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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連忙搶回紙張,塞進盒子里蓋上:“沒什么,寫給爸媽的話。”

語畢,三爺感受到我的遮掩,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之前騙小孩兒的話你記到現(xiàn)在?還要給你父母寄東西?”

他說的是我兒時經(jīng)常做的傻事。

因得知爸媽住在地底下,缺衣少食,我各種攢東西放進盒子里。

拉著三爺在后院刨坑,把盒子埋土里寄給爸媽。

長大后有段時間,舊事重提總被三爺取笑,沒想到他還記得。

見他誤會,我沒多說什么,乖順附和。

兒時的歡樂讓他不茍辭色的臉上,難得多了笑顏:

“行了,你都這么大了,別干那些蠢事,快打開我這次送你的禮物。”

門口助理推來個箱子,打開后是金絲楠木,價值不菲。

三爺攬住我的腰,溫柔到道:

“我知道牌位摔碎了你難過,特地把老爺子的私藏搶來,給你賠罪?!?

“傻丫頭,牌位上的字我,重新陪你刻一遍,可好?”

門外保姆皆被閃瞎了眼。

我卻出奇平靜:

“放書房吧?!?

然后我扯開腰間的手,淡淡道:“不用刻了,三爺?!?

“這么多年,承蒙您照顧,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裴云應(yīng)的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死死盯著我,像是要看穿所有破綻。

“溫頌,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不動聲色離開他的包圍圈:

“看你和賀小姐恩愛,我只想表達幾句感謝,三爺別激動。”

但我的話并沒有令他緩和,三爺始終盯著我的臉,似乎察覺不對。

“溫頌,你的臉色……怎么這么慘白?”

我一愣,恍然剛流產(chǎn)完身子太虛,忘記擦腮紅了。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他大手緊緊箍住我的肩,想得到回應(yīng)。

良久沉默后,他還是沒等來我的解釋。最終冷哼一聲,將房門摔得震天響,憤憤離開。

我知道,他今晚跟賀知知在一起。

果不其然,賀知知發(fā)來了接吻照向我炫耀,我果斷關(guān)機,一夜好夢。

因我是考古學碩士,所以清早直接去學校,提交了進入龍脊山考古項目的申請。

導師歡天喜地納我進團隊,并表示隨時可以啟程。

我打算和三爺好聚好散,回家問他完成一個要求后,拿東西走人。

結(jié)果剛出校門,人就被打暈帶走。

等再睜眼時,面前是賀知知,和一群紋身男。

“溫頌,你怎么這么賤呀!我們都結(jié)婚了,你為什么還賴著云應(yīng)?”

察覺不妙,我裝作乖順:

“我沒想賴著他,孩子我已經(jīng)打了,我會離開他的。”

裴云應(yīng)那么寵她,愿意和她結(jié)婚,我一個沒名沒分的野丫頭,值得她這樣大動干戈嗎?

賀知知勾唇嘲笑:

“你確實有自知之明,不然今天的地上,恐怕得多一灘血了。”

“但溫頌,只有你死了,三爺夫人的位置,我才能做的更穩(wěn)……”

“先打一頓?!?

話落,賀芝芝招手,幾個紋身男邊開始對我拳腳相加。

我瞬間抱頭痛呼:

“賀知知,你瘋了!你不怕三爺知道后報復你嗎?”

她揮手制止,然后鞋跟兒直戳我臉上,饒有興致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看他到底在不在意你?”

我渾身抽疼,看著紋身男一陣忙活后,將我和賀知知背對著綁在一塊。

片刻后,耳邊轟鳴,廢舊廠房外,裴云應(yīng)提著手箱急匆匆跑來。

看到我滿臉的傷,他驚憤交加,怒吼:

“混蛋!你們竟敢打她!”

“別怕,頌頌,我來了,我來帶你回家了。”

手提箱被奪,他大步向我跑來時。

賀知知卻忽然從我身后摔出,凄厲求救:

“老公,你別管我,先救妹妹,這些人都是沖賀家來的,妹妹也是無辜被牽連?!?

“只要妹妹沒事,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也沒關(guān)系!”

此刻,裴云應(yīng)才發(fā)現(xiàn)她竟也在。

紋身男掂著槍,悠悠開口:

“裴三爺,她們倆,你只能帶走一個,留下的那個得死。”

“你...可考慮清楚了…”

裴云應(yīng)沖鋒的腳步猛的頓住,瞬間轉(zhuǎn)變態(tài)度,艱澀向我開口:

“溫頌,知知救過我的命,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先救知知,你再等等我。”

賀知知自以為是的戲碼,裴云應(yīng)只要留心,一眼就能戳破。

可他還是信了這些鬼話,又一次拋棄了我。

他手指向賀知知,大喊道:

“我選賀知知!”

一句話,向利刃捅穿了我的心臟,瞬間鮮血淋漓。

我抬眼絕望看向他:

“裴云應(yīng),最后一次了。”

他對上我灰敗的瞳孔,心被揉的生疼,一股前的人近在咫尺,卻又抓不住的撲空感,猛烈涌來。

他剛想問,但賀知知猛的倒地吐血,似要斷氣。

裴云應(yīng)慌不擇路,所有疑惑呼吸間被割斷,他抱起賀知知就往外跑:

“溫頌,相信我,我會回來救你的。”

而他跑出廢舊大門的那一刻,冰冷的槍口抵上了我額頭。

紋身男咧嘴譏諷:“你男人不選你,那你慘嘍?!?

扣動扳機的前一秒,破空聲將紋身男一槍爆頭,一群警察沖進來救了我。

裴云應(yīng)沒來。

我被送上救護車時,收到了賀芝芝的來信:

“溫頌,我不會讓他回去看你的,你信嗎?”

同時,裴云應(yīng)打來電話:

“聽說警察已經(jīng)救你了,知知受傷嚴重,離不開人,你先回家,等我回去再看你,乖?!?

沒等我回答,他就掛了電話,人間消失。

同家醫(yī)院治療期間,他一次也沒來看我。

反而是賀知知,每天向我匯報兩人的近況,甚至從護士那都能聽到兩人的恩愛日常。

而我默默離開醫(yī)院,回家從暗格里偷出了我的戶口本。

18歲成年和裴云應(yīng)確定關(guān)系之后,他為給我們結(jié)婚鋪路。

提前將我從裴家剝離出來,單獨立戶。

就是為了能順利娶我。

可現(xiàn)在,我拿到戶口本,卻只為了離開他。

我翻出紙張,在分手信上寫下99,又在背后落下兩行字:

“不見了,裴云應(yīng)?!?

“多年恩情已報,有緣不再見?!?

我將裝著破碎牌位,流產(chǎn)單和分手信的盒子交給保姆,托她轉(zhuǎn)交裴云應(yīng)。

保姆不舍道:

“小姐,三爺親自把送你的古董,抬到書房里了,你不看看嗎?”

我淡漠回復:“不看了。”

提著簡單的行李,我登上飛機,飛往龍脊山。

三爺,此去經(jīng)年,我們各自安好吧。

當我已經(jīng)抵達龍脊山,進入團隊下墓時,裴云應(yīng)總算回家了。

沒迎來我跳脫的身影,他不解問保姆:

“頌頌去哪里了,怎么沒在家?”

保姆搖頭,遞過來一個盒子,給裴云應(yīng)。

“三爺,小姐說讓你不用掛念她,這是她臨走前留給你的東西?!?

裴云應(yīng)一怔,打開盒子,卻赫然瞥見流產(chǎn)單。

他頓時僵在原地,瞳孔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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