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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風月無情,流水避險

楊過照顧兩個小丫頭吃完晚飯,陸無雙滿足的舔了舔嘴唇,便坐在了一架槐樹下的秋千上。

經不住表妹的吵鬧,程英雖然隱隱有些擔心,但她還是走到樹下去推陸無雙。

比起玩得開心的小丫頭,楊過的臉上也是布滿了愁容,他將那把特制的獸皮雨傘系在腰后方便隨時拔出。也是將一些石子彈丸藏在自己的袖兜當中。

而且他走到岸邊,將自己小船的綁繩換成了一拉就開的活結。并且將船上的漁網,也收拾到了手邊。

最后才將飯菜重新收回鍋灶內,將一根十分不起眼的柴棍放在鍋蓋的邊沿上,然后將火灶當中添了幾把柴,然后將灶洞封好,給食物保溫。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太陽也完全落了下去。月光照耀在平靜的水面之上。

而陸無雙見到家中仆從還不來接她,心中也是開始焦躁了起來。

陸無雙問道:“表姐,你說阿根哥怎么還不來接我們啊。”

楊過聞言,本想前往陸家莊助陣,但他剛剛站起身來,打算招呼程英與陸無雙送她們回去的時候,卻想道:“不行。陸莊主把她們倆打發到我這里,一來是保護她們的安全,二來想必就是不想讓兩個孩子在旁讓他們夫妻分心。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晚前去陸家莊尋釁試探的應該是洪凌波。而李莫愁并未正式出面,想來是她怕陸家在這十年之約當中請來了什么幫手,故意先拿洪凌波試探。亦或者是慢行一步,尚未抵達。如果沒有了兩個孩子的軟肋掣肘,陸莊主夫婦,連帶武三娘應該可以對付的了洪凌波。我現在若是帶她們兩個回去,反而不妥。明日柯鎮惡跟郭芙便會路過這附近,明日再說也不遲。”

楊過此時望著焦躁的小丫頭,安撫道:“想必是因為你大伯的墳墓被盜,家中要做什么招魂引鬼的法事吧。這種法事,小孩子在家確實不好。這才把你們打發到我這里來了。”

聽到楊過的解釋,程英緊皺的眉頭也是舒展開了。

程英也是對表妹說道:“可能是這樣吧。”

楊過這個時候說道:“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給你們兩個鋪床,你們姐妹倆早點休息吧。”

這個時候陸無雙跳下秋千,踉蹌了兩步。楊過上前扶住她說道:“小心點。怎么還這么冒冒失失的。”

陸無雙站穩后說道:“今天月朗星稀,而且爹娘還不曾來接我們回去,這么好的機會,咱們還是坐傻蛋你的船去下湖捉蟹吧。”

楊過聽到這小丫頭不靠譜的提議,剛要出言拒絕。但他轉念一想:“從古墓暗河的事情就能看出李莫愁不識水性,若是乘船劃到湖中,或許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而且李莫愁不是嘉興本地人,這九曲十八彎的水路她也未必識得。在家里的話,難免她會趁夜偷襲,若是提防的話,反而睡不好覺。倒不如到湖中去來的安心。”

楊過思慮之后對陸無雙說道:“嗯!好吧。只是下河可以,但是在船上你可不要搗蛋,若是你們兩個有了什么閃失,那我可沒辦法跟陸莊主交代。”

陸無雙此時背著手歪著頭嬉笑道:“嘿嘿,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反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娘之前還跟爹說,等過幾年把表......”

陸無雙的話還沒有說完,程英連忙從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

陸無雙就這一點好,性子耿直,肚子里存不住話。盡管只是聽了半句,再看看程英那嬌羞的小表情,也猜到了這丫頭想說什么。

雖然心中明鏡,但楊過還是明知故問道:“表什么?”

陸無雙此時壞笑,有神的杏核眼甚至瞇成了一條縫隙,只可惜程英捂住了她的嘴巴,楊過看不到這小丫頭的嘴角有沒有咧到后腦勺去。

程英聽到楊過的詢問連忙說道:“沒!沒什么......”

楊過見她溢上臉頰的桃紅,也是知趣的不再多問。

楊過轉身朝窯洞內走去,邊走邊說道:“對了,下湖捉蝦蟹,也不是一時半刻的功夫。我看今晚咱們就在湖中過夜吧。明日一早再回來。我去拿被褥,你們去船上等我吧。”

程英回答道:“好!”

見到楊過進了窯洞,程英對陸無雙說道:“表妹,你胡說什么啊!這讓楊哥哥聽到豈不羞死人了?”

陸無雙這個時候也掙脫了程英的手,壞笑著說道:“胡說嗎?可娘就是這么跟爹說的啊。不過要是表姐你不愿意嫁的話,以后我嫁給傻蛋也行啊。”

陸無雙將頭枕在表姐的肩膀上,她依舊是壞笑著問道:“那表姐是想讓傻蛋做我姐夫呢?還是做你的妹夫呢?”

程英聞言一時間羞澀的不知如何作答。

這個時候程英看到了拿著被褥走出來的楊過,連忙說道:“哎呀,表妹不許你再說這件事了。”

見到表姐的模樣,陸無雙也不再逗她。而是直接三步并做兩步,跳上了楊過的烏蓬小船。然后她站在船尾喊道:“喂!你們兩個快一點!”

在岸上的楊過與程英對視了一眼,皆是一笑。隨后楊過將拿來的被褥交給了程英,兩人也是直接上了小船。楊過拿起船側的竹篙將小船撐離岸邊。

楊過回身望向身后遠去的窯洞,心中也是嘆了口氣,希望陸莊主夫妻可以安然的度過今夜吧。

楊過帶著兩個小丫頭在嘉興南湖之中下籠捕蝦蟹,三人忙活了小半夜才捉到幾只。收成雖然不是很好,但也無人在意。陸無雙就是單純的想出來玩的,而楊過則是帶兩人來避難。

陸無雙玩累了,也是在程英的照顧下躺在船艙當中睡下了。而楊過將船劃至淺水,用竹篙將船定好后,也是裹了一條棉被,在船尾沉沉的睡了去。

三人在湖中一夜無恙,第二天清晨楊過便劃著小船帶著兩個小丫頭,唱著江南的小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窯洞。

但三人還未上岸,便看到了兩只白色的大雕在窯洞上空盤旋。

楊過見到那一對兒白雕,心中冷笑一聲:“呵!終于來了嗎?”

而此時陸無雙指著天上的白雕說道:“表姐!傻蛋!你們快看,上面那兩只鷹好大啊。”

程英也是手搭涼棚抬頭張望道:“是啊,還從未見過這么大的白鷹呢!”

楊過笑道:“呵呵,那不是鷹,鷹哪有這么大的?”

陸無雙轉頭問道:“不是鷹,又是什么?這么大的鳥,總不會是雞吧。”

楊過解釋道:“那是兩頭白雕,身形比鷹隼都要龐大。不過這種大鳥,傳聞一般都在塞外漠北的深山當中,而且專抓野鹿,黃羊為食,不想在江南也能見到。”

小船漸漸靠岸,陸無雙此時望著不遠處的窯洞說道:“傻蛋你看!你家里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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