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一聽,立馬笑嘻嘻的接話:“妹妹想找男朋友的話,看看我怎么樣?單身,沒談過哦!”
溫眠有些尷尬,剛想說自己暫時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包廂門就被人打開了。
她坐的位置剛好斜對著門口,慣性使她看了過去。
是許京淮。
他穿著件沖鋒衣搭配破洞牛仔褲,頭上掛著副墨鏡,嘴里叼著根煙,一手插兜一手捧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發(fā)信息還是在干什么。
看見他的那一秒,溫眠腦里不知怎么的,出現(xiàn)了“痞帥”二字。
同時還覺得……很裝。
包廂先是安靜了一秒,隨后一聲“京哥”從不同人嘴里發(fā)出。
許京淮抬眸瞥了一眼,目光掠過溫眠時停頓了一秒。
對上他的目光,溫眠呼吸一屏,心里住著的那頭小鹿又開始找不著北了。
不過下一秒,許京淮就跟不經(jīng)意間看過來那般,將視線移走了。
他沒說話,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回應的。
有人問他:“京哥,我們準備玩游戲,你要一起嗎?”
徐逸回:“京哥不愛玩這些小游戲。”
溫眠出于好奇,下意識問了句:“為什么?”
就坐在旁邊的賀嶼告訴她:“因為京哥腦子轉的快,我們大家玩不過他,他覺得總是他贏,沒意思。”
溫眠:“……好吧。”
高中那會兒,就經(jīng)常聽謝女士說,許京淮是她教過最聰明的孩子。
數(shù)學回回考第一。
就在大家都以為許京淮不參與了時,這個人突然走了過來。
“既然你們想找虐,那就玩玩唄。”
大家圍在一起,就剩下溫眠旁邊還有點位置了。
許京淮問她:“同學,坐你旁邊,不介意吧?”
溫眠搖搖頭,怕他位置不夠,還往溫棠那挪了挪。
別看她表面上淡定,心里早就亂套了。
以至于第一把,她就輸了。
有人說:“京哥,人家小姑娘第一次玩,你就開人家,也太壞了吧?”
許京淮失笑,語調漫不經(jīng)心地:“行啊,下把我開你。”
周浩立馬就慫了:“別,哥,我錯了,求放過!”
許京淮偏頭看向溫眠,低啞好聽的嗓音從他喉嚨發(fā)出:“學舞蹈的?”
溫眠點點頭:“嗯。”
“要不,你來點擅長的?省得他們說我欺負你。”
這對溫眠來說,算不上懲罰了。
跳舞,是她刻在骨子里的。
剛好背景音樂在放“Baby im sorry”,她推開椅子起身,“那就這首音樂,我簡單跳一段吧。”
賀嶼第一個鼓掌叫好。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將氣氛帶起來。
溫棠幫忙放音樂。
進拍子前,溫眠把她隨意盤起的長發(fā)放下。
也不知道是誰那么體貼,把燈都關了,只剩下一盞打在她身上。
前奏一響,溫眠瞬間進入狀態(tài),頭發(fā)絲甩起來的那一瞬間,不少人驚呼出聲。
“哇~”
“臥槽,我女神!”
“哇塞,原來真的有人連頭發(fā)絲都是美的!”
跳舞時的溫眠是自信且明媚的,動作不扭捏干脆又利落,每一下都剛好踩在點上。
給現(xiàn)場的人看迷糊了。
以至于溫眠跳完的時候,大家都還意猶未盡。
“誰懂,我還沒看夠!”
“你不是一個人。”
“我是女生,我愛看!”
“我是男生,我能說……我還想看看嗎?”
“這舞帥得,我都想扭兩下。”
“就你那四肢不協(xié)調的,就不要丟人現(xiàn)眼了。”
“從今天開始,我的夢想就是找個學跳舞的女朋友!”賀嶼說。
徐逸接茬:“你前天剛說你要找個會彈鋼琴的女朋友。”
賀嶼:“嘖,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老拆我臺?”
徐逸:“我這叫實話實說。”
“……”
倆幼稚鬼沒營養(yǎng)的吵了起來。
溫眠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耳邊響起一道好聽的嗓音:“跳得不錯。”
溫眠抬眸,許京淮已經(jīng)將目光移走了。
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他在夸自己后,開心的笑了。
游戲繼續(xù)。
許京淮說要開周浩就真的開了他。
還特別損的讓他吃芥末餅干,嗆得周浩臉都綠了。
直罵許京淮重色輕友。
許京淮一點也不在意,“不是你說的,對女孩子要友好。”
周浩啞口無言。
許京淮私底下沒什么架子,跟朋友一起玩游戲有說有笑的,大家都很開心。
溫眠也不例外,哪怕她游戲總是輸,老被懲罰,也無所謂。
不知不覺,玩到了十點。
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學生,不能晚歸,便散場了。
溫棠不放心溫眠自己一個人回去,便逮住了許京淮。
“許京淮,你上次欠我個人情,今天幫我送我妹妹回去唄?”
賀嶼一聽,立馬自告奮勇:“溫棠,你咋不找我,我也是政法的,順路。”
“你小子,一看就知道對我妹心思不純。”溫棠語氣很是嫌棄。
賀嶼無語:“合著京哥就純唄?”
“他找的那些女朋友,個個都胸大腿長,小綿羊細胳膊細腿的,入不了他法眼。”
這話一出,溫眠和許京淮都沉默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
溫眠覺得尷尬。
許京淮面不改色:“走吧。”
說完他都不帶等溫眠的,長腿一邁,就出了包廂。
溫棠:“回到學校給我發(fā)消息。”
溫眠應了聲好,趕忙跟上許京淮的步伐。
兩人乘坐電梯到停車場,一路上無言。
溫眠一直在想,待會兒是坐副駕還是后排。
后排有種把人當司機的意思,可是他有女朋友,坐副駕萬一人家女朋友不高興怎么辦?
結果是,溫眠糾結半天,到停車場,許京淮遞給她一個頭盔。
溫眠:?
好消息,許京淮開的是機車,不用糾結坐副駕還是后排了。
壞消息,長這么大她沒坐過,不會戴頭盔。
她看著手里這個無比笨重的頭盔,陷入了窘迫。
許京淮一眼看穿,“不會?”
溫眠點點頭。
他拿過頭盔幫她戴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細心地幫她調節(jié)安全扣,溫眠緊張得呼吸一屏。
這是她暗戀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離他這么近。
近得她能看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鼻腔里滿是屬于他的冷冽清香。
惹得她心煩意亂。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真是個妖孽,每次出現(xiàn)都勾她魂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