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碾壓!
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原來會這么大!
屈夢秋很是泄氣。
“嗨,誰不是從弱小的時候過來的?沒必要這么杞人憂天。”
余歲收刀入鞘,“小屈的神通也很有意思啊,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動物,沒想到還可以釋放元素。”
“嘿嘿,本來想打個信息差,結果發現沒什么用。”
“不過,道士的神通沒看出來,只看到道觀里的道法,藏這么深的。”
青云子撓撓頭訕笑一聲,“貧道這神通確實不擅長攻伐,只能算個輔助。”
余歲沒有多問,轉頭看向另外兩個新人,“誰接著來?”
“你要上么?”蘇十九罕見發問,陳星坤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在說自己。
“你上的話我就不上了,你來教訓,呸,教導一下他們。”
“嗯。”
她舉著油紙傘,腳尖一點地面就落在訓練場上。
“嚯,蘇姐親自上啊,盡量收著點手,新人自尊心很容易破防的。”
“好。這個你接著。”
她將油紙傘合上交給余歲,“他們沒有武器,使用外物勝之不武。”
“蘇姐你就是暗戳戳說我呢。”
“這是你自己說的。”蘇十九淺淺一笑。
余歲回到看臺上,陳星坤把油紙傘搶了過去,“這是個天工?讓我研究研究。”
“天工?造化十三工那種嗎?”
“是的,造化十三工算得上優良,卻算不得頂尖。”
丟,我就說老大沒那么好心,我還以為蒼玦真是天下絕頂呢。
余歲撇撇嘴。
“我看這油紙傘,怎么也有造化十三工里第十第十一的層次,蘇家不愧是湘西數一數二的大家!”
陳星坤贊嘆道。
蒼玦好歹是造化第九,品級勉強比油紙傘高那么一點兒。
擁有一柄這樣的天工,家族的實力就足以排進前列......
神斬司還是太權威了。
臺上,蘇十九對青云子二人說:“你們剛打完一場,靈力消耗不小,先下去休息。”
兩人點點頭,齊齊跳下場邊。
“你們兩個,一起上。”
蘇十九點了點剩下兩名新人。
穿格子襯衫的男生正低頭看手機,聞言把手機放在一旁,跳上了訓練場。
“趙家,趙無門,請蘇姐指點!”
另外一個穿運動服的女生身形輕盈似燕,落葉般飄飄落地。
“吳家,吳水謠,練過七年散打,請蘇姐指點!”
“在這里報家門是沒有用的,雖然我會點到為止,但不代表我會留手。”
余歲在臺上聚精會神觀望,蘇姐的神通終于要揭秘了嗎!
話說湘西不都是趕尸之術,他也沒看見蘇十九控制的行尸在哪。
“你們也不用介紹各自的神通,戰場上沒有人會愚蠢自爆。”
蘇十九抬起右手,趙無門和吳水謠感覺自己和世界的聯系大幅度削減,調動靈力馭使神通變得極為困難!
“這......這究竟是什么?”
......
蘇十九少時,湘西蘇家的老宅依山而建,青瓦白墻隱在霧里,恍若仙境。
這時候的她總是一個人。
族中同輩的孩子在院中玩耍,她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屋頂,看云從山那頭爬過來,又慢吞吞挪走。
“十九小姐,下來用膳了。”
“嗯。”
她應一聲,卻不急著動。
天光一寸寸暗下去,星星一顆一顆浮起來。
蘇十九喜歡星星。
它們不說話,也不靠近,只是冷冷亮著,連光都是古舊的,或許早在千萬年前就熄滅了。
此刻映在她眼里的,不過是遲到的遺骸。
“你又在看星星?”
某夜,父親提著燈籠尋上來,坐在蘇十九旁邊。
這個女兒,他從來是看不懂的。
“嗯。”
“看出什么了?”
“它們死了。”它指著天幕,“現在亮著的,是尸體。世界遺棄了它們。”
蘇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你呢?你活著嗎?”
蘇十九沒有說話。
這一夜過去,神通在她心底萌芽。
神通——群星遺落時!
施展時,對方和世界的聯系將被最大程度削減,境界在一定程度上壓制對方時,可直接從存在層面抹去對方。
在兩人慌亂時,蘇十九動了。
她身形如煙,足尖輕點便掠至趙無門身前。
趙無門拼命催動神通,卻無濟于事,倉促間只能架起雙臂硬接蘇十九一掌。
“砰!”
趙無門整個人倒飛出去,呲牙咧嘴摔落在地,衣服袖子已經炸裂如喇叭。
另一邊的吳水謠更慘,靈力幾乎被封后,她不慌不忙擺出散打架勢,迎面而來的一腳卻堪比大運撞擊。
原來,被打飛出去是這種感覺......
她最后落在軟墊堆里,沒怎么受傷。
“這太離譜了吧,根本沒辦法打。”
“吳水謠還算鎮定,趙無門......你能依仗的只有神通么?”
趙無門低下頭沒說話。
吳水謠不好意思笑著。
看臺上余歲用胳膊肘捅捅陳星坤,嘖一聲說:“蘇姐說她打不過你?”
陳星坤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你說你打不過我?”
陳星坤再度點頭。
“我咋覺得我打不過蘇姐呢?你倆是不是捧殺我呢?”
“沒有的事!蘇姑娘就是謙虛,真要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蘇十九輕盈躍上看臺,素手一伸:“傘還我。”
陳星坤戀戀不舍摩挲傘骨:“蘇姑娘這傘骨是雷擊木吧?道行不淺啊!”
“我可以把你種地里,在你頭上裝個避雷針,和雷擊木差不太多。”
“啊哈哈,這個還是算了。”
蘇十九抱著傘安靜坐在一邊,“還有節目么?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不是,走什么?”陳星坤急了,“揍新人還是我提議的,現在你倆都過癮了,我怎么辦?”
余歲努努嘴,“人家四個還在呢,你倒是上啊?”
“不行,你倆都試過了,沒意思了。”
蘇十九輕輕看他一眼:“你和余顧問打。”
“啊?”兩人異口同聲。
“你倆不是約好要切磋么?正好也讓新人看看。”
“有點意思。”陳星坤笑起來,“來嗎老余,能不能指點我兩下。”
“沒意思啊,我怕在新人面前給你速通之后你太沒面子。”
“老余,自信是好事,太過自信就是自負了。”陳星坤甩掉西裝外套,還想讓蘇十九幫忙拿著。
蘇十九接過來疊好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余顧問。”
“嗯?”
“請你往死里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