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沈氏別墅的落地窗外,雨幕將月光攪成細碎的銀鱗。沈逸辰站在書房窗前,手中的平板電腦反復播放著那段神秘視頻,屏幕幽藍的光映得他臉色愈發陰沉。視頻里地下室的一角,隱約可見半張泛黃的報紙,雖然文字模糊,但“沈氏”二字依稀可辨——與蘇瑤此前收到的匿名包裹里的報紙如出一轍。
“還沒睡?”蘇瑤披著薄毯走進來,發梢還沾著沐浴后的水汽。她瞥見屏幕畫面,不由攥緊了手中的杯柄,溫熱的牛奶在骨瓷杯中泛起漣漪,“明天就是小念安的生日會,別讓這些事壞了心情。”沈逸辰轉身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我總覺得,這背后的人一直在暗處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
次日清晨,陽光穿透云層。沈家花園里,粉色與白色的氣球裝點著草坪,蘇念安穿著蓬蓬紗裙,像只歡快的蝴蝶穿梭在賓客間。沈逸辰站在露臺邊緣,目光警惕地掃視著人群,安保團隊便衣混在賓客中,暗中排查每個角落。就在小念安準備吹滅生日蠟燭時,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空氣——甜品桌旁,一個蛋糕突然炸開,奶油與碎瓷飛濺,賓客們驚慌逃竄。
“保護夫人和小姐!”沈逸辰大喊著沖向人群,卻見蘇瑤已將女兒護在身下,自己的手臂被瓷片劃出一道血痕。現場亂作一團時,一抹黑色身影閃過圍墻,沈逸辰拔腿追去,卻只在墻角發現一枚刻著蛇形圖案的金屬徽章。
醫院里,護士為蘇瑤處理傷口。沈念安抱著受驚的兔子玩偶,眼淚汪汪:“媽媽痛,都是小念安不好......”“傻孩子,和你沒關系。”蘇瑤強撐著微笑,轉頭看向沈逸辰,后者正對著徽章皺眉,手機屏幕上是AI搜索出的結果——蛇形徽章曾出現在二十年前一場針對新能源企業的商業破壞行動中。
深夜,沈逸辰獨自驅車來到郊外。根據警方初步調查,爆炸物使用的是特殊塑膠炸藥,市面上極難獲取,卻與沈氏實驗室失竊的部分原料成分吻合。廢棄的化工廠里,他打著手電筒仔細搜尋,在生銹的管道后發現一串新鮮的腳印,尺碼與陸正雄被捕時留下的記錄完全一致。“不可能......”沈逸辰蹲下身,指尖觸到地面殘留的油漬,這種軍用級潤滑油,只有頂級安保人員才會配備。
與此同時,蘇瑤在家中整理書房,偶然發現一本沈父生前的日記本。泛黃的紙頁間,1997年的一則記錄讓她脊背發涼:“今日撞見陸正雄與神秘組織代表密會,他們談及‘銜尾蛇計劃’,似乎要對整個新能源行業......”話未寫完,字跡戛然而止,下一頁被人粗暴撕去。
當沈逸辰匆匆趕回時,蘇瑤正對著筆記本出神。“這個‘銜尾蛇’,或許就是徽章上的組織。”她調出電腦里的資料,“我聯系了以前在國際刑警的朋友,他們正在追查一個跨國商業犯罪集團,專門通過技術竊取與破壞,操控行業走向。”沈逸辰將蛇形徽章重重拍在桌上:“陸正雄背后,恐怕還有更龐大的勢力。”
接下來的日子,沈氏集團仿佛陷入無形的羅網。合作商突然毀約,股價再次震蕩;沈念安的幼兒園接連出現“意外”,不是滑梯螺絲松動,就是食品疑似被投毒。沈逸辰和蘇瑤不得不24小時輪流守護女兒,安保團隊將沈家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一日深夜,沈逸辰的手機收到陌生郵件。附件是一段監控錄像:沈氏最新研發的氫能電池核心技術圖紙,正在某間實驗室被復制。畫面右下角的時鐘顯示,時間就在三天前——那時,負責該項目的首席工程師正在海外“出差”。
“內鬼!”沈逸辰立刻召集核心團隊開會。會議室內,氣氛凝重如鉛。當他將錄像投放在大屏幕上時,工程師們面面相覷,唯有技術總監陳薇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陳總監,解釋一下?”沈逸辰的聲音冷得像冰。陳薇猛地站起身,撞倒椅子:“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話未說完,她突然口吐白沫,癱倒在地。
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夜空。沈逸辰蹲在陳薇身旁,從她緊握的手中掰開一張字條,上面用血寫著潦草的字跡:“別信任何人——銜尾蛇無處不在。”警車隨后趕到,法醫初步判斷陳薇死于氰化物中毒,而她辦公室的電腦已被格式化,所有資料不翼而飛。
蘇瑤握著字條,聲音發顫:“他們滲透得太深了。連我們最信任的人......”沈逸辰將她顫抖的手捂在掌心,目光中燃起決絕:“既然躲不過,那就主動出擊。從現在起,我們將計就計。”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號碼:“是我,準備啟動‘獵蛇行動’。”
城市的霓虹燈下,一場更為驚心動魄的博弈即將展開。沈氏夫婦深知,他們面對的不僅是商業對手,更是一張隱匿多年的黑暗網絡。而守護家庭、重振沈氏的信念,將成為他們刺破黑暗的利刃。此刻,在城市某處的地下密室,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閃爍著沈氏集團所有人的資料,一個戴著蛇形面具的人轉動著輪椅,發出陰冷的笑聲:“沈逸辰,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