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禮輕情意重,禮重又當如何?
- 我在諸天做爸爸的日子
- 貧道一流
- 2105字
- 2025-06-07 07:04:27
好不容易逃離了魔都的張狂,提著剛到手的幾套定制西裝。
坐著年前最繁忙的一趟火車,咣當咣當咣當的像壓縮餅干似的,被擠回了燕京。
第一時間。
就是把自己打扮成斯文敗類,人摸狗樣的社會精英摸樣,提著幾斤干紅棗,坐著黃包車去拜訪白岳父。
“不是,我說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啊!”白曉荷都驚呆了,看著別人送到家里的,不是人參鹿茸就是冬蟲夏草,最次的也是華子幾條幾條的,你這……!
“哎~老婆,你這就誤會了不是,古人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再說了,這紅棗補血!別看它便宜,實際藥用價值堪比天山雪蓮?!?
“……盡瞎扯!不理你了!”白曉荷都要氣哭了,轉身就要走。
張狂趕緊丟了紅棗,一把拉住,嘿嘿一笑,拿出一個盒子。:“哎呀,老婆,逗你玩的,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什么啊?”
“清雍正年間的頭飾,以前都是貴太太頭上用的,全是金子拉絲工藝,堪稱藝術品,你再看這是什么?”
白曉荷這手飾盒還沒拿回來呢,張狂又拿出了一個長方盒。:“這又是啥呀,一匹布!嗯……絲綢?”
“No,No,No,這個叫香云紗俗稱白坯紗,知道綾羅綢緞吧,這個就是羅中極品了,在過去,香云紗被稱為軟黃金,只有朱門大戶人家才能享用的,你看這個禮,你喜歡嗎?這可是我走遍千山萬水特意給你準備的呢!”
“哼~你這張嘴就會騙人,我才不信呢!”說著不信的白曉荷,那心里美的都冒泡了都。
張狂看她這小女兒姿態,趕緊追擊說道:“沒見識了不是,我跟你說,這一匹,可還是清末年間的,你看這絲,和現在的完全不一樣,特別的細,是現在存世僅有的幾匹布料了呢!”
張狂正把那清末當鋪老板給自己普及的知識,拿出來給白曉荷吹噓呢。
背后,確突然傳來一道調笑似的婦女聲?!鞍眩瑖K嘖嘖,曉荷啊,這位先生,給你送的禮,那可真是用了大心思了呢,如果這真是古法制作的香云紗,那里面的文化可就深了呢。”
白曉荷抬頭看到來人,立馬臉色一喜。:“呀~,茹姨啊,你怎么來了呀!”
“嗨,這不今天就年三十了嘛,給你送過年衣服來的,這位小伙子是誰?。 ?
“哎呀,茹姨,你這表情不都已經知道了嘛?還問!”
“得,不問不問!”
“茹姨,你是做綢緞生意的,你跟我說說這香云紗是什么?。俊?
“好,那我就跟你說說,香云紗就這么說吧,這古法制作的香云紗是迄今為止,世界紡織品中唯一用純植物染料染色的絲綢面料了,它挺爽柔潤,日曬和水洗牢度佳,防水性強,易洗易干,色深耐臟,不沾皮膚,輕薄不易起皺,柔軟而富有身骨,經久耐穿,適合炎熱的夏天穿著……雖然現在的香云紗都已經機器量產了,可那種低廉的紗卻遠不如這手工幾十道工序,做成的古法精品香云紗可比。”
“哎哎哎,這位茹同志,你說歸說,別上手??!”張狂看著這半老徐娘,說著說著,還把布拉開,細細查看了起來,頓時就不樂意了,趕緊阻止。
真是他媽的,誰問你了啊,我這正吹牛吹的正過癮呢,你插什么嘴啊你,插嘴就插嘴吧,你還搶我臺詞,你說完了,我說啥啊我!
張狂的話,立馬就把其樂融融的現場搞得進入了冰點,陳雪茹一陣尷尬。
白曉荷立馬挽住陳雪茹的胳膊,對著張狂說道“張大哥,這是我媽以前的好朋友,不能無禮。”
陳雪茹,正陽門下小女人,開綢緞莊的,我能不知道嗎?要是年輕點也就罷了,這都快五十了吧……。
見陳雪茹尷尬,白曉荷還生氣了,張狂也只好低頭。:“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一家人,倒是我無禮了,茹姨,您繼續!”
“算啦,興致都被打斷了,不過這確實是有年頭的布料了,現在的原材料早就不如當年,做出來的也沒有這么清薄,嗯……你這里面,還加了料的,應該是清代貢品級別的,防蚊防蟲,聞著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而且這香還不會隨著時間消散,確實是異常珍貴的布匹?!?
香云紗是粵洲佛山的特產,只有那里的原材料,才能人工制作出這樣的精品。
之所以說這絕品,那完全是因為現在的蠶寶寶都改良了,吐的絲都粗了,所以也就做不出這么清薄的絲綢布匹了。
很多人都知道馬王堆出品的素紗褝衣吧,人家的形容詞就是,穿在身上就仿佛是披了一道淡淡的云霧一般,因為人家總重量,就只有四十來克。
為啥這么輕這么薄啊,說白了就是那時候的蠶寶寶,吐的絲實在太細了。
白曉荷這關算是奢華的過了,他老爸正在家里和幾個合作伙伴和好友聚會。
這陳雪茹過來,其實也是來參加聚會的,現在是自由經濟市場時代,想發財,就得有一幫能抱團取暖的自己人。
坐在這屋子里的,十幾個人,也都是燕京這幾年里竄起來的百萬富翁,可謂實力背景皆雄厚,合兵一處,在這年代,算得上是一方小財閥。
這幫人,那都是吃人血饅頭起家的,張狂看著他們笑哈哈的摸樣,又想到了現在街上那些下崗工人們難以為繼的困苦日子。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沒辦法,當有人提議為了大局,苦一苦底層的話時,那必然就是這種結局。
白爾儒看到了張狂,咬了咬后槽牙,不滿的看了一眼白曉荷,仿佛再說你這都找了個什么吃軟飯的東西。
白曉荷皺了皺鼻子,沒有搭理,還大膽挑釁的抱住張狂的胳膊,向著樓上走去,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張狂有點懵啊,趕緊小聲問道:“哎哎哎,寶貝,你這么氣你爸,合適嗎?”
“他身強力壯的,還能被我氣出病不成,誰讓他天天叨叨你的,我就氣他!”
“額……寶貝,你放心,過三個月,我賭你爸喊我賢婿!”
“還是算了吧,他現在掉錢眼里了。你要沒權沒錢的,還是別做這白日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