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南亞回來,元立夏回家放下行李,李叔說芷柔出來了,他知道今天下午雅蘭有個新品發布會,芷柔肯定會去,所以他便找了過去,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芷柔不知道為何會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但今天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將會面臨什么,想都不敢去想。
一路上,元立夏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車內空間似冷庫一般嗖嗖涼。
“你……你受傷了……”芷柔弱聲說。
元立夏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她乖乖的閉了嘴。
又過了一會,芷柔試圖開口緩解這緊張的氣氛:“好巧,沒想到在街上能遇到你。”
他冷冷地問:“是巧合嗎?”
強大的壓迫感令芷柔心顫,看得出來他在生氣,此時再作辯解只會適得其反。
眼見車子駛入了別墅區,芷柔忍不住說:“去醫院,你的胳膊需要縫針。”
他只是鄙夷地說:“死不了。”
終于到家了,芷柔沖進屋里便大喊:“李叔,快把藥箱拿出來,元總受傷了。”
李叔急急忙忙的找出藥箱來,芷柔為元立夏脫去衣服,一道半截手指長的傷口露出來,還在往外滲血,李叔用碘伏為他傷口消毒,然后灑上白藥,紗布纏住,最后貼上膠帶。
光看著,都覺得很疼,元立夏卻全程面無表情,她不禁內疚落淚,他一手將她摟過來坐在腿上,“哭什么,這點傷我又死不了。”
“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你知道就好。就知道給我惹麻煩。以后我讓東子接你上下學。”
東子本來是元立夏的司機,但平時元立夏都習慣自己開車獨來獨往,東子便被調到秘書處平時就送送文件啥的,現在讓他接送芷柔,也算是人盡其用了。
他的下巴在她頭頂輕輕摩梭,他用低沉的聲音道:“想我沒有?”
她干脆地說:“沒有。你不給我發信息,也不告訴我你去了哪里,就不是讓我不要去打擾你的意思嗎?”
“我不給發信息,又不是不讓你給我發信息。”
工作時,他確實不希望有太多的事情讓自己分心。
吃完飯后,芷柔急忙躲回房間,她總感覺元立夏的眼睛時時刻刻粘在她身上似的,讓她心里直發悚。
今天的事確實把她嚇壞了,打開音樂,放一池暖水,美美的泡個澡。心情慢慢就放松了下來。
終于把所有的工作都處理好了,終于有時間處理私事,一個周不見,芷柔對他的態度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走到門口便聽到音樂聲,推開門,房中沒人,音樂是從浴室里傳出,他慢慢走近,倚在門口,并沒有去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芷柔才從浴池里坐起來,然后聽到了很輕的腳步聲,回頭便看了他。她被嚇得尖叫一聲,又立刻整個身體縮回了水里。
“別泡太久,水要涼了。”他說。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雙手緊緊護在胸前。
他只好卷起衣袖,要把她從水里撈出來。引得她大喊:“你別過來啊!你的手有傷不能沾水。”
“那你就乖乖的自己起來。”
“你……你能先出去嗎?”光溜溜的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她做不到。
他輕笑出聲,但還是退出了浴室。
他躺在床上,等她出來時,她已經擦干了頭發,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
“過來。”他說。
她躺在他身邊,這樣的情況在心里也曾想過,但還是會緊張,她緊緊閉著眼睛,全身僵硬。
他把屋里的燈都關了,黑暗中,他輕輕地吻著她,溫柔的指尖撫過她光滑的肌膚,她漸漸放松下來,生澀的回應著他的吻。
夜漸深,就連月亮都羞澀的躲進了云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