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運氣差了點
我和老李互相擠了擠眼。整理起內務、著裝。
剛整理好著裝,一行4人、一條狗就進了不大的值班室。
內院的保安服都和我們的都不一樣。我們外院的灰色,他們內院的是黑色。看上去面料也比我們外院的好得多。
3個黑衣、一個灰衣,一條黑背。
3個黑衣不認識,內院的,灰衣是我們三隊的隊長張鳴鶴。
從進屋都一直板著臉。
我估計是被上級飚了,畢竟今晚我鬧的動靜可不小。
隊長張鳴鶴沉著臉問道:“今晚值班有沒有什么異常”。
老李忙上前回道:“沒有啊,隊長。”
張鳴鶴還欲繼續問,就被黑衣中戴口罩的那個,揮了揮手制止了。好像顯得十分不耐煩。
就見那個黑衣頭目打著手電,蹲在地上看了看。
他一蹲下,我瞥了一眼,我的眉毛不禁跳了跳——小雞人。
那腰、那大屁股,還有胸前非常明顯倆坨——娘們一個。
剛才,手電晃眼,沒看出來。
狗日的,裝的真好。
再看,她蹲下,我居然沒發現她是羅圈腿、外八字。
她蹲在地上,做了個手勢。另外那2個黑衣,彎下了腰、拉著狼狗、打著手電,用強光幾乎是一寸寸的在地板上、墻上、窗戶上、門上到處檢查起來。還時不時的抽抽鼻子。屋內、屋外差不多看了10來分鐘。
他們搜查完畢,也沒有說什么,牽著狗就走了。
我聽說過警界的兩句名言“只要你來過、走過必留痕跡”。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沒有證據的犯罪,就看你能不能發現而已”。
有的人確實是很厲害、感知非常敏銳的。在部隊,我就見過這種人。
所以,雖然我做過準備工作。但我還是一直盯著他們動作,以免不測。
我沒有看出來,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現什么。
可是,就在他們要走出路燈范圍的時候。我看著那個腳盆雞黑衣女頭目左邊的臉皺了皺眉、眼角往值班室掃了一下。雖然她帶著口罩,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當然,要不是我一直盯著她,還真錯過了。
雖然只是看到口罩下半張臉,足夠了。
我可是“老鳥”。
心里一突,暗道——禍事。
對我這種從血與火中走出來的老鳥來說:一個微表情,就是一個故事、也是一個決策、更是一個發現。
需要證據么——不需要。
自由心證就好。關乎性命的事兒,能需要什么證據?
何況99.9%的時候,直覺是不可能錯的。
不過,錯了也沒關系。因為,生死更為重要。
哎。不過沒辦法。9點才交班,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我扔了一支香煙給老李,自己點上一支,深深的系列一口。
即使是我兜里經常揣著一包煙,卻是幾乎不抽的。因為,抽煙會有明顯的氣味。是潛伏的大敵。
只有在心里壓力有點兒大的時候,我偶爾會抽上一支。
我嘴皮搭著煙,香煙一翹一翹的,迎著今天的朝霞,初升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我的臉上。
天亮了。
我知道,我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刺激的一晚,也迎來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今天我的任何決定都可能關乎著我的未來、我的生死。
以昨天晚上他們的行事手段來看,絕對是“有殺錯沒放過”的主。
只不過似乎,主動權不在我手上。我也不確定那腳盆雞,到底發現了什么。
就在太陽升起時,園區保安的搜查行動也似乎結束了。整個園區終于安靜了下來。不再是雞飛狗跳的感覺了,就連被驚到的小鳥也恢復往日的活躍。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西苑一個三層小樓內,青山精神病院的領導也正在開會。坐在主位的卻不是和張繼祖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院長,而是一名個子矮小,顴骨高高的中年西裝男。
西裝男,看了看眾人就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會。”
“注意。今天的會議不做任何記錄。你們三人帶隊搜查,結果如何?李勇你先說說。”
“報告井上君,我這邊沒有什么發現。”
“曹尼瑪。和你講過多少次了,講漢語、講漢語、叫我的漢名。你以為這是在本土嗎。”
西裝男走到那黑衣保安前,“啪啪”就是幾耳光。邊打邊罵“講漢語、講漢語、講漢語,不鞠躬、不鞠躬........”然后,施施然走回主位坐下。
“記住了。我叫李浩。這是最后一次。再犯就遣送回國,你知道后果的。”
“是。李浩部長”,滿臉鮮血的李勇忙站直了說道。因為,他知道,沒有了價值。回國就是送“銀座”的后果,那真是生不如死的。
“劉學明,你呢?”
“報告部長,我那邊也沒有什么發現。”
“李曉櫻,你呢?”
“報告部長。我那邊也好像沒什么發現”
“什么叫好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部長。卻實沒什么發現。我只是在南邊安保值班室那里有些異常。”
“什么異常情況?你說說。”
“部長。那個安保室.........”
“好了,小櫻。金院長你去了解一下3隊安保室的狀況”。
“好的。李部長。”
金院長冷著臉,覺得手下人整事,給他丟了臉。到了室外,對倆西裝隨從吩咐道“通知張鳴鶴和3隊值班室的人,到外院會議室開會,叫他們快點。把工作安排好。”
“好的。院長”
第3保安隊南邊值班室。
太陽出來了,我和老李正愜意的靠著早太陽,暖洋洋的挺舒服。值班室的內部電話響了起來,老李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出來就對我說到“張隊長讓我們到會議室開會。等他們安排的人過來換班就走。”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7:42,都快8點了。
這時,倆個工友走了過來,是曾學兵、龍富田代班。
交接完畢,打了聲招呼,就往會議室趕去。
進入會議室。一看居然只有金院長,和不認識的一男一女倆黑衣保安。其他的安保人員沒來。
我有了一種發出不妙的感覺。
我眼角瞟了那女的一眼,有點眼熟。沒錯,就是昨晚去搜查那女鬼子。她的眼睛很漂亮,我印象深刻。值班室,她蹲下時我看了,身材還不錯。就不知她的容貌怎么樣,真有點沖上去摘掉她口罩的沖動。看旁邊那中年男矮廋的形貌,大概率也是個“倭子”。
我的心,不由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