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準備
奶朵峰,百草嶺山脈廣木支脈的第二高峰。海拔不高也就3200米。盛產一種蘑菇“紫肝菌”,還盛產一種藥材“九葉花”,都一點點小毒而已。它們毒性也不高了,也就能毒死一倆人而已。不過順手采一些就可以了。畢竟上山看得見,過會兒下山,就不好找了。
我選奶朵峰不是沒有道理的。
奶朵峰正可以看得見通往夕苗縣城和米依寨子的鄉村道路。這條沿著魚泡江邊蜿蜒起伏的鄉村道路,只要過了國家為了修水電站建的大橋,再有5~6公里也就到了。實際上米依寨子也就處于到了三縣倆市的連接交匯地帶。
東有小岔河、北有南岔河匯入魚泡江,所以也叫三岔河。飛鶴水電站就要建在魚泡江上。
我踩著露珠,探著云霧終于爬到了山頂。百草嶺就這樣,濕度特別大,只要氣溫一降低,就有云霧。還好,我爬到山頂的時候,太陽也就升得有點高了。早晨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非常的舒服。由于太陽的照射,云霧也散的差不多了。也不影響我的視線。
我伏在小灌木旁,拿出望遠鏡進行觀察。我是從來不會小看對手的,何況是想要我命的倭子。這就是我從無數次戰斗中能夠活下來的主要原因。從小習武雖然是一個主要因素,但主要還是我一直謹慎的原因。因為,我認為這是智商問題。
以我的估計他們差不多也快到這附近了。
果然,我在江對面的鄉道上看到了四輛六菱面包神車。他們沒下車,望遠鏡也不能看清楚。有點不敢確定是不是那窩渣滓。主要是這些年,六菱神車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又省油、又便宜,馬力還不錯,太適合鄉村了。
不過是他媽的概率還是很大的,能組車隊的單位在附近幾乎沒有。電站的施工單位根本不用這種車。
就不知,以現在的交通狀況他們需要多久。我正在為如何判斷是否是我要等的人時,情況還是發生了利于我的轉變。就在那四輛面包神車,往前走了不到倆公里,在到達通往夕苗縣城的岔路口時,意料中的被堵上了。
縣城方面開來了5輛25噸那種巨卡,拉得滿滿的,好像是水泥。電站工地那邊也過來了3輛巨卡空車。
面包車上終于下來人了。那是非常的囂張。看那口型是“開罵了”。對面的巨卡司機又不是好惹的,居然跳下來十幾個人。手里還拿著家伙事。面包車上居然也跳下來幾個人,我在望遠鏡里仔細看了看,就是他們。那群園區的倭子,其中一個我都認得,就是和女倭子一起檢查保安值班室哪位。
狗日的真是他們,這下確定了。
這條路,一直非常繁忙。有交警經常執勤的。
搞不好就要沖突的時候,幾個交警過來了。倭子面對交警居然退縮了。居然在交警要求下,他們的面包車退后了。他們不得不妥協,小小組織,惹起國家力量的關注,是他們惹不起,也不愿意的。在一位矮廋中年人出來,喝呼了幾句話后。面包車開始服從交警的指揮,向后倒車。
哈哈。安了。我可以去做一些準備了。
在這個溶洞遍地,溝壑縱橫的山脈,弄死十幾個人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是神州人,我還真不好下狠手。不過,倭子又另當別論了。作為一個神州土著,即使弄死幾萬人,我也是不會有什么道德壓力和心理負擔的。
哈哈。前面就有一個非常隱蔽的暗溝,再好好偽裝一下,弄死幾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就是這個溝,上面苔蘚雜草很多。記得前年,我們班到這山進行野外生存訓練。一個新兵蛋子就是從這里墜落的,雖然救援及時,好招來直升機把他及時送醫院。可最后還是殘疾了,一輩子算是毀了。
還有前面那條通過陡崖必經的小路,不高一點手腳怎么對得起自己這些天的遭遇呢?嘿嘿嘿。也沒有多少布置,也算不上狠毒,我還是很溫柔的。不過是在小徑上松動了幾塊石頭,又在泥土松軟的地方挖了幾個小坑而已。坑挖的不大,也就能踩進半個多腳掌而已。至于立足不穩,自己摔下去關我屁事。
總之落人話柄的事兒我可是不愿意干的,以免給人落下口實。真的搞得上了“通緝令”,那就非常悲劇了。到時候,哪怕是老部隊也無法蔭庇我。
當然,人家自己摔落的、或者是處理其他意外和本人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小心翼翼的干完小活,了了首尾。
又燒了一波野茶喝下。一看時間,快到一點了。估計那波狗子也快到了。爬上一棵高大黃栗木,用望遠鏡看了看。喲呵,這幫孫子這對到了。有三個灰狗裝的、一個少民,應該是給了錢帶路的。黑狗12個。他們一共來了16個人。還好灰衣服的保安被當做了苦力,每人背著一個鼓囊囊的大背包走在了最后。麻煩的就是帶路的少民老鄉了。
大喇喇的看著這群孫子,又走近了幾百米。再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咦,這不是楊學明那孫子嘛。怎么,給倭子當了向導。
不好。他這么走在前,搞不好先把他干“劈叉”啰。他要是出了問題,真的沒臉見米依寨子的老俵了。
我迅速滑下大樹,就朝著山嘴子那里跑去。只要在他們進山之前,都還來得及,也不會破壞我的計劃。
經過20分鐘的穿插,終于在他們到達山嘴之前趕上了。
根本來不及喘息。我立刻吹響了暗號,“嘰啾嘰啾......嘰啾”。我學過、這是少民老鄉合圍打野兔、野雞的暗號。
我看到楊學明明顯的愣了一下,他聽到了。
帶隊的楊學明,忽然停下。對那些人說道,馬上要進山了,前面路比較難走。我要方便一下,你們休息一下等我。
大概是那些人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楊學明證明一說,大家就找地方坐下了。
看到楊學明順勢往我這邊的一荊棘叢后一藏,我忙向他那邊悄悄靠了過去。楊學明正東張西望到處找人呢。因為,他只聽到了聲音,沒見到人。不知道是誰。大概以為是寨子里的什么人吧?
楊學明看到是我,幾乎高興得要笑出聲音來。我忙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才忍住了。我和他可是喝過酒的老交情。前年,探親假時到寨子舉行收干兒子的儀式與酒會,寨子里的人都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