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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賜婚

安國公今日并未去軍營,喝了些悶酒,拉著容晅曄正在前院比試槍法。

見到昭寧領著云翊進來,二人才停了下來。

容晅曄快步向前,把云翊帶去清理傷口。

余下安國公和昭寧。

安國公看了眼她手上的圣旨,說道:“為了他,還是為了太子?”

“都有?!闭褜幦鐚嵒氐?。

“罷了。就按你的心意吧。”

安國公看中的孫女婿雖然也是云翊,但他并不希望是以這樣的方式。

“謝謝外公。”

容晅曄臥房外。

昭寧剛準備敲門,便聽到里面傳來兄長的聲音。

“昭寧去求了父皇,說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心悅于你,求父皇為你們賜婚,這才保下了你的命?!?

云翊并未說話,容晅曄繼續追問:“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這兩天兩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還沒有理清思緒。

“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那位?”

云翊低頭不語。

容晅曄嘆了口氣,說道:“扶之,不管怎樣,你不可以再傷害昭寧了。不然,不要怪我不顧兄弟情分。”

昭寧叩了叩房門。

“皇兄,好了嗎?”

容晅曄聞言,示意云翊噤聲,高聲回道:“馬上就好。”

容晅曄最后在云翊耳邊說了句:“記住,不要再傷害她?!?

轉身去打開房門。

云翊包扎好傷口,換上了一襲月白金邊長袍,除了唇色有些許蒼白,已經與往日無異。

“云公子,借一步說話?!?

云翊點頭,跟著昭寧來到后院暖房。

“云公子,請旨賜婚是我擅自做主,但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希望你能諒解?!?

“不,是公主救了微臣,微臣冒犯了公主,本該……”

不等云翊說出下面的話,昭寧打斷了他:“我是自愿的?!?

云翊震驚地看著昭寧,昭寧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將話題轉開。

“時間不早了,云公子趕快回云府吧,你的家人應該也很擔心你?!?

云翊躬身行禮后,轉身離開。

“婚期在半個月后,五月二十五?!?

云翊聞言,腳步頓了一頓,但并未回頭,直奔府外。

云家早已得了消息,云翊被長公主帶走了。

一家老小都在正廳等著人回來。

“二公子回來了。”管家高聲喊道。

云夫人聞言,立即起身往外看去。

還好,衣服干凈整潔,應該沒受什么苦。

“母親,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痹岂匆姷皆品蛉?,立即跪地說道。

這一下倒是把云夫人嚇得不輕。

云翊從小到大闖過的禍無數,以往被云將軍用家規懲戒都沒服過一次軟。

主動認錯?這還真是頭一回。

云霽將弟弟一把拉起,云夫人摸了摸他的臉,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我中了毒,長公主救了我?!?

這一點眾人早已從喜樂口中得知了。

“那今日是什么情況?這出來了應該就是沒事了吧?”溫氏按耐不住性子,焦急地問道。

云翊又一下雙膝跪地,“母親,二叔,皇上為我和長公主賜婚了?!?

云夫人腳下一軟,跌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嬤嬤見狀連忙扶了上去。

云璋自是了解兄長和長嫂的顧慮,“可還有轉圜的余地?”

云翊搖了搖頭,說道:“圣旨已下,婚期就在半月后?!?

喜樂見此情形,第一次在云家發了火。

“你怎么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難道我昭寧姐姐還配不上你嗎?”

說著就要上手去打云翊,云霽見狀立刻將人攔腰抱住。

可喜樂正在氣頭上,一邊掙扎一邊罵道:“前程能有命重要嗎?你知不知道,昭寧姐姐為了救你,昨日剛醒就進了宮,在長生殿門口跪了一夜,人都昏死過去了,皇伯伯才答應饒你一命的。你還委屈上了?真是氣死我了!”

云翊知道長嫂說得沒錯,他也無顏辯駁什么。

只是,突然讓他娶一個他素不相識的人,一時難以接受。

云霽看喜樂情緒過于激動,朝云夫人示意后,將人打橫抱起,去了淮王府。

喜樂走后,云夫人才繼續問道:“剛才郡主說的是真的嗎?”

往日意氣風發的小兒子,此時的模樣,是云夫人從未見過的狼狽。

云翊點點頭。

方才在安國公府,見她臉色蒼白,想必是身體還沒恢復。

“長公主為何要這么做?”云璋將云翊拉起,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

這也是云翊想不明白的地方。

難道是為了保護幕后之人?

但也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啊。

即使他真的中計了,對她也并沒有什么影響不是嗎?

她究竟為何要救他?

云翊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為何。”

云璋看云翊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指責。

“罷了,今日先這樣吧。人平安就好。”

夜里,云翊側臥在床榻上。

明明被綁了兩天兩夜,身體已經累極了,但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究竟為何要救我?”

看了看手心的紋路,云翊決定明日便去浮生樓。

翌日。

云翊剛踏進浮生樓,紅姑便迎了上來,“姑姑知道今日公子會來,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紅姑把人帶到,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公子,一個月之前下的定金,今日可以問了?!绷岘囬_門見山。

云翊在玲瓏對面落座,伸出手掌。

“蓮花罪,北疆王庭秘藥,是這世上最強的催情之物。觀公子模樣,毒性應該已經解了,這印跡半月之后便會消失,公子不必擔憂?!?

“這藥只有一種解法嗎?”具體什么解法,自不必明說。

“有解藥,但與這藥一樣,北疆王族才有?!?

“如果不及時解毒,會有什么后果?”云翊繼續追問,他很想知道如果那日長公主不救他,會是什么后果。

“暴斃而亡?!?

“有沒有例外?”

“有一位。公子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是的,他不僅知道,還與那人相識。

玄甲軍,秦妧。

這世上唯一一個用雪潭壓制藥性,硬生生挺過去的人。

“最后一個問題,誰給我下的毒?”

玲瓏端起茶杯的手一頓,“這不能告訴公子?!?

“加多少錢?你說個數?!?

“多少錢都不行?!?

玲瓏說完便起身往后走去,這是交易結束的意思。

“如果我非要查呢?”云翊語氣陰沉。

“事已至此,玲瓏勸公子,莫要執著?!?

回到云府后,云翊將自己鎖在房中,足足兩日。

直到聽到管家慌忙來報:“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兩位小少爺當街與人打斗,被抓進京兆府了。”

云翊自從出事后,京兆府的差事自然也丟了。

所以弟弟們出了事,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趕去看看情況。

京兆府。

這案件牽扯到的是陳國公的曾孫,張相大舅哥家的小孫子。

京兆府不敢輕視,由京兆尹庾大人親自督辦。

“大人,另外兩位是刑部侍郎云大人家的公子。”少尹在一旁提醒道。

此時,云家的人也趕到了。

溫氏十分焦急,在人群中奮力地往前擠。

云翊各自高出眾人許多,站在一旁看著。

庾大人看到了云翊,故意高聲說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別說是云大人家的孩子,你就算是皇族,今兒這案子該怎么論還得怎么論。”

這句話,是云翊曾經說趙夫人的。

云翊這才意識到,原來那一句話,便早已得罪了京兆尹大人。

果真如父親所言,戰場是明槍,而朝堂,才是暗箭。

“好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比巳褐醒杆俦磺宄鲆粭l通道。

京兆尹見到來人,連忙走下公堂,躬身行禮。

“陳國公,您老怎么還親自跑一趟。”

這就是張相的老丈人。

“無需多禮。我就是聽說我的曾孫被人打傷了,來看看怎么回事?!?

陳耀祖看到自己的靠山來了,更加囂張。

連帶著他那幾個狗腿子,看著云家兄弟,眼中全是挑釁。

云文簡剛想上手,被云文德及時拉住,“別再火上澆油了?!?

“庾大人,你審你的案子,老夫就在一旁看著。”

這明擺著就是豁出老臉,在給京兆府施壓了。

庾大人回到堂上,問道:“云家兄弟,你二人為何要毆打同窗?”

“是他出言不遜在先?!痹莆暮喴琅f十分憤怒。

“哦?陳耀祖,你說什么了?”

陳耀祖趾高氣揚,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我說的不過是事實。他二人的堂兄在太后的壽宴上欺辱了公主,才討來駙馬的位置,不知羞恥。”

“你再說!”云文德又沖了上去,直接給了陳耀祖臉上一拳。

這下好了,兩只眼睛都打得青紫了。

“放肆,公堂之上,還敢動手,真是無法無天?!扁状笕艘婈悋樕幻?,立即出言指責道。

說話間,云文德已經被兩個官差按倒在地。

云文簡趕緊解釋道:“大人,的確是陳耀祖辱罵小生兄長在先。請大人明鑒?!?

庾大人完全不聽云文簡解釋。

“國有國法,《斗訟律》卷二十三:‘諸斗毆者,皆杖六十’。云家兄弟便各受六十杖吧?!?

溫氏直接暈了過去,云夫人和嬤嬤把她攙扶著出去了。

云翊雙拳握緊,都是因為他,才讓弟弟們遭此一難。

剛想沖出去,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右肩。

“大哥。”

還有一旁怒視著他的大嫂。

“大人且慢”,云霽走了進去。

“你是何人?”云霽常年在西北,京兆尹根本不認識他。

“我是云家兄弟的兄長,云霽?!痹旗V不急不慢地說道。

“原來是郡馬爺。下官也是秉公辦案,郡馬爺可不要為難下官吶?!笨ゑR爺和陳國公,誰更不能得罪,庾大人還是有數的。

“大人多慮了,我與陳國公一樣,只是來旁聽的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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