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配不上你
- 農女當家:百科開掛來種田
- 霜雪千年
- 2025字
- 2025-05-19 09:09:20
小家伙忙不迭點頭,“嗯。”
等淮南也上了炕,盛瑾嫻在屋里環視一圈,卻沒見到劉承德。
“我爹呢?”
李桂花嘆息一聲,“院里呢,從回來就蹲那,我怎么叫也不動。”
“我去看看。”
盛瑾嫻裹緊衣服推開門,便見劉承德蹲在檐下,愣愣的盯著門口,不知在想什么。
“爹,”盛瑾嫻走到他身邊,“屋外這么冷,你咋不進去?”
劉承德并未答話。
屋外一片漆黑,北風呼呼的刮過,為他的身影增添了幾分寂寥之意。
半晌,他才緩緩側頭將視線落到盛瑾嫻身上,問道:“丫頭,你知道嗎?我欠你爹一條命!”
盛瑾嫻搖搖頭,她還真不知劉承德說的是什么事。
不過劉承德也沒讓她多等,便開口,“當年若不是為了給我逃生的機會,你爹他也許就不會被那老虎咬死……”
他說著,語氣竟有些哽咽,“若我當時多問幾句,我們或許就不會上山了,更不會落得一死一殘的下場!”
他雖未細說,但盛瑾嫻通過他的話也能猜出個大概。
她提了提衣擺,蹲到劉承德身邊,也學著他望著遠處,說道:“我爹不會怪你的。”
最初正是得知盛老二生前與劉承德是至交好友,她才會多次找他幫忙。
后來也漸漸真的將他當作自己的長輩看待了。
她記憶中的父親是寬厚溫和的,對誰都是笑呵呵的。
她想,能用自己的命換來朋友的命,他泉下有知,也定會笑著說一句,“真好。”
“我知道。”
劉承德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他那個人,最是熱心了。我有時說他,他三言兩語就能堵住我的話,真不愧是當師爺的……”
他垂頭,不愿讓盛瑾嫻看到他紅著眼眶的模樣。
“所以后來……”他才會做了村長,就是想成為他那樣的人,代替他活下去。
盛瑾嫻一言不發,默默聽著他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北風減緩,似乎也不愿看到院中這對父女受寒。
不知過了多久,竟再聽不到絲毫風聲。
劉承德忽然起身,再不見之前的傷感模樣,對盛瑾嫻朗笑道:“走吧,進屋。”
“好。”
…
翌日。
天未亮盛瑾嫻就起床了。
昨夜是在劉成德家住的,故而她早早就得去鋪子里,順便幫兩個孩子請個假。
“丫頭,爹趕牛車送你。”
劉承德一直睡不踏實,見她起便也跟著起了。
盛瑾嫻擺擺手,“不用,爹你再去睡會。再說這個點路上都是冰,牛車也不好走。我走著去就當鍛煉身體了。”
劉承德拗不過她,只得作罷。
不過還是在她臨走前又叮囑了幾句,“穿暖和些,路上注意腳下。”
“知道了。”
村里一片漆黑,萬籟俱寂,這個點各家都還在休息。
盛瑾嫻提著燈籠小心的照著腳下的路。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抬高燈籠想一看究竟。
原本空無一人的眼前猛然闖入一片黑影,盛瑾嫻不妨被嚇了一跳。
手中的燈籠摔落在地,她腳下也在后退時不小心踩到一片冰地,眼看就要向后倒去。
就在這瞬間一只手臂伸來,牢牢圈住她的胳膊,拉了她一把,在她站穩之后又快速松開。
“盛姑娘別怕,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盛瑾嫻總算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
蘇澤年撿起燈籠,交還給她,“抱歉,嚇到你了。”
盛瑾嫻搖搖頭,接過燈籠問道:“你這么早……就起了?”
“嗯,”他解釋道,“在軍營習慣早起了。”
以前讀書時他每日也會早早起來,在村里跑步鍛煉身子。
只是現在起的更早罷了。
“你是要去城里嗎?”
“是呀。”
許是昨日相處比較融洽,盛瑾嫻如今再與他交談也不覺得尷尬了。
蘇澤年望著這漆黑一片的道路,忍不住皺起眉來。
單他一個熟人都把盛姑娘嚇成這樣,那要是陌生人或心懷不軌之人,后果豈不更嚴重?
他思索一陣,這才開口,“那不如我與姑娘一道,正巧我也要進城。”
盛瑾嫻瞇著眼狐疑道:“真的?”
蘇澤年毫不心虛的點點頭。
見她似乎還是有些猶豫,蘇澤年又道:“盛姑娘切莫多想,我只是想借你的燈籠看路。”
思及他的身份人品,盛瑾嫻也不再多想,勉強信了。
“那好吧。”
二人一路相顧無言,但氣氛卻莫名的和諧。
進城時,借著城門的燈籠,盛瑾嫻才看清他衣著單薄,竟連棉衣都沒穿,忍不住問道:“你不冷嗎?”
然蘇澤年還是一句“習慣了”。
比起村里,這個時候城里各處已經亮起來了。
趕集擺攤的,開店的,還有上朝的官員。
街上都是匆匆走過的行人。
蘇澤年一直陪著盛瑾嫻到了盛洪早點。
后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疑惑道:“你不是有事?”
“既然來了,正好在你這吃些東西。”
盛瑾嫻:……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她將店門打開,給大堂點上燈,轉身請蘇澤年坐下,“那你要等許久了,我這才要準備食材。”
“沒關系,你慢慢來。”
還真是個怪人!
盛瑾嫻小聲嘟囔幾句就進了廚房。
蘇澤年聽力極佳,這話被他聽了個正著,他不禁勾了下唇角。
未幾,就聽見廚房傳來“噔噔噔”的切菜聲,相伴著的還有悠揚婉轉的歌聲。
蘇澤年一時聽得入了迷,直到歌聲停了他還沉浸在其中。
“蘇公子……蘇澤年!”
盛瑾嫻將做好的雞蛋灌餅和豆腐腦端給他,叫了半天這人都沒反應。
待蘇澤年回神,看著眼前的女子,忙道:“抱歉。”
盛瑾嫻倒不是太在意,她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喏,這個是我剛做的,算我請你的。”
“多謝。”
蘇澤年當即端著碗吃起來。
只不知為何,平時咸香的豆腐腦今日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甜來。
盛瑾嫻也沒跟他多說,轉身就進廚房繼續忙活去了。
不一會,那陣蘇澤年以前從未聽過的歌聲又透過門簾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