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想知道,但溫眠不愿說,也就沒勉強。
游戲玩到一半,有人來尋許京淮。
是他的前女友,沈沫。
“京淮,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沈沫眼底微紅,語氣卑微,白凈的小臉上掛滿了憔悴。
和溫眠上次見她時,簡直判若兩人。
看得出來,失戀后沒少傷心。
許京淮起初沒有回應(yīng),漆黑深邃的眼眸,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只是少年骨子里的冷漠無情,在此刻盡顯。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作聲。
“京淮……”被這般冷落,沈沫聲音哽咽,差點當(dāng)場哭出來。
好在最后,許京淮還是踢開椅子跟著她出去了。
兩人前腳剛走,黎湘就嘆了口氣:“果然,浪子最是無情,人女孩都傷心成這樣了,他還無動于衷。”
同為女生,看沈沫因為一個男的傷心難過成這樣,說不心疼是假的。
陳妙靈也說:“之前我還羨慕沈沫能當(dāng)許京淮男朋友呢,現(xiàn)在看來…真不是一般人能談的。”
黎湘:“這種人,只可遠觀!”
徐逸和賀嶼是不敢吱聲的。
不過很快,黎湘就收起同情八卦了起來,“對了,沈沫長得挺漂亮的,許京淮好端端的怎么就跟人家分了?”
賀嶼看了一眼四周,確定許京淮沒回來,才湊近小聲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沈沫嫌京哥沒時間陪她鬧脾氣,然后京哥懶得哄就分了。”
黎湘:“額……”
這很難評!
陳妙靈好奇:“那沈沫現(xiàn)在這是想復(fù)合?”
賀嶼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對啊,但京哥不會同意的。”
一直沒說話的溫眠出聲詢問:“你怎么知道?”
賀嶼:“京哥從來不吃回頭草。”
溫眠:“……”
賀嶼:“雖說咱京哥渣是渣了點,但分了手還想跟他復(fù)合的女生多得去了,京哥從來沒答應(yīng)過,所以沈沫也沒戲。”
言下之意,對許京淮而言,沈沫和他那些數(shù)不清的前任毫無區(qū)別。
聽到這話,溫眠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
明知他對待感情從不真誠,卻又奢望他能真誠一些,同時也怕他的真誠給了別人。
許京淮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黎湘和陳妙靈性格開朗好相與,沒多久就跟賀嶼玩到一塊去了。
三個人在那搖骰子。
徐逸五分鐘前被溫棠一個電話叫走了。
溫眠自個兒坐在邊上,偶爾發(fā)呆偶爾看看手機。
陳妙靈一邊玩游戲一邊問她:“眠眠,待會兒我跟湘湘要回家,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溫眠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賀嶼就上趕著獻殷勤。
“什么叫一個人,這不是還有我在嗎,我可以送溫眠回去。”
溫眠搖頭,語氣淡淡地,透著幾分疏遠:“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就好。”
再次被拒絕的賀嶼很是傷心,“溫眠,想追你是不是特別難?”
溫眠笑而不語。
黎湘接話:“那肯定,我們家眠眠長得那么漂亮,追她的人可多了,你啊…沒戲!”
小心思被點破,賀嶼也不羞,反而還心情很好的笑了:“大家都是朋友,你這么戳我心窩子真的好嗎?”
黎湘:“什么叫戳你心窩子,我這是幫你認清現(xiàn)實。”
溫眠沒把這些話當(dāng)回事,看了一眼時間,十點了。
是時候該回去了。
便提出:“你們玩吧,我回學(xué)校了。”
陳妙靈應(yīng)了聲好,隨后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群里報個平安。”
“嗯,好。”
溫眠拎著包離開。
她走后,賀嶼好奇:“溫眠平時都這么高冷的嗎?”
黎湘回:“沒有,眠眠比較慢熱,等你多接觸就知道了。”
賀嶼哦了聲,不死心的又問:“我真的沒戲嗎?”
黎湘:“……”
“首先,眠眠有喜歡的人了,其次眠眠不喜歡中二少年。”
賀嶼:???
不是,他什么時候中二了?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高冷少年,請叫我高冷哥!”
黎湘和陳妙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呵呵。”
……
溫眠出門的時候就穿了件魚尾連衣裙。
到了晚上,氣溫下降。
她站在路邊,一陣風(fēng)襲來,她被冷得打了個寒顫。
這個位置人流量大,她叫的網(wǎng)約車還在排隊,不知何時能輪到她。
在等待的過程中,時不時有人來跟她搭訕,想要送她回家,但都被她冷漠拒絕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溫眠的網(wǎng)約車終于有司機接單了。
短短兩公里,過來卻要十幾二十分鐘。
溫眠有些郁悶。
就在這時,一輛寶青色的寶馬緩緩?fù)T谒媲啊?
溫眠下意識想要挪動腳步走開。
就看到車窗降落,露出那張她無比熟悉的臉。
——許京淮。
他不是跟沈沫走了嗎,怎么還在這?
正當(dāng)溫眠疑惑,少年清冷好聽的嗓音從喉嚨里發(fā)出,伴隨著各種雜音傳入她耳膜里。
只有簡單二字:“上車。”
依舊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溫眠看了看周圍,然后食指指向自己,表情呆呆的:“我?”
許京淮:“……”
差點被氣笑。
“小綿羊同學(xué),這里不能久停。”
這次他喚了她的小名,清楚的告訴她,自己是在與她說話。
溫眠應(yīng)了聲哦,腿腳比腦子快,早已忘記自己叫了網(wǎng)約車,毫不猶豫地走到車前。
她就是這么的沒出息,只要他招手,她就心甘情愿走向他。
溫眠目光在副駕駛和后座上來回三秒,最終手搭在了后座的門上。
輕拉,沒開。
許京淮坐在駕駛位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搭在車窗上撐著腦袋。
他百分百看見了,卻沒給她開后座的門。
明明剛才還說這里不能久停,這會兒卻格外有耐心的等溫眠上車。
溫眠不傻。
見后座的門打不開,便收回了手,去開副駕駛的門。
一拉就開了。
溫眠上車系好安全帶。
許京淮勾著唇,調(diào)侃:“我還以為小綿羊同學(xué)要把我當(dāng)司機。”
溫眠:“……”
他說話總是這幅懶洋洋的調(diào)子,勾得人心癢癢的。
溫眠不與他在這個話題上費口舌。
只道:“溫眠。”
許京淮:“嗯?”
小姑娘聲音太小了,剛好有車子鳴笛催促,他沒聽清。
“我說,我叫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