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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學童嬉戲惹禍端 楊戩立志上天庭

  • 二郎救母
  • 旱船
  • 2693字
  • 2025-05-22 08:30:00

三仙女被投入天牢之后,楊勇在人間十分思念,便辭了縣城的私塾,回到楊村開了一個小私塾。將自己的住所后院,改作一個小祠堂,里面塑了三仙女的像,每日祭拜,以寄托自己的相思之情。村民們早已知道楊勇的妻子是神仙,看楊勇祭拜,他們也跟著祭拜。那三仙女的神位也很靈驗,幾年下來,香火很旺,就成為后來楊村的九天圣母廟。正是:

燃香郁金屋,吹管鳳凰臺。

春潮迎雨去,秋夜入夢來。

楊勇一邊抓養楊戩,一邊教他的私塾。眨眼間,又是一個年頭過去了,楊勇的頭發也因對三仙女的思念,早變得花白。楊戩也已經十五歲了,入了父親的私塾念了十年書。人長得很英俊,也很聰明,只是特別調皮,非常喜歡打架、淘氣。

這天,正是農歷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按照靈臺人的習慣,家家戶戶作了炒豆子吃,據說是爆炒各種害蟲的眼睛,吃了它們,當年的害蟲就不會危害莊稼了。

別的學生都有母親吵了豆子吃,楊戩的母親在天牢沒有辦法給兒子炒,楊勇也記不起給兒子炒,楊戩按理說就沒有豆子吃??墒谴謇锏膵D人們,有大半數對楊勇這個教書先生很尊敬,也就對楊戩很喜愛,便吩咐自己的姑娘和小子見了楊勇給些炒豆子。偏這楊戩人長得英俊,很討姑娘的歡心,即使自己的娘親不吩咐,見了楊勇的面,也就手不由自己地伸進口袋,掏出兩三把炒豆子來,分開楊勇的口袋,不管他要不要就裝了進去。搞的楊勇雖然沒有娘親炒豆子,卻比誰的炒豆子都多。

那些男生們,本來聽娘親的吩咐,要給楊勇一些炒豆子,卻見那些村里的大小姑娘們,圍著楊戩給豆子,連自己理都不理,再加上楊戩是老師的兒子,平時喜歡打架,力氣又大,常常打得自己吃虧,回去給父母告狀,父母又偏袒他是先生的兒子,反而打自己一頓。天長日久懷恨在心,一個個不服。

這會兒便去找鬼點子出主意,想出一口惡氣。

那鬼點子,就是后來孫臏的老師鬼谷子的先祖,人長得矮小,但很機靈,點子特別多,是人們常說的“懷中揣著蕎面黃黃,頭上圍著芋子席席,頭上頂著竹子篩篩,屁股掛著馬尾籮籮”的那種人,百眼眼開著呢。

鬼點子平時人長得矮,皮膚也黑,雖然滿腹經綸,挺喜歡那些大姑娘,可是因為自己生得太難看,沒有一個姑娘喜歡她。早就對楊戩深受姑娘的歡迎心中不滿,看見先生今日被人請去吃飯不在,有人來向自己討教,便眼睛一眨計上心來,隨即走上前去,攔住楊戩問道:“今天我們都吃媽媽吵得豆子,你吃的也是你媽媽吵得豆子嗎?”

楊戩愣了一下說:“不是,我吃得是村里的小姑娘給的豆子?!?

鬼點子說:“那這些小姑娘就是你媽媽了,你是小姑娘養的!”

楊戩聽鬼點子編著話罵他,氣憤地握著拳頭說:“我有媽媽!”

鬼點子裝著吃驚的樣子,油嘴滑舌地問楊戩:“原來你是有媽媽的,他在哪里呀?”

楊戩被鬼點子問住了,一是無話可說,呆呼呼地站在那里,辯解道:“我的媽媽是天上的神仙,住在天宮里。”

鬼點子看這楊戩的漠陽,心中十分得意,扮個鬼臉,裝過頭去,對同學們說到:“他說有媽媽,你們見過沒有?”

其他的同學會意,齊聲大喊:“沒有見過!”

楊戩急了,瞪著它們,大聲說道:“我有媽媽,你們見過的。他在我們家的后院,就是九天圣母,你們每年逢年過節的時候,都和大人一起去向她磕過頭,燒過香。”

鬼點子說:“那就是你媽媽,誰相信?我聽大人說過,你是俵子養的,你爸爸把你抱了回來,怕人說長道短,就變了一個故事,說你媽是神仙?!?

楊戩哆嗦著,喃喃說道:“那不可能!”

鬼點子看楊戩氣得夠慘,又對同學說到:“你們知道她媽媽叫什么名字,長的什么樣子?”

同學們齊聲大喊:“叫個溝門子,長得像個狐貍精!”

楊戩聽了,氣得眼淚直流,渾身打顫,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到楊戩的氣憤樣,鬼點子心里樂開了花,繼續問同學:“沒娘的孩子是怎么生下來的?”

“墻縫里掉出來的,石頭里崩出來的,他爸和人家女娃娃沒有結婚生下來,被人家扔到路上撿回來的!”

楊戩徹底憤怒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去往鬼點子的臉上狠狠地就是一拳,口中叫道:“我讓你罵我娘,我讓你罵我娘!”

鬼點子痛得捂住臉大叫:“好呀,死娃娃花還敢打人,大家快來動手呀,也讓他來常常我們的拳頭!”

同學們平時和楊戩打架,都被他打怕了,回家告狀,但家長礙于他娘不在,先生一個人拉扯他不容易,都勸告他們不要欺負楊戩。這會兒在鬼點子的挑唆下,一個一個極其了過去挨打的經歷,孩子們的仇恨爆發了,都想乘著先生不在的機會報復一下,一窩蜂地圍上來,你一拳他一腳,把楊戩打的鼻青面目腫,蹲在地上干嚎。

鬼點子看看事情鬧大了,這才勸住了其他同學,對楊戩說道:“楊戩呀,我們挨了打,都回家去找媽媽哭。你有媽媽,為什么不找你的媽媽去哭呢?”

“是呀,去找你的媽媽去,找你媽媽去!”其他同學圍著楊戩一個勁的起哄,和他慪氣。

正在這個時候,楊勇回來了,同學們一窩蜂跑了全部進了書房,只剩下楊戩一個人蹲在地上,呆呼呼地望著天空出神。楊勇走過去,在楊戩頭上摸了兩下,關心地問道:“戩兒,你怎么了?”

楊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爸爸,鬼點子慫恿同學們打我。”

楊勇看見兒子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直到被打得不輕,有點心疼兒子,便問鬼點子:“你們為什么要大楊戩?”

鬼點子站起來,說:“我沒有打楊戩,是楊戩打我,你看我的鼻子還在流血呢?!?

其他同學先是害怕,見鬼點子如是說,在后邊跟著說道:“我們沒有打楊戩,是楊戩打我們!”

楊勇看見鬼點子臉上果然有青腫的地方,鼻子上果然有血跡,就不再說什么,也知道問不出什么,問出了也不好做什么,他們都是孩子嘛,就說:“今天就學到這兒,放學吧!”

鬼點子和同學們見老師沒有追究他們的行為,又放了他們的學,背起書包歡天喜地,一窩蜂走出了私塾。

楊戩對楊勇講了打架的原由,覺得他們惡人先告狀,感到十分的委屈,撲到楊勇懷中失聲痛哭。

楊勇聽完經過,心頭涌起了萬分的傷感,手摸著楊戩的頭頂說:“孩子,別難過,你有媽媽,而且比其他同學的媽媽更好。他們的媽媽是凡人,你的媽媽是神仙!”

楊戩擦去眼睛上的眼淚,問楊勇:“我有媽媽,他在哪里?”

“孩子,你跟我來吧?!睏钣吕鴹顟熳哌M后院的祠堂,那兒素有一尊女神像,他年輕、漂亮,比楊戩見過的人和同學的媽媽都要魅力。楊勇指著女神的像對楊戩說道,“他就是你的媽媽就天生畝,名字叫著英姑,是玉皇帶的三女兒。”接著,他向兒子講述了十五年前的元宵節,又講述了以后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楊戩看著神像,敬了三炷香,拜了三拜,他問父親:“我的媽媽現在哪里?”

“在天上的天牢里!”

“我要到天上去找媽媽!”

楊勇想起了三仙女臨走時的叮囑,讓楊戩十五歲的時候,學好了武藝來找她,就答應了兒子的請求,找出了當年三仙女留在凡間的鎦金蓮花盔甲,讓他服下拖沓李天王留下的神丹,打發他上路。正是:

蛟龍一旦出水去,從此仙班多一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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