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從2003開始》新篇章第七章太初之墟

星光之路的盡頭，沒有天，沒有地，只有一座懸浮在虛無中的古老祭壇。

陳陽踏出最后一步，腳下傳來堅實的觸感。祭壇呈完美的圓形，通體由某種不反射任何光線的材質構成，表面刻滿無法辨認的符文。七根與遺忘之界同款的水晶柱環繞祭壇，但體積大上百倍，直插無垠虛空。

“這就是...宇宙起源之地？“王浩的聲音帶著敬畏。他的青雷木靈根自動顯現，與最近的柱子產生共鳴。

冷月飄浮在陳陽身側，重生后的源初使者形態散發著柔和光暈：“初始祭壇...傳說中源初之靈誕生的地方。“

韓老頭、紫霆和驚鴻劍靈謹慎地探查四周；璇璣則被祭壇中央的凹槽吸引；雷鵬與六個凈除者守在路口，警惕著可能的威脅。

“看這些符文...“璇璣的血肉眼微微發亮，“它們在變化！“

確實，祭壇表面的符文正緩慢蠕動，重組著形態。漸漸地，它們變成了眾人能理解的文字——不是任何一種語言，而是直接映射在意識中的概念：

「太初之墟，存在之基，光暗同源」

“太初之墟？“陳陽體內的源初碎片劇烈震動，“比源初之靈更古老的存在？“

冷月的光暈突然閃爍：“我記起來了...源初之靈的記憶中有片段...太初之墟是孕育它的母體，但它從不干涉宇宙運行...“

正當眾人消化這一信息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從陳陽袖中飛出——是雷池精靈！自從進入遺忘之界后就消失不見的小家伙，此刻竟變得通體透明，內部流轉著與太初之墟符文同源的能量。

“精靈？“陳陽驚訝地伸手。

精靈沒有像往常一樣落回他掌心，而是飄到祭壇正上方，形體開始膨脹變形。轉眼間，它已化作一個與源初之靈有七分相似但更加中性的存在，通體透明，只有內部偶爾閃過星云般的流光。

「觀察者...」它的聲音直接響徹眾人腦海，「記錄而不干涉...」

“你是...“冷月的光暈劇烈波動，“太初之墟的造物？“

精靈——或者說觀察者——微微頷首：「每個輪回...見證始終...」

“輪回？“王浩敏銳地抓住關鍵詞，“宇宙已經歷過多次輪回？“

觀察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無數宇宙如氣泡般生滅，每個氣泡內部都有相似的七界結構，但結局各異——有的被光明統治，萬物僵化；有的被黑暗吞噬，歸于虛無；只有極少數達到短暫平衡...

“所以我們只是...“璇璣聲音發顫，“無數輪回中的一次嘗試？“

觀察者依然不答，身形逐漸縮小，恢復成雷池精靈的形態，但眼中的神采已經完全不同。它飄回陳陽肩頭，小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仿佛在安慰。

“等等！“韓老頭突然指向祭壇中央，“那里出現了新東西！“

祭壇中央原本的凹槽已經變成了一個復雜的七角星陣，每個角上都有一個符號，分別對應七界的特質：秩序、平衡、意識、悲傷、憤怒、希望、愛。

“這是...儀式陣圖？“驚鴻劍靈飄近觀察。

冷月的光暈突然擴大，籠罩整個祭壇：“我明白了...最終儀式需要七界代表各自獻上最珍貴的特質。“

“獻祭？“紫霆龍瞳緊縮，“什么意思？“

“不是生命的獻祭...“冷月指向星陣的七個角，“而是特質的獻予。比如...“

她話未說完，王浩突然捂住胸口，青雷木靈根不受控制地離體而出，飛向代表“希望“的角落！

“我的靈根！“王浩驚呼，但沒有痛苦，反而有種釋然感。

靈根落在角落，化作一株小樹苗，扎根在祭壇表面。希望角立刻亮起柔和的青紫色光芒。

緊接著，璇璣的血肉眼也自動離體，飛向“愛“的角落，化作一滴晶瑩的液體融入其中。她本人則愣在原地，新生的血肉之軀微微顫抖，卻沒有絲毫不適。

“我的情感...還在。“她摸著自己的臉，“只是...更加純凈了。“

冷月看向陳陽，光暈中帶著決絕：“輪到我了。“

她飄向“平衡“的角落，體表的七彩光暈自動剝離，化作一縷輕紗覆蓋在角落上。失去光暈的冷月恢復成接近人形的狀態，但眼中的金與銀更加純粹。

“陳陽...“她輕聲呼喚，“剩下的需要你來完成。“

陳陽這才注意到，其他四個角落仍暗淡無光——秩序、意識、悲傷、憤怒。韓老頭、紫霆和驚鴻劍靈對視一眼，同時走上前。

“修真界代表。“韓老頭拍拍胸口，“秩序該由我們獻上。“

三人站在“秩序“角落，各自從體內逼出一縷本源之力——韓老頭的智慧之光、紫霆的忠誠之血、驚鴻劍靈的銳氣之芒。三縷能量交融，秩序角落緩緩亮起。

“憤怒界代表。“雷鵬長嘯一聲，飛向對應角落，胸口射出一道血焰。憤怒角落隨之點亮。

只剩下“意識“與“悲傷“兩個角落。靈界的光之人形已經犧牲，遺忘之界的淚晶在陳陽手中...

“源初淚晶代表悲傷。“冷月提醒道，“但意識...“

觀察者精靈突然從陳陽肩頭飛起，在祭壇上空盤旋一周，然后化作流光射向“意識“角落！小小的身體融入祭壇，意識角落頓時亮起純凈的白光。

“精靈！“陳陽想阻攔，卻為時已晚。

現在，只剩下“悲傷“角落仍暗淡。陳陽握緊源初淚晶，卻遲遲沒有動作。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這樣還不夠...

“怎么了？“王浩關切地問，“只差最后一步了。“

陳陽搖頭：“不對...太初之墟還沒有回應。這些獻祭只是準備...“

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劇烈震動！七根巨大的水晶柱同時投射光芒，在祭壇中央形成一團模糊的虛影——那是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存在，既不是形也不是無形，既非實體也非虛無，只是純粹地“存在“在那里。

「誰...在呼喚太初...」

聲音不是聽到的，而是直接在存在本質中產生的共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只有陳陽勉強站立，源初碎片在體內瘋狂運轉以抵抗壓迫。

“是我...陳陽，天選者。“他咬牙回應，“我們完成了七界獻祭，請求最終儀式！“

太初之墟的虛影“注視“著祭壇上的七個光點，然后轉向陳陽：

「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陳陽一怔：“代價？已經獻上了七界特質...“

「不...」虛影打斷他，「那些只是鑰匙...真正的代價...由開啟者承擔...」

冷月突然掙扎著站起：“不！源初之靈的記憶中沒有這段！“

「因為...它也不知道...」太初之墟的回應讓所有人心中一沉，「每個輪回...代價不同...」

陳陽看向祭壇。七個角落的光芒開始不穩定，似乎隨時會熄滅。王浩的靈根、璇璣的情感、冷月的平衡之力、精靈的存在...所有人的犧牲眼看就要白費。

“代價是什么？“他直視虛影。

「定義宇宙的資格...」太初之墟的回應玄而又玄，「或者...重新定義的勇氣...」

陳陽陷入沉思。太初之墟似乎在考驗他，但規則模糊不清。定義宇宙的資格？是指天選者的身份嗎？重新定義的勇氣？又是什么意思？

【檢測到終極詢問，系統提供解析：宿主需在“遵循既定命運“與“創造全新可能“間做出選擇】

系統的提示讓陳陽恍然大悟。太初之墟不在乎宇宙的形式，它在乎的是生命是否有勇氣突破既定框架！

“我選擇...“陳陽深吸一口氣，“獻祭我的'天選者'身份與源初淚晶...“

他高舉淚晶，然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把將其捏碎！

七彩光塵爆散開來，卻沒有消散，而是環繞著陳陽流轉。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源初碎片也開始分解，化作無數光點融入光塵中。

“不！“冷月想沖上前，卻被無形力量攔住。

“我明白了...“陳陽的聲音變得空靈，“天選者不是被命運選中的人...而是選擇自己命運的人！“

七彩光塵突然凝聚，化作一枚全新的晶體——不再是淚形，而是一個不斷變換形態的多面體，每一面都映照著不同的宇宙可能性。

太初之墟的虛影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有趣...的選擇...」

虛影突然收縮，化作一道流光注入新生的晶體。祭壇上的七個角落同時光芒大盛，七道光柱沖天而起，在虛空中交織成一幅全新的宇宙圖景——

七界不再分離，而是以靈界為中心和諧共處；光與暗不再對立，而是如陰陽魚般互相成就；秩序與混沌不再爭斗，而是形成動態平衡...

更驚人的是，所有獻上的特質開始回歸！王浩的靈根重新生長；璇璣的情感更加豐沛；冷月的平衡之力進階為“源初調和“；精靈從祭壇中飛出，形體更加凝實...

“這是...“韓老頭目瞪口呆。

“第三條道路。“冷月的光暈變成了七彩光環，“陳陽沒有遵循既定儀式，而是創造了新的可能性...“

太初之墟的聲音最后一次響起：

「此輪宇宙...賜名'可能之宇'...」

隨著宣言，祭壇開始分解，七根水晶柱化作流光射向不同方向，想必是回歸各自的界域。虛空逐漸變得溫暖明亮，一條歸途在眾人腳下鋪開。

“結束了？“王浩難以置信地看著恢復的靈根，“我們...成功了？“

“不。“陳陽握住新生晶體，“只是新的開始。“

晶體內部，一個微型的宇宙圖景正在演化——七界平衡已經達成，但生命的故事永不完結。

冷月走到陳陽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現在去哪？“

陳陽看向歸途，嘴角微揚：“回家。然后...探索所有可能性。“

眾人相視一笑，踏上了歸途。背后，太初之墟的虛影緩緩消散，只留下一個無聲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