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章:白日秋風少年郎,馬上坐著個俏姑娘~
- 斗羅:槍破九霄,擎天撼世!
- 時緩
- 2114字
- 2025-06-18 22:48:52
翌日清晨,天光破曉,當?shù)谝豢|陽光刺破黑暗,落進了密林,沉睡在美夢中的朱竹清眼睫毛微動,有了蘇醒跡象。
片刻后,少女悠悠轉醒,蒼白臉蛋泛起絲絲紅潤,美眸緩慢睜開。
‘我不是被朱竹云追殺嗎?’
‘這是哪?’
朱竹清尚有著渾渾噩噩的腦海同時冒出兩個問題。
她撐著有著酸痛的身子,艱難從地上起身,目光落到身下的綢緞,以及腹部被包扎好的傷口上。
一夜過去,在武魂殿秘藥的治療下,朱竹清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
是誰救了自己?
朱竹清抬頭張望,忽見一名少年站在不遠處,側對于她。
林間陽光如瀑布般傾斜而下,澆灌在他那如神槍般挺拔的身影上,燦金色的光輝映襯著少年俊逸面龐,宛若神明,出塵絕世,傲立凡間!
誠然朱竹清非是花癡,可有那么一瞬,她也看呆了。
“醒了,感覺如何?”
見朱竹清蘇醒,孟厭離朝她微微一笑,如鄰家哥哥,惹得少女本就紅潤的臉蛋更紅了。
聞言,朱竹清從那驚艷一幕中掙脫,她微紅著臉,將頭側了過去。
‘開什么玩笑,我竟也會犯花癡!幸好沒人看到,不然就糗大了啊!’
見少女突然側過頭,不說話,孟厭離以為她是性子清冷,不好意思。
“肚子餓嗎?我這還有些軟乎干糧,還有水?!?
孟厭離又魂導器中取出了一些松餅,還有一壺清水,放到了朱竹清身前。
朱竹清聞著松餅散發(fā)的香氣,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這令她臉蛋更紅了。
被朱竹云追殺了兩日多,她也就勉強吃過一點東西。
如今軟乎乎,香噴噴的松餅就在面前,朱竹清也冷不起來了。
“謝謝?!?
朱竹清有些干裂的嘴唇輕張,聲音略顯沙啞。
孟厭離點了點頭,沒有再打擾她,轉而開始了自己的晨練。
少女拿起水壺,揭開蓋子后,清冽泉水自壺中傾倒入口,滋潤了她那干涸喉嚨。
她伸手拿起一塊松餅,剛要放進嘴里,卻又被孟厭離所吸引。
燦爛陽光下,孟厭離腿壓馬步,太極起勢,動作緩慢如百歲老人,卻蘊含一種朱竹清看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意味。
他的一招一式都顯得那么的從容,雙臂彈抖間,剛柔并濟,行云流水,雙掌運轉,似有一股無形之力,牽動天地規(guī)律,包羅萬物萬象。
內家拳·太極!
孟厭離所學太極拳,乃張真人所創(chuàng),武當真?zhèn)饕病?
一日之計在于晨,每日一遍太極,已經(jīng)成了他之本能。
前世,孟厭離以槍法為根,修內家拳以入道,太極拳已然臻至化境,卻因參悟不透陰陽之理,遲遲未能突破抱丹,不得宗師。
朱竹清小口吃著松餅,許是因為長途跋涉的奔波,加上多日未正常進食。
此刻的她覺得手中松餅分外可口,甜香柔軟。
只是她的眼神,卻遲遲無法從少年身上挪開。
初晨林間,秋風拂過少女心。
貓耳少女食著軟乎甜餅,望著那練拳少年,心神亦被他的拳法所牽動,仿佛天地唯他一人,獨遺于世。
待到太極終了,一口濁氣從少年口中輕吐而出,結束了今日的晨練。
“啪!啪!啪!啪……”
清脆悅耳的鼓掌聲在林中響起,朱竹清口含半塊松餅,下意識地為孟厭離拍起了手。
孟厭離不由回頭看向了朱竹清。
被抓包的貓耳少女連忙低頭,俏臉染上一層濃重紅霞,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怎的,就沉迷在了那拳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那一拳一式,都令她將煩惱與憂愁拋之于腦后。
有種提前過上老年生活的錯覺。
將口中松餅吞咽下去后,朱竹清沒有隱瞞心中想法,夸贊道:
“你的拳很好看,還有,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
孟厭離三四步走到朱竹清身前,盤膝而坐,他注視著貓耳少女,目光看想她腹部,又道:
“我已經(jīng)處理過你的傷口了,這兩天不要劇烈運動,要不了多久,傷口便會恢復如初,也不會留下疤痕?!?
“嗯。”朱竹清輕點頭。
短暫交談過后,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貓耳少女時不時用眼神打量孟厭離,她不擅言談,心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還未請教你的名字,我叫朱竹清,你呢?”
朱竹清嘗試找話題,孟厭離:“擎天?!?
擎天嗎……
朱竹清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她雖懷疑是假名,但對方既救自己一命,想必也是心善之人,真名假名也無妨。
“擎天,看你的樣子,也是剛從家里出來吧,你怎么去哪?”
朱竹清試探性的詢問道,緊接著她又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我順不順路而已?!?
孟厭離如實道:“我要去天斗城。”
朱竹清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地圖畫面。
天斗城,距離索托城好像才幾百公里,正好在索托城的另一頭!
“正好,我要去索托城,不如我們一起吧?!?
朱竹清向孟厭離發(fā)出邀請,孟厭離猶豫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
同行而已,并不會耽擱他的時間。
見孟厭離態(tài)度平淡,朱竹清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chǎn)生了懷疑。
她雖比不上朱竹云的成熟嫵媚,不如二姐的端莊清麗,卻也是星羅城人人追捧的美人。
可她這救命恩人,似乎眼中并無她。
該說他正人君子呢?
還是該說他心無旁騖呢?
朱竹清單手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孟厭離,她對他產(chǎn)生了些許好奇。
孟厭離察覺到貓耳少女那透著好奇的眼神,并未在意。
在他心中,武道才是他之所求。
唯有極于武,行于道,方能有所成。
女人,只會影響他揮槍的動作!
“木頭一個?!?
美女同行一點反應都沒有,朱竹清忍不住小聲嘟囔。
但對孟厭離的信任,卻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兩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把東西收拾好后,孟厭離將白馬牽了過來,他拍了拍馬背,對朱竹清道:
“坐上來吧。”
遲疑了半會,朱竹清聽話的坐上了白馬。
男女有別,孟厭離讓朱竹清坐穩(wěn)后,并未上馬。
孟厭離:“出發(fā)?!?
朱竹清:“嗯,出發(fā)?!?
白日秋風少年郎,馬上坐著個俏姑娘。
他牽馬,她望他。
一場緣分,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