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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控?

  • 妄念轉
  • 青君側
  • 3329字
  • 2025-05-30 19:47:54

半晌,李彥風終于挑出三本厚厚的書,“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他緩緩地垂下眼眸,輕聲說道:“目前,我們先對神明的相關知識做一個初步的了解吧。”

林笛聽到這句話后,看了看每一部都厚得出奇的書,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翻開了第一本書。

然而,當他看到書上那些曲折詭異的文字時,他的沉默變得更加深沉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根本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

林笛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猶豫了一下后,他還是決定坦誠地告訴李彥風:“老師,我……我不識字。”

李彥風聽到這句話,不禁微微一怔,隨即便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虛妄之神,目露疑惑:什么鬼?

虛妄之神似乎察覺到了李彥風的目光,只見祂不緊不慢地摩挲著自己的面具,然后解釋道:“嗯,吾記得他這種人只會古神言。

都怪智慧啊,你們卑微的埃堪語和古神言的發音竟然是一樣的。”

李彥風聽完后,沉默了好一陣子,似乎在思考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不看這些書。”說罷,他輕輕地將書放回了原處。

李彥風在書架中翻找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一本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類似字典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將其拿出來,然后又取來了紙筆,放在書桌上。

“我先教你認埃堪文吧,”李彥風的聲音低沉而溫和,“這和古神言同音不同字,是智慧女神的恩賜。”

林笛本來正想問古神言是什么,但當他看到字典上居然有自己原來世界的語言注釋時,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立刻意識到,所謂的古神言其實就是自己原來世界的語言。

他開口:“古神言是神明的語言?”那自己真是記憶之神?

李彥風搖搖頭:“傳聞中,創世神明創造古神言,這是最古老的語言,很多人都會。

創世神還在遠古就創造了槍械,以供我們研究。”

林笛微微點頭,心中卻是生出了一些疑惑:難道創世神和自己是老鄉?

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林笛還是決定暫時壓下其他問題,先專注于學習埃堪文。

接下來的時間里,李彥風非常有耐心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教林笛,從最基礎的筆畫開始教起。

林笛學得格外認真,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李彥風寫下的每一個字,然后仔細地模仿著寫出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漸漸上升,陽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的角度也發生了變化,變得越來越短。

就在這時,李彥風不經意間抬起頭,恰好與林笛茫然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他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低聲說道:“如果有哪個字你還不會的話,我可以再給你講一遍。”

林笛點了點頭,然后伸出手指,指向了這一頁的開頭。

他的動作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激怒李彥風。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李彥風輕咳一聲,然后繼續教林笛認字。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流逝,轉眼間一個上午已經悄然過去。在這段時間里,林笛通過不懈的努力,已經基本掌握了一些埃堪文。

他驚喜地發現,之前成功突破一階后,對他的提升竟然如此之大。不僅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幾倍,就連記憶力和學習能力也都有了明顯的提高。

兩人匆匆忙忙地吃完一頓簡單的午餐后,李彥風看了看時間,然后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說道:“走吧。”

林笛有些茫然地看著李彥風,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老師這是要去哪兒呢?難道他也在刑監司上班嗎?

帶著滿心的疑惑,林笛開口問道:“老師,您也在刑監司工作嗎?”

李彥風緩緩地搖了搖頭,神色莫名,語氣平靜地回答道:“不,我去廢了他。”

話音未落,只見他手臂輕輕一抬,空間波動間,一個槍袋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李彥風微微垂首,長長的睫羽在他的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再加上那因熬夜而略顯淡淡的烏青色,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陰郁。

但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卻給他增添了一抹書卷氣,整個人看著有種復雜的美感。

緊接著,他不知從何處又摸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略顯用力地擦拭著槍袋內那支漆黑的左輪手槍的槍管上可能存在的灰塵。

林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李彥風說的“他”是誰,維密恩恐怕要倒大霉了!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其中既有對李彥風為自己撐腰的感動,也有那么一絲絲的緊張。

畢竟,李彥風拿槍的舉動實在是有些過激,真出事了,這會不會犯法呢?

林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來勸解李彥風,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只是吐出了一句話:“這……不合制吧?”

然而,李彥風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只見李彥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身姿挺拔,整個人透出一股傲氣,他然后將手中的槍袋熟練地別到了腰間,神色間充滿了不屑。

“制度?”李彥風輕聲開口,“那不過是用來約束弱者的罷了。”

說罷,他轉身邁步,朝著刑監司的方向走去。林笛見狀,連忙快步跟上,緊緊地跟在李彥風的身后。

一路上,李彥風的步伐穩健而有力。

他始終一言不發,神色平靜,只是專注地向前走著。

林笛跟在后面,心中卻是忐忑不安。他幾次想要開口,卻又都在最后一刻咽了回去。

他既害怕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李彥風后會讓他更加憤怒,又有些擔心維密恩會被李彥風給活活整死。

眼看著就要走到刑監司了,林笛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伸手拉住了李彥風的衣角。

“老師,維密恩他……他其實也沒有把我怎么樣。”林笛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的目光緊盯著李彥風。

李彥風緩緩側身,深邃的眼神直直望向林笛:“你在為他求情,即使他傷害了你?”

林笛猶豫半晌,強行解釋道:“我只是不想鬧出人命……麻煩……”

李彥風嘴角勾了勾,不再壓抑惦記了很久的念頭,他抬手揉了揉林笛略長的黑發,他低聲呢喃:“你像個憐憫的神……”

在這用正常偽裝自己的世界中,生命是最不值得憐憫的東西。

林笛沒聽清他的話,見李彥風收回放在槍袋邊的手,還低頭對自己安撫性地笑了笑,似乎沒見血的準備,也不敢再問他剛剛說了什么。

兩人走進刑監司。

李彥風走到維密恩面前,他的眼神冷冷地盯著維密恩,緩緩開口道:“昨天發生了什么?”

他的聲音平靜,仿佛在質問一個犯錯的下屬。

維密恩沉默不語,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矛盾,他知道如果說出事實,自己恐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彥風看著維密恩的沉默,只是上前一步,慢條斯理地扶了扶金絲眼鏡,然后往左輪手槍中一顆一顆地裝起子彈,他甚至在笑。

維密恩終于無法忍受這種審問犯人似的氣氛,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我……我不能說……”

維密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精神力氣息開始失控,黑白相間的鱗片從他的身上生長出來。

他的眼神變得迷茫而又瘋狂,仿佛失去了理智。

“我付出了一切……為什么……為什么總是得不到……”維密恩的口中喃喃自語著,他的聲音充滿了哀傷和不甘。

林笛看著維密恩的樣子,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憐憫,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

“你不得所愿,是因為你走錯了路。”他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直敲維密恩的靈魂。

他猛地站起身,怒視著李彥風:“憑什么?就因為他是你看上的人嗎?”

李彥風眉頭一皺,剛要開口,林笛卻擋在了他身前,看著維密恩,認真道:“維密恩,我和老師之間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維密恩看著兩人,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落。

維密恩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剛剛穩定下來的鱗片愈發明顯。

他嘶啞著聲音呢喃:“我早該明白的,不是所有人都是靠身體取悅別人的……我付出一切也沒能讓他停留……”

林笛有些無奈,直視那對蔚藍的瞳仁,低聲道:“維密恩,你為什么會覺得用這種方式就可以成功。”

維密恩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突然雙手抱頭,痛苦地蜷縮起來,嘴里發出低低的嘶吼。

黑白鱗片開始迅速蔓延,眨眼間就覆蓋了他大半個身體。李彥風臉色一變,低聲道:“他這是精神力提前暴走要失控了,得盡快壓制他。”

說著,他從腰間槍袋里掏出左輪手槍,上膛瞄準維密恩。

林笛見狀,急忙伸手攔住李彥風,“老師,別開槍,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林笛發動魂憶,雖然他目前的力量無法撼動面前二階的維密恩的記憶,但查看,足夠了。

曖昧燈光下,明顯年輕許多的維密恩面前的男人赫然就是當時三十多歲的圣院長官。

來不及震驚,林笛繼續向下看去。

一幕幕畫面閃過,最終停留在對方在維密恩鎖骨上摁滅煙頭,留下一個疤痕,疼得他顫抖起來,眼淚順著他高挺的鼻梁一滴滴砸落。

同時,圣院長官冷淡開口:“對不起,沒有理由……”

林笛回神,對面前近在咫尺的維密恩喊道:“維密恩,你難得要因為一個拋棄你的人失去理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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