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閆魔君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還是應道:“好,這句話我一定帶到。那么,我現在當真可以走了嗎?”
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魏西流會突然反悔,因為一旦魏西流改變主意,那么自己不僅性命難保,甚至可能會遭受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任務尚未完成,如果不能成功達成目標,那么焚天魔淵的懲罰絕對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高軒胡思亂想之際,封閆魔君終于離開了。他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內心的憤怒也如火山一般噴涌而出。
“魔族的人竟然如此囂張地闖入我們的領地,還肆意傷害我們的同胞,而我們卻還要對他們笑臉相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搞不懂娘娘究竟在想些什么!”高軒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對著魏西流大聲怒斥道。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魏西流那張原本還帶著微笑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兇狠起來。
“高都指揮使,你給我閉嘴!”魏西流怒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有多危險?”
高軒被魏西流的呵斥嚇了一跳,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他心中的不滿并未因此而消減,于是梗著脖子反駁道:“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難道我們就應該這樣忍氣吞聲嗎?”
“你懂什么!”魏西流冷哼一聲,“如今這亂世已經持續了百年之久,大明剛剛開國,外有強敵環伺,內有各種勢力紛爭。若不是有娘娘坐鎮京都,這人間恐怕早已淪為一片煉獄,哪里還會有什么樂土可言?又怎么會有你安心修煉的機會?”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如果沒有娘娘那通天徹地的本領,這人間的修道者恐怕早就被妖魔們踏平了。到那時,我們就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你難道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他的聲音有些焦急,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對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一件所有修道者都快忘記的事情。”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當年妖魔屠城,生靈涂炭,整個世界都被黑暗籠罩。就在那時,娘娘挺身而出,以她的本命精魄為引,布下了九重天羅陣,將那百萬魔眾困在了焚天魔淵之中。”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高軒的心上。他低頭看著腳下的土地,仿佛能感受到那曾經的慘烈與悲壯。
“你腳下踩著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娘娘用半條命換來的。”這句話在高軒的耳邊不斷回響,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遠處的殘垣斷壁間,零星的血腥味隨風飄來,那股味道鉆進高軒的鼻中,讓他的胃里一陣翻涌。恍惚間,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年尸山血海的場景——
十六歲的他,站在城頭,驚恐地望著城下如潮水般涌來的妖魔。而在城墻上,娘娘單衣而立,她的白發在血雨中翻飛,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雨。妖魔的尸體在她腳下堆積如山,而她卻毫不退縮,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最終,她以一己之力,將那即將傾覆的人間從地獄邊緣拽了回來。
高軒永遠記得那一幕,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也是他永遠無法忘卻的榮耀。
“三月花開,春風拂面,本應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魏西流嘴角微揚,突然輕笑一聲,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然而,就在他笑聲響起的瞬間,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驟然熄滅,只留下一縷青煙緩緩升騰。
魏西流的目光越過眼前的景象,投向了遙遠的天際。那里,一團濃郁的魔氣正逐漸消散,仿佛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驅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收斂。
“娘娘當年曾與魔皇有過盟約,如今不過是舊戲重演罷了。”魏西流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他想起了那段被塵封的歷史,當年的娘娘與魔皇之間的約定,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鬧劇。
然而,這一次,魏西流決定不再坐視不管。他望著那逐漸隱去的魔氣,心中暗暗發誓:“只是這次,該讓那些妖魔知道,誰才是這棋盤的執棋人!”
三千年前,冥王以無上神力封印了世間所有的靈力,使得所有的修煉體系都無法凝聚靈力。這一舉措,讓無數修煉者陷入了絕境,他們的努力和天賦都在這一瞬間化為泡影。而不能聚靈的修煉體系,自然也成為了廢的體系,被人們所遺棄。
然而,就在眾人都感到絕望的時候,馬皇后的出現卻給了他們一線希望。她帶來了一種全新的修煉方法——天道棋盤。這種修煉方法雖然與傳統的修煉體系大相徑庭,但卻能夠讓修煉者在無法聚靈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愧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太監,連錦衣衛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呵!陛下恐怕都不知道吧。”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有時候陛下有點委屈。”
“你懂什么,陛下只不過是普通人,知道太多不好,關于天道棋盤的事情娘娘不是沒想過要告訴他,只是怕陛下知道了會有生命危險。”
“但愿陛下能夠理解娘娘的一番苦心吧。”
高軒無比明白,不管他多覺得皇帝有多委屈,但是他知道這個王朝真正的掌權人到底是誰。效忠這種事情,要對了方向,才能步步高升,反之越走走遠。
關于封閆魔君入境一事了結后,他們便帶著林風進了皇宮。
林風出事的消息很快引起了皇宮很多勢力的關注,其中就包括了國師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