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桌。”
吧臺已經(jīng)放好了四號桌點的酒,林舒意拿著托盤回去看到那一堆名貴的酒好,只覺得手有些重。
要是摔了,她這個月的工資都賠不起來。
“先生——”
看清楚四號桌的人的時候,林舒意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她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酒吧都能夠遇上秦奕。
“林舒意,發(fā)什么愣,趕緊的。”
方寒的聲音傳來,她才連忙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將手上的托盤輕輕地放在桌面上。
整個卡座只有秦奕和方寒,還有一個盯著她笑得讓她毛骨悚然的男人。
“阿奕,是不是覺得林舒意很面熟啊?”
方寒看著林舒意似笑非笑,開口的話讓林舒意倒著酒的手微微一抖,不小心灑了一下出來,有小部分不小心灑到那個盯著她笑的男人身上。
林舒意抿著唇,抬頭看著男人:“先生,抱歉,我?guī)湍悴粮蓛簟!?
她蹲在那里,雙腳都在發(fā)抖。
秦奕手上端著一杯威士忌,茶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她只覺得自己的額頭滿滿的汗水滲出來。
拿著抹布的手都在發(fā)抖,林舒意終于記起方寒來了,八年前她和方寒有過一面之緣。
那時候方寒站在秦奕的身后,看到她的時候還調(diào)戲了一番,說話的時候也是眨著眼睛像放電一樣。
那時候她倨傲不已,況且對秦奕也是極其看不過眼,對他的行為只是嗤之一笑,隨后轉(zhuǎn)身高傲地走開了。
只是沒有想到,多年以后,狹路相逢,竟然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
林舒意蒼白地笑了笑,“好了,抱歉,先生。”
抬頭對上那一雙深黑色的眼眸,她渾身一僵,連忙挪開視線。
秦奕將杯中威士忌一飲而盡,看著轉(zhuǎn)移視線的林舒意冷冷地勾了勾唇,將空杯往桌子一放,冰冷開口:“不認(rèn)識。”
方寒只是笑了笑,看著低著頭開酒的林舒意,微微挑著眉:“是嗎?我倒是覺得挺面善的,你覺得呢,昭陽?”
陸昭陽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方寒,笑道:“是挺面善的。”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地收著,林舒意知道,這三個人是死黨,盡管她不了解秦奕,但是她在家里也有過不少次數(shù)看到這兩個男人在別墅門口等秦奕。
她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不認(rèn)識方寒,也沒有聽過這個人,卻總是覺得在哪里見過,今天看到他們?nèi)齻€在一起,她才想起來,這樣的畫面見得太多了。
她不知道方寒招她進來是為了什么,可是她需要錢,即使他招她進來只是為了像今天一樣供他們?nèi)⌒蕵罚膊辉诤酢?
這么多年,她再也不是那個拿著一張卡囂張地指著別人的鼻子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林舒意了。
生活教會了她隱忍,而現(xiàn)實教會了她彎腰。
“阿奕,你不會記錯了吧?我覺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啊。”陸昭陽對著秦奕皺了皺眉,隨即一臉的恍然大悟:“喲,我說怎么這么熟悉的面孔呢,這不就是當(dāng)年的林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