飛檐走壁,高來高去,江湖人稱“鼓上蚤”時遷!這位爺,是梁上君子里的戰斗機,偷盜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他正愁沒地方吃飯,一聽楊雄石秀要去梁山入伙,立馬抱大腿:“二位哥哥!帶上小弟!我時遷別的本事沒有,溜門撬鎖,刺探情報,順手牽羊(劃掉)…劫富濟貧,那是專業十級!梁山正缺我這樣的人才!”楊雄石秀一看,行吧,多個人多個幫手(雖然這幫手看著不太靠譜),三人結伴同行。
一路無話,來到鄆州地界,離梁山泊不遠了。路過一個地方,叫祝家莊。這祝家莊,不得了!莊主祝朝奉,三個兒子(龍、虎、彪)一個比一個橫,莊丁數百,墻高壕深,還搞聯保(和李家莊扈家莊結盟),號稱“獨龍岡鐵三角”,根本不鳥梁山。仨人走得又累又餓,看見一家掛著“祝家店”招牌的客棧,決定進去打尖住店。
吃飽喝足,準備睡覺。問題來了!這客棧養了一只大公雞!這雞,不是一般的雞,是只“生物鐘精”!天還沒亮呢,它就“喔喔喔——”開嗓了!那嗓門,穿透力極強,堪比帕瓦羅蒂附體!把剛睡著的仨人硬生生吵醒了。
楊雄翻個身:“這雞…精力真旺盛。”石秀皺眉:“擾人清夢,著實可惡。”時遷一聽,來勁兒了!職業病瞬間發作,小眼睛滴溜溜轉:“二位哥哥,你們說…這雞,它香嗎?”
楊雄石秀:“???”
時遷搓著手,一臉猥瑣(對雞):“你看它,羽毛油亮,體格雄壯,一看就是走地雞中的戰斗雞!這肉質…嘖嘖,燉湯肯定鮮美,紅燒更是絕配!這大半夜的,吵得人睡不著,不如…”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石秀比較謹慎:“時遷兄弟,這是人家店里的報曉雞,偷了怕惹麻煩。”
時遷不以為然:“嗨!哥哥多慮了!一只雞而已!小弟手到擒來,神不知鬼不覺!就當它為民除害(除噪音),順便給咱哥仨補補身子,為上山積蓄力量!”說完,也不等楊雄石秀同意,施展絕頂輕功,一個“燕子三抄水”,悄無聲息溜進雞舍。可憐那打鳴正歡的公雞,只覺脖子一涼,就魂歸西天,成了時遷的囊中之物。
時遷手腳麻利,拔毛、開膛、生火、燉雞!不一會兒,一鍋香飄十里的雞湯就咕嘟咕嘟冒泡了。仨人圍坐,大快朵頤。楊雄石秀一邊吃一邊還有點不好意思:“這…不太好吧?”時遷啃著雞腿,滿嘴流油:“香!真香!哥哥們快吃,涼了就腥了!”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發現報曉雞沒了!那可是老板的心頭肉,看家的寶貝!店小二急眼了,滿院子找雞毛。好死不死,在時遷他們房間門口發現了…一堆新鮮雞骨頭!
店小二沖進來質問:“好哇!是你們偷吃了我的雞!”
楊雄還想息事寧人,掏錢:“小二哥,對不住,我們賠錢!雙倍!不,三倍!”
時遷這廝,吃飽了撐的,嘴欠!剔著牙,慢悠悠地說:“賠錢?賠什么錢?你那雞,半夜三更瞎叫喚,嚴重擾民!影響我們梁山好漢(還沒上山呢就自稱了)休息!我們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懂不懂?沒問你要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
店小二一聽,好家伙!偷雞還這么理直氣壯?還梁山好漢?我呸!“來人吶!有賊!偷雞賊還冒充梁山好漢!打他們!”嘩啦啦!店里埋伏的(其實不是埋伏,是正常店員)十幾個莊客,抄起板凳、搟面杖、燒火棍就沖了進來!
楊雄石秀一看,得!講理是講不通了!抄家伙吧!三人背靠背,跟莊客們打成一團。石秀一邊打一邊罵時遷:“讓你嘴欠!讓你嘴欠!一只雞的事,愣讓你整成外交事件了!”時遷也知道闖禍了,邊打邊躲,發揮輕功優勢上躥下跳。
打著打著,時遷發現打不過啊,對方人越來越多!他眼珠一轉,壞水又冒上來了:“哥哥們!風緊!扯呼(跑)!臨走給他們留點紀念!”他順手抄起灶臺的火把,“走你!”嗖一下扔到了柴火堆上!干柴遇烈火,那叫一個快!“呼啦”一下,火就起來了!整個祝家店瞬間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仨人趁亂沖出店門,撒丫子就跑。后面追兵喊殺震天:“抓住偷雞賊!別讓他們跑了!他們燒了店!”
仨人慌不擇路,跑進一片樹林。眼看追兵逼近,時遷自告奮勇:“哥哥先走!我輕功好,斷后!咱們前面李家道口匯合!”楊雄石秀也沒多想,拔腿就跑。
結果呢?時遷這“鼓上蚤”,偷東西行,跑路也滑溜,但他忘了,樹林里有陷阱!祝家莊的地盤,能沒點機關?只聽“噗通”一聲,時遷掉進了專門抓野豬的陷坑里!坑里還有拌馬索,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莊客們一擁而上,把時遷像捆年豬一樣捆了起來。“哈哈!抓住一個偷雞賊!還是個小矬子(時遷個子矮)!”
楊雄石秀跑出老遠,回頭一看,時遷沒跟上來,心知不妙。一打聽,時遷被祝家莊活捉了!倆人傻眼了:“這…剛組團就折了一個?還是因為偷雞被抓的?這傳出去,以后在梁山怎么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石秀一拍腦門:“對了!楊雄哥哥,你不是提過,這獨龍岡李家莊的莊主撲天雕李應,跟你有交情嗎?他面子大,跟祝家莊是同盟,咱去求他幫忙要人!”
倆人趕緊跑到李家莊,見到李應。楊雄一把鼻涕一把淚(裝的)把事情經過一說(當然,隱去了殺潘巧云和時遷嘴欠的部分,重點突出祝家莊蠻橫無理,抓了他們兄弟)。李應一聽,哦,楊雄兄弟的朋友被抓了?小事一樁!他跟祝家莊老莊主祝朝奉關系不錯,寫封信,面子總要給的!
李應大筆一揮,寫了封文縐縐的信,派副主管杜興送去祝家莊要人。結果,祝家莊三公子祝彪,年輕氣盛,一看信就火了:“李應老兒!管的忒寬!這賊人偷雞放火,罪大惡極!你說放就放?當我祝家莊是公共廁所?回信:不!放!”還添了一句:“再啰嗦,連你李家莊一起收拾!”
杜興拿著回信,灰頭土臉回來了。李應一看,臉上掛不住了!我撲天雕在獨龍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祝彪一個小輩敢這么打我的臉?不能忍!李莊主怒了,親自披掛上馬,帶著杜興和一幫莊客,氣勢洶洶殺奔祝家莊要人!
到了祝家莊門前,李應高喊:“祝彪小兒!出來說話!給我李應一個面子,把人放了!”
祝彪在莊門樓上,叉著腰,一臉不屑:“李應!給你面子?你面子值幾個錢?識相的趕緊滾!否則,連你一起抓!”說完,不等李應再開口,彎弓搭箭!“嗖!”一箭射來!李應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真敢動手,躲閃不及,噗嗤!正中肩膀!鮮血直流!
“哎喲!”李應疼得差點栽下馬。杜興等人趕緊護著莊主往回撤。祝彪還在后面哈哈大笑:“李老兒!這就是管閑事的下場!滾吧!”
李應捂著傷口,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個祝彪!好你個祝家莊!此仇不報,我李應誓不為人!”轉頭對楊雄石秀無奈道:“二位兄弟,看見了?不是我不幫忙,是祝家欺人太甚!我…我也無能為力了。你們…還是趕緊上梁山搬救兵吧!”得,盟友變仇家,李莊主這箭,算是白挨了,純純被豬隊友坑慘。
楊雄石秀一看,得,李家莊這條路也堵死了。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梁山了!兩人一路奔波,終于來到梁山泊,見到了大頭領晁蓋和實際話事人宋江。
聚義廳上,楊雄石秀把前因后果一說(重點描述祝家莊如何蠻橫無理,抓了時遷,射傷李應,藐視梁山)。晁蓋一聽,眉頭緊鎖:“時遷?鼓上蚤?一個小偷?這等雞鳴狗盜之徒,也配稱我梁山好漢?他偷雞惹禍,折了我梁山銳氣!依我看,把這倆新來的(楊雄石秀)也推出去砍了,以正視聽!”
宋江一聽,心里咯噔一下:“我的晁大哥誒!您這政治覺悟咋還停留在原始社會呢?”他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天王哥哥息怒!時遷行徑雖不光彩,但楊雄、石秀二位兄弟確是仗義豪杰,為救兄弟而來,豈能殺之寒了天下好漢之心?再者說,祝家莊抓了我梁山的人(雖然是個小偷),還打傷了與我們交好的李莊主,這分明是打我梁山的臉!踩我宋江的…咳咳,踩我梁山的山頭!此風不可長啊!若不出兵,江湖同道豈不笑我梁山無人?日后誰還來投奔?”
戴宗、花榮等宋江嫡系紛紛附和:“公明哥哥說得對!”“打祝家莊!救時遷!揚我梁山威名!”
晁蓋一看,眾意難違,自己這大哥當得有點虛,只好點頭:“既如此…那就打吧!不過,這理由嘛…”他總覺得因為一只雞打仗,有點跌份兒。
宋江大手一揮,義正言辭:“理由?現成的!祝家莊勾結官府(其實未必),欺壓良善(李應算良善?),包庇奸佞(誰?),更公然扣押我梁山兄弟(時遷:終于被承認了?),射傷我梁山盟友(李應:???)!此乃不赦之罪!我梁山替天行道,興義師,討不臣!”
(此處應有宋江內心OS:管他什么雞不雞的!重要的是地盤!是錢糧!是威望!祝家莊這塊肥肉,老子惦記很久了!時遷小賊,你偷得好啊!這開戰借口,簡直是瞌睡送枕頭!)
于是乎,一場因楊雄的綠帽子引發石秀的復仇,因石秀的復仇牽連時遷入伙,又因時遷的饞嘴偷雞,最終點燃了梁山泊與獨龍岡鐵三角之間,轟轟烈烈的“三打祝家莊”大戰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