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們旁邊桌的帥氣男人正是元立夏,當“芷柔”這兩個字無意中飄進他耳朵時,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抬頭望去,看見向芷柔正往這邊走來。
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叫向芷柔的女孩特別關注,從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奇怪的感覺。
“芷柔妹妹,這邊。”朱輝站起來向她招手。
元立夏旁邊的富姐看到他末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很是不悅地說道:“幾年沒見,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老頭說六月荷山莊這個項目由你負責,荷花酒店招標時候請你給吱一聲。”
富姐叫徐荷麗,徐氏集團的大小姐,剛留學回國就拿到了這個百億項目,那還不是因為人家出生便贏在了起跑線上。
說起徐荷麗與元立夏的友誼,那就要說到兩家父輩的關系,徐氏集團是做房地產的,而元立夏的父親秦豐是做建筑的,那不正是油條遇上了豆漿嘛。
同是京州的兩大家族,又能相安無事的,這兩家的祖上除了生意合作,交情也是頗深的。
徐荷麗淺笑:“秦家財力雄厚,招標自然少不了你們,不然我這六月荷肯定會黯然失色的。這個項目呢,我爸是完全放手讓我做的,決策權在我,所以……如果你想接承建,我可以不用通過董事會決定標的……”
元立夏連忙揮手說:“我可沒有要你殉私的意思,我只是把老頭的話給帶到,僅此而已。”
他懂,但他裝不懂。徐荷麗一直在追求他,哪怕是在國外,也經常給他打電話,而且一回國就找他團聚,兩家老人也默認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徐荷麗深情地望著元立夏說道:“立夏,能不能別一上來就跟我談工作啊。你還記得嗎,我們上次見面,也是在這里,這一晃就兩年了。兩年不見,這里的景色一點都沒變,還是這么美,你也一點沒變,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這時的元立夏的注意力卻在旁邊那桌的人上,向芷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一杯加了“料”的果汁,本來她是要把向其東這坨爛泥送回家的,但突然感覺渾身無力,腦子暈乎乎的,似乎自己更像爛泥。
向其東看計劃已成功,也就不裝了,他把自己的妹妹推向朱輝,笑著說:“兄弟,芷柔就拜托你照顧了,我是真的喝醉了,頭暈眼又花,斷片了。”
他裝,他又裝。
向芷柔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向其東的賊當,他真是賊心不死,出賣親妹不遺余力。芷柔努力想要站起來離開,但全身乏力讓她跌坐在旁邊的座椅上。逐漸地,她呼吸急促,面泛桃花,口渴難耐,但這里的飲料,她可不敢再亂喝。
“向其東,我又低估了你的無恥。”芷柔咬牙切齒地說。
聞言向其東非但不覺得難堪,反而洋洋自得地笑道:“你哥給你找了個這么好的老公,等你做了朱家少奶奶,你還會感謝我呢。輝哥年輕有為,要錢有錢,要面有面,最重要是對你還一往情深,婦復何求呀?”
向芷柔心里想著該如何自救,她現在如一只小羔羊落在了兩只惡狼窩里,誰能救她?真沒辦法了,她只能拔打110。
可她才拿起手機,向其東就識破了她的計謀,奪去她的手機說:“別白費心思了,誰也救不了你。輝哥,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的芷柔妹妹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大舅哥,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芷柔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虧待她的,一輩子都會對她好。”
朱輝溫柔的執起芷柔的小手,輕吻了一下,他的承諾是神圣的,雖然得到她的手段不那么光彩,但他對她的愛卻是真心的。
從第一眼見到穿著一身校服那個清純的她,他就愛上了她,他追求她五年,但她看到他都繞著道走,越是追不到,他就越想要得到她。
桀驁不訓的女人,他相信,只要得到了她的身體,她會慢慢愛上他的。
他將她扶起,向停車位走去。
那邊,徐荷麗自顧自的說了半天,得不到元立夏的回應,她不禁提起了音量說:“拜托,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到底去不去嘛?”
她說的話元立夏一句沒聽進去,他突然站了起來,在向芷柔被塞進車里前,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將她摟入懷里。
這一動作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朱輝皺眉瞪著他問:“你誰呀?你要干嘛?”
向芷柔也很懵,她抬起頭看到元立夏的臉,以為是自己腦子迷糊了,但身體靠在他身上卻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她呢喃道:“元先生,是你嗎?”
元立夏堅定地說:“是我。”
她軟軟的哀求:“救我。”
向其東飛奔過來,手里拿著個空啤酒瓶指著元立夏的鼻子兇道:“你誰啊?我勸你在多管閑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能力。”
元立夏懶得跟他們廢話,一個帥氣的抬腿便將其東手中的啤酒瓶踢飛,其東一拳打過來他以掌擋住他拳,手一握,用力一拉,將其東整個身體甩向前,肘子往身后一折,咯咯兩聲,胳膊肯定脫臼了。
朱輝見隙直撲過去要搶人,元立夏緊摟住芷柔一個轉圈完全避開,朱輝整個趴在車上,元立夏飛腳一踢,車門一關,把朱輝做成了肉夾饃,讓他痛得尖叫出聲。
遠處的徐荷麗冷眼看著這邊的戰斗,她知道以元立夏的能力一打二完全只是小菜一碟,立夏曾經是他們連隊最優秀的戰士,卻因為16年前的一件事,讓他被部隊開除,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懷。
她對元立夏的了解,他一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特別是對于雌性的,他今天的行為真讓人出乎意料。他對那個女孩為何如此特殊?
元立夏把芷柔放到邁巴赫車上,在眾多復雜的目光注視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