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站在東宮演武場上，清晨的寒風卷著細雪刮過臉頰。三百名死囚跪伏在地，手腳戴著沉重的鐐銬，眼神里透著麻木與兇戾。他們是被李世民特赦的死士，也是他未來“玄甲虎賁“的第一批種子。

“抬頭。“李承乾的聲音不大，卻像刀鋒般刺入每個人的耳膜。

死囚們緩緩抬頭，看到的是一個與他們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太子——沒有華貴的錦袍，只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懸著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他的眼神比鐐銬更冷，比寒風更利。

“你們本該是死人。“李承乾緩緩踱步，“但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他猛地抽出短刀，刀身在晨光下泛著森冷寒芒。這把刀是他親手鍛造的，刀身狹長，刀背帶鋸齒，刀尖微微上挑，形似現代戰術軍刺。

“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囚犯，而是我的兵。“他手腕一抖，短刀精準地釘入十步外的木樁，刀柄嗡嗡震顫，“但我的兵，得先學會怎么活。“

李承乾走到一名身材魁梧的死囚面前，此人曾是隴右馬匪，手上沾過十七條人命。

“你，出列。“

死囚咧嘴一笑，眼中閃過輕蔑。他雖戴著鐐銬，但自恃蠻力，不信這個養尊處優的太子能拿他怎樣。

李承乾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突然欺身而上，右手成爪扣住他的咽喉，左膝狠狠頂向他的腹部。死囚悶哼一聲，本能地揮拳反擊，卻被李承乾一記肘擊砸在太陽穴上，整個人轟然倒地。

全場死寂。

李承乾甩了甩手腕，冷冷道：“這叫‘近身格斗術’，你們要學的第一課。“

午時，三百死囚被卸去鐐銬，換上特制的沙袋綁腿。每只沙袋重二十斤，相當于現代特種兵的日常訓練負荷。

“繞皇城跑，二十圈。“李承乾翻身上馬，手中馬鞭指向遠處，“最后一百名，今晚沒飯吃。“

死囚們面面相覷，皇城一圈至少五里，二十圈就是百里！但沒人敢違抗，因為李承乾的眼神告訴他們——違令者，死。

隊伍開始移動，起初還有人試圖偷懶，但很快，李承乾的鞭子就教會了他們什么叫紀律。

“跑不動？“他一鞭子抽在一名癱坐在地的死囚背上，“戰場上，敵人會給你喘息的機會？“

死囚咬牙爬起，嘴角滲血，但眼神已經變了——不再是麻木，而是某種野獸般的兇性。

李承乾滿意地瞇起眼。他要的就是這種兇性，但必須馴服它，讓它成為殺戮的工具。

夜幕降臨，訓練仍未結束。

李承乾命人在校場中央點燃篝火，火光映照下，他站在高處，手里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是白天試圖逃跑的一名死囚。

“記住，你們現在只有一個身份——我的兵。“他隨手將人頭丟進火堆，火焰猛地竄高，“要么練到能殺人，要么被人殺。“

死囚們的呼吸變得粗重，眼神里的兇戾漸漸被另一種情緒取代——恐懼，敬畏，甚至是……狂熱。

李承乾知道，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就是讓它們生根發芽。

訓練結束已是深夜，李承乾回到東宮書房，剛推開門，就察覺到不對——桌案上的奏折被人動過。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案前，指尖輕輕撫過奏折邊緣，果然摸到一絲細微的粉末。

“毒？“他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銀針試探，針尖瞬間變黑。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活到練兵成功啊……“

他吹滅燭火，隱入黑暗中。既然有人想玩，那他不介意陪他們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