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默什么時候回來……

程默去買早餐了。

國航自帶的餐食不錯，但味道沒有南航的好。

他到肯德基打包了兩個香辣雞腿堡，兩杯熱牛奶回去。一回去，就看見夏蓉緊緊摟著他的書包，下巴枕在他的書包上。

看見他回來，夏蓉忙抬起頭，眼睛亮了。

白皙的下巴被壓出了紅暈。

她對他說：“我怕你的書包里有貴重物品，才這樣的。”

“嗯，多謝。”

少年走過去。

初升的朝陽，光芒萬丈，光線透過落地窗落在夏蓉身上，照亮她瓷白素凈的臉。

她披著一瀑柔順的黑發，安靜的坐著，杏眼微垂，小口吃著漢堡。

就連呼吸都很安靜。

程默吃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早上8：15分。

溫柔又標準的女聲從廣播傳來。

“女士們、先生們，早上好!”

“乘坐國航CA1034航班前往杭城的旅客請注意，我們非常高興地通知您，您乘坐的航班現在開始登機。”

“請您帶好登機牌和隨身物品，到10號登機口登機。”

“謝謝！祝您旅途愉快！”

夏蓉慌張的看向他，拿著啃了一半，還剩一半的漢堡，說：“我還沒吃完。”

“一會兒吃。”

“好的。”

他們跟著人潮，走過去排隊登機。

登機時，程默的電話響了。

老媽打來的。

一接通，就聽見焦急又關切的聲音：“幺兒，你找到登機口了沒？什么時候上飛機？”

“現在在排隊。”

“哦哦。降落的時候，打個電話報平安啊。”

余紅梅的聲音很大，站在旁邊的夏蓉隱約能聽見。聽見后，她眼神動了動。

程默回答：“好，放心。”

“媽媽就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嘟嘟，嘟嘟——”

上飛機后，他們不坐一起，坐前后兩排，都靠窗的位置。雖然看不到晚霞，但看看窗外的云也蠻好的。

夏蓉坐到座位上，給父母分別發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8：53分，飛機開始滑行。

8：55分，飛機起飛。

程默戴上耳塞，眼罩，閉眼睡覺。等乘務員發餐食的時候才醒來。

這時候，飛機已經拉升到一定高度，周圍全是白云，和棉花糖一樣的云朵。程默一邊吃著小餐包，喝著酸奶，一邊看高空風景。

吃完，也不困。

他拿出手機看提前下載好的玄幻小說《誅仙》。

雖然他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但還能再看一遍。

上午10：45分，飛機降落杭城。

一降落，還沒開機艙，打電話的聲音就此起彼伏了。

程默覺得吵，沒打電話，發了個報平安短信。

瞬間，程默就收到了他父親的短信。

“到了就好。一會兒有楊叔叔聯系你，他會接你去折大。”

“好。”程默回復。

這個楊叔叔，程默聽老爸提起過，說是他老同學的朋友。老爸的遠房朋友有很多，只在需要用的時候出現。

五年后，老爸升行長。

這些人就更多了……

沒一分鐘，程默就接到了一個來自杭城的電話。

接通后，就聽到一個親切的男聲。

“是程默嗎？”

“是。您就是楊叔叔吧。”

“對。你應該聽你父親提起過我。本來說好是我親自來接你，但是我現在手頭上有點事，實在趕不及。”

“沒事。我可以自己去。”

“那不用。我們辦公室的蘇瑩來接你。她現在在出站口等你。”

“多謝楊叔叔，麻煩您了。”

“不麻煩，等我閑下來，等你有空，一起吃飯。”

“好。”

……

寒暄了一會兒后，程默掛斷電話。

這時候，艙門已經開了好一陣子了，周圍的人差不多都走干凈了。

程默起身，背了包，走到過道上，看見夏蓉正在打電話。

看見程默站著等。

夏蓉的語速變快了。

再說了一分多鐘，就掛斷電話。

程默感覺夏蓉打完電話后，心情開朗很多，眼睛也亮了一些。或許，是剛和父母通過話吧。

下了飛機，拿了托運行李，已經11：28分了。

蘇瑩在出口等了有1個小時了。

她穿了7cm的高跟鞋，站久了，實在累。

11：45分，蘇瑩終于等到了程默。

但程默旁邊還跟了一個清純美麗的姑娘……

蘇瑩雙眸閃過一絲哀怨，很快親和的笑起來。

她只知道要接的是個公子哥。知道程默才18歲，是一個來折大報道的大一新生。

28歲的蘇瑩化了精致的淡妝，穿了白襯衫，黑色過膝包臀裙，裸色絲襪，散著法式大波浪，踩著高跟鞋。

很是美艷。

可她沒想到接的是兩個人。

后續的行程都要改。

蘇瑩得體地笑著，溫柔地朝程默他們招手，緩緩走過去：“你好，我是蘇瑩，楊處讓我來接你。”

“你好。”

程默微微點頭，放開夏蓉的行李箱。

蘇瑩順手接過來行李箱，拉著，緩步朝前走。

純黑的奧迪A5停在前方。

她一邊走，一邊和他們寒暄。

夏蓉覺得很尷尬，跟在程默身后一句話不說。

到車上，他們坐到汽車后座，蘇瑩開車。

她看聊了好一會兒，小姑娘都不接話，找了個話題引過去，問程默：“小弟弟，你女朋友真害羞。”

“不是。”程默反駁。

“嗯嗯！我不是他女朋友！”夏蓉急聲辯駁。

一時，蘇瑩沒有接話。

夏蓉擔心又像高中一樣他們的關系被人誤會成情侶，便急聲說：“我是他表妹，他是我表哥。”

“抱歉啊，是瑩姐誤會了。”蘇瑩忙開口，表情柔和，帶了一絲內疚的樣子。

聽到這，程默皺了下眉，不再開口和蘇瑩搭話。

蘇瑩就找夏蓉閑聊。

她就像一個溫柔大姐姐一樣和夏蓉聊天。

不知不覺中，夏蓉告訴蘇瑩，自己是折大的新生，被工科試驗班錄取了，家里是做家電生意的，老家是云貴的。

兩人相談甚歡。

蘇瑩提出要加夏蓉的電話，以后帶夏蓉出去玩，說夏蓉很優秀，要給夏蓉介紹實習之類的。

所以要加夏蓉電話，這樣方便聯系。

程默開口打斷，說：“這些事，你聯系我就行。”

然后，他把自己的舊手機號碼報給了蘇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