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打了一架,就到明朝了?還要凈身送宮里,切JJ做太監?”一股冷汗從后心直冒。
“不會的,我肯定是在做夢。”陸成也不管木臺上都是尿漬,趕忙躺下,閉上眼睛,想盡快睡著。覺得重新睡著后,夢醒時一切都會恢復如初。
“真好笑,這么大個人了,還在這自欺欺人!”那個“玻璃”聲音又在腦海響起。
陸成的大腦從沒這么清醒過,鼻子聞著尿騷味,腦海響著嘲笑的聲音,“MD,你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成已經開始有點抓狂了。
“這里是成化五年的大明朝,你現在是在京城近郊的一個軍營。明天就要被凈身送到皇宮里當太監了。”那塊“玻璃”的聲音慢慢悠悠的說道。
“我怎么會突然到明朝了?”
“因為你打架暈倒后穿越了。”“玻璃”快問快答。
“那你又是誰?怎么會在我腦海里發出聲音?”
“你的手腕插入“玻璃”后,也就是我,進入你身體后,跟你融為一體了,然后我們就一起穿越過來了。你可以摸摸你的左手腕,背面是不是有個凸點?那就是我。”
陸成摸了摸左手腕背面,果然發現有一個凸起,“Shit,還搞穿越?那我想問你,玻璃哥。我們為什么會發生穿越?到底是你帶我穿越來明朝的,還是我帶你來的?”
“別叫我玻璃哥,你才是玻璃,你全家都是玻璃,你可以叫我系統哥。”它有點生氣。
系統暗想:“厲害啊,這小子想到關鍵地方了。”
“呃,當然是你暈倒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地磁場發生了一些變化,然后就陰差陽錯的帶著我一起過來了。”系統哥如是敷衍。
“那系統哥、老系,既然你是系統,應該有辦法帶我回去的,對不對?”陸成眼睛一亮。
他知道各種穿越系統的能耐,能人所不能。覺得有系統在,就有回去的希望,陸成頓時感覺心里不慌了,整個人又行了。
“浪里個浪,浪里個浪!”陸成得瑟的剛哼了兩句。
“沒辦法,因為是你帶我過來的。”老系振振有詞地打擊著陸成。
“What?你是系統啊,這都做不到?”陸成急了。
……
見系統不回答,陸成心急如焚的狂叫道,“那你作為系統,總可以給我提供一些作弊器吧,比如說,給我錢,給我人,給我無敵神功……”陸成心里大起大落的,又開始亂了。
“給不了,那些是小說,騙人的。我只是一個輔助系統,只能幫助你成長。”
“那我明天就要被太監了,怎么辦?先給我想個辦法啊!難道束以待斃,等著被割?”
老系沉默了一下,“到時我可以臨時幫你一下。”
“那怎么幫?你說清楚點,我現在很慌啊。”
沒有聲音了。
“喂,你不要不出聲啊,喂,老系。”
陸成一急,嘴巴就喊出聲來了。
木門外,哈老二聽到聲音,打開鐵鏈推開門,慢悠悠的捂著鼻子走進來,“鬼叫什么,飯吃完了?咦,都沒動?也是,這么臭哪吃得下。況且明天就要被凈身了,估計也沒什么胃口。”
哈老二也不等陸成回答,自言自語道,“你這條內褂還挺有意思的,沒見過。”上手摸了摸陸成身上僅有的平角內褲,還順手摸了一把他白嫩的大腿根,嘻嘻笑了一聲。
隨后,拿起那碗沒動過的粗米飯,走了出去,又重新鎖上了門。
一切又歸于平靜。
“老系,系統哥!你說這里是明朝,那剛才那兩人怎么說話都是白話文的?不應該是“之乎者也”之類的嗎?”陸成想不通。
“你以為的古代老百姓,天天“之乎者也”咬文嚼字地說話嗎?真是腦殘古偶劇看多了。”系統無語了。
“算了,跟你扯這些干嘛。我還是先想個辦法逃離這里再說。”
陸成的雙手被哈老二解開了,他趕緊收縮膝蓋靠近腳踝,用手使勁地想解開綁著的麻繩,厚厚的麻繩包漿讓他摸上去一陣惡心。
費了好一番功夫,陸成才好不容易把綁住腳踝的麻繩扯松了一點。用力使勁抽了幾下腳,才把兩個腳踝抽出來。
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一條昨天穿的A貨CK平腳內褲外,全身上下沒有其它衣服,身上沾著點點泥水,臟兮兮的像個小乞丐。
陸成跳下了木臺,伸展了一下身體。重點摸了一下襠部,“還好,感覺功能完好,沒少零件,也沒受傷。”
活動了一下身體后,他輕手輕腳的靠近木門邊,只聽見哈老二和龍五正在外屋吹著牛,天南地北的侃著大山。
透過木門上的小孔,看到這扇木門在外邊有鐵鏈鎖著,從這里面是沒法弄開的。
那兩人所在的外屋也是一間差不多大的房間,此時敞開著門,一股皎潔的月光透了進來。
“房屋的外面應該就是馬路了,我只要想辦法逃出這里,沖到門外,就可以天高任鳥飛。Yeah!”
陸成的心里放松了些。
現在的困境他也沒想太多,畢竟想多也沒用,只是有點懊悔剛才沒吃那碗飯,現在肚子“咕咕”叫得心慌。
“早知道吃了那碗飯,補充點體力也好。”
木臺上都是尿騷味,不可能再坐上去了。
陸成靠著墻角席地盤腿坐下。
天氣很熱,地上的黑泥地干的發硬,還有點燙PP,“幸好這個地方不潮濕”。
望著對面高高的窗臺,陸成一陣發懵。“怎么就到明朝了呢?不就是打了一架,暈了過去嗎?有點玄幻。”
“喂,老系,系統哥,統子哥,你給說說,明天怎么幫我啊?”陸成不死心的再次呼叫系統。
還是一片死寂,無人應答。
陸成一臉沮喪,昨天還吃著媽媽煮的可口飯菜,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接受著共產主義的知識傳承。今天就被鎖在明朝黑漆漆的小黑屋里,坐等明天被割掉小JJ,送進皇宮當太監。
迷茫、難受、慌張、無助、害怕……各種負面情緒同時涌上心頭,陸成有點壓抑的想哭,畢竟他也才只是個十六歲的高一學生,哪怕平時心態再樂觀,此時也有些崩潰了。
各種復雜情緒交集著。在沉重的精神壓力下,陸成覺得眼皮很重,迷迷糊糊靠著墻就睡著了。
天氣太熱了,房間又不通風,那龍五的尿騷味充斥著整個小黑屋,陸成感覺沒睡多久,就被熱醒了。
他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水,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腰。
“算了,現在只能靠自己,不管我現在是在明朝,還是在橫店影視城,先脫困再說。”
陸成還是有點心存僥幸的,覺得可能是被綁了或者被作弄了,甚至還幻想著是不是被星探偷偷運到影視城里演短劇,暗地里偷拍他的戲份呢。
陸成思考了許久,覺得明天一早,外面兩人進屋時,是一個絕佳的伏擊機會。他可以暴起發難,得手后馬上逃離這里,到了外面再想下一步的離開辦法。
陸成在上初中時,曾經在學校學習過一些拳擊和散打的技術,他有自信,如果搞突然襲擊,還是有很大把握成功的。
于是,他慢慢回憶了一下當初學習的一些搏擊技巧,想象著明早的情景如何使用技巧偷襲。練了約半小時后,就靜靜的靠坐在墻角,等待著天亮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