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明淵突擊如雷霆,轉瞬之間突破這條幾百米長的街道,于高樓登門臺階前勒馬。
他掃視一眼圍上來的眾人,眼光所到之處人人退避,包圍圈硬生生被眼神給逼退一圈。
“我乃瑞昌鏢局炅明淵,今日有事,來尋你們會長。你們何故攔我?”
眾人面面相覷。
此人著甲騎馬沖過來,攔路看守吆喝著讓他減速,他直接將人撞飛,現在來問我們為什么攔他?
但炅明淵這個名字——
如今在云峰城可是如雷貫耳。
有人問道:
“你真的是炅明淵?你確定是找我們趙會長有事情?你不應該在鶴影山脈內殺妖么?”
炅明淵瞥過去,是剛才指揮放箭那人,于是冷哼一聲:
“如我這個年紀,有這個實力,云峰城能有別人?”
“就你了,前面帶路。帶我去找你們會長。”
“你還怕我殺了你們趙會長不成?”
那人被這話堵得張嘴結舌,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幾十個后天武者組成的槍陣,被一沖而破。近十張弓,他這個后天四重出手的箭矢甚至拉出音爆,但竟然也被此人一一挑飛閃避。如此實力...
堪稱恐怖的發力,堪稱恐怖的反應。
‘不會真想殺會長吧。’
那人腦海里突兀蹦出這個念頭,轉瞬間被自己逗笑。后天三重,打后天五重?
拿頭打。
他也不再糾結。
既然堂堂正正上門了——
雖說手段有些暴烈,但年輕人,有些火氣也正常
——如此單刀赴會,如果拒絕,傳出去,別人該怎么看他們擒龍會?
于是他也真就領著炅明淵一路上行,來到第五層樓。
“咚、咚”
“誰?”
“會長,我,李鳴。瑞昌鏢局炅明淵來了,說找您有事。”
“誰?!”
“炅——”
“砰——!”
一聲轟鳴截斷陸鳴的聲音,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身旁剛剛收回左腿的炅明淵,指著被踹飛的鐵門,不敢置信:
“你、你、你、你......”
不待他說完,炅明淵一劍刺出。
劍尖插入喉嚨,宛如磁鐵被鐵吸附一樣簡單自然。
‘沒想到,第一條人命,應在你身上。我會記住你的,李鳴。’炅明淵默默想著,拔出長劍。微微閃身避過激涌出的血流。
‘殺人的手感...’
‘原來和殺妖獸沒什么兩樣。’
他踱步進門,瞥一眼剛從床上下來、赤身裸體的趙德順。還有輕薄涼席上那個女人。倒也不著急殺人。
“你慢慢穿盔甲,放心,我不急。”
炅明淵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去,饒有興致地觀賞這占據一整層的、碩大而寬敞的空間。
這里被光滑潔凈的石板完全鋪滿每一處地板與墻壁,沒有一扇窗戶,全靠一根根精美銀質燭臺上粗大蠟燭的火光照亮。
朦朧里,能看到臟亂的衣物、吃到一半的餐飯、還有一幅一幅畫像。
那是一個女人的畫像。
不是床上那個女人。但是有幾分相似。
炅明淵問:
“吃喝拉撒睡,你都在這里?”
“他是個瘋子。每個月總有半個月,一步也不出去,就呆在這里玩我。另外半個月,又完全不露面。”
一個女人的撇嘴聲。
炅明淵看過去,那女人依舊赤裸著側躺,胳膊枕著腦袋,長腿交疊。
燭光落到上面,不得不稱贊一聲瑩潤。
“我美嗎?你也要玩我嗎?”
炅明淵沒有回答,轉頭看向默默穿好皮甲的趙德順,輕輕挑眉:
“不穿獸鐵鋼絲甲胄?這么自信。”
趙德順不答,只是道:
“五樓與樓下有隔音,他們不會聽到上面發生了什么。”
他拔出長刀。
“開始吧。”
他如此鄭重,炅明淵也斂起笑,鄭重地從腰間拔出單手長劍。
當一個人嚴肅對待生死時,你最好同樣嚴肅。
于是轉瞬之間。
“鐺!”
長劍與長刀猛然碰撞到一起,激出一串明亮火花!
在鐵器摩擦的“嘶嘶”聲里,炅明淵猛然卸力后退,拉開一段距離。
“這就是后天五重的力量么?”
“你幾倍發力?”
兩人近乎同步的開口,但沒有一人回答對方問題,只是沉默著在昏暗燈光里再次撞上!
“鐺!鐺!鐺!鐺!”
炅明淵連劈四下,一下比一下發力多出0.2倍,但又被壓迫著一下比一下往后退一步。第五下,感到發力姿勢無比順暢,他暢快地怒吼出聲,持劍手臂鼓脹著帶著長劍撞擊到那把長刀上。
“鐺!”
這龐然巨力甚至逼迫達到后天五重已經幾十年的趙德順后退半步!
“你5倍發力??”
“可這怎么可能!”
“你后天四重了?”
炅明淵不答,繼續搶攻上去。但出劍時,他稍稍放緩一步。
趙德順的長刀一如既往地砸落過來,似乎憋著一口氣要和炅明淵比一比力氣,但——
炅明淵左腳踩地,力道瞬間貫穿全身,極為輕巧又極為迅速的轉身。
刀身劃過炅明淵眼前,反射出的燭光帶從上到下掃過他的臉龐。區區毫厘之差,卻是長刀本身劃不過的壁障。
‘不如獸將級虎貓的尾巴快。’
炅明淵腦海閃過一道念頭,右腳蹬地,支撐著那把長劍如風行過水面,直刺往趙德順的咽喉。
“鐺!”
這一式直刺被趙德順及時閃避揮刀擋下,但也落得重心不穩。炅明淵揮身直上,長劍被他高高舉起,如同大斧一般重重砸落。
“鐺!!”
趙德順再次勉強擋下,但身形已然后仰,長刀被砸落到身側,中門大開——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響聲。長劍靜悄悄切破護脖皮甲。一絲血液在銀白劍身上極為顯眼。
“叮當。”
趙德順把長刀隨手扔遠,喘著粗氣,望著脖子上這把長劍愣神。
“有什么要說的沒有?”
趙德順沉默片刻,嗓音干澀地開口:“床上那女人,她是無辜的。一點武藝也沒有,放她走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猛烈的狂笑從床上傳來,那女人秀美的面容笑到猙獰扭曲,發出厲鬼一般的嘶吼:
“趙德順,你也有死的這一天啊——還假惺惺讓人放了我?”
“從被你抓來那一刻!我已經死了!”
她爬下床,光潔柔嫩的腳踩到石板上,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撿那一把長刀。
在兩個沉默的男人視線中,她全身緊繃著用力——
卻抬不起那把800KG重的長刀。
女人跌倒在地上,低著頭愣住了。宛如兩個物種的龐大差距在此刻顯得如此直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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