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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異世相逢

  • 花城溢愛
  • 玖玖
  • 10370字
  • 2025-05-19 17:16:27

這梅林還真是容易打掃,應該說是根本就不用打掃。地上還真的只有一些花瓣和葉子,這里沒有多少人來。我隨便審視了四周,便抱著一棵大樹睡覺,背上的傷好了一點,卻還是微微有點疼,所以不敢靠著。

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這里的空氣本來就舒服,環境又好,還有涼風陣陣吹來,濃濃的香味在我的鼻前繚繞,真是怎一個爽字了得。

偶爾捧起花瓣撒一陣花雨,看到花瓣在我周圍飛了起來,心情真的是好的沒有話說。

云裳也許是因為見不到我,所以也沒有再向我挑釁。但是我知道,必定是那日讓她誤認了我跟尚諾的不純關系。

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三天,我又在梅林里抱著那棵大樹睡覺。還順帶銜著一根狗尾巴草,鼻子里哼著自己編的小曲。

隱約間,感覺有個人將我抱起,然后就有了那種騰飛起來的感覺,迷迷糊糊中,我睜開了眼,這一看著實嚇了一跳。我已經坐在了那棵樹的最高的枝上,幸好這棵樹長的很壯,我彎下腰抱住了樹干,穩住了自己的平衡。我沒有尖叫的習慣,遇到了緊急的狀況很快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犬尾草味道不錯。”一個那個熟悉的聲音想起,帶著嘲諷,然后我口中的草根被用力地扯了出來,貌似還連帶了一些晶瑩的口水。羞憤啊……我心里暗生惱怒,怒瞪過去,見尚諾已經穩穩地飄落在另一只樹干上。他細瞇著眼睛打量著我,問道,“你究竟有什么陰謀?”

“你才有什么陰謀,把我弄到這么高的地方。”我有些沒好氣地瞪他。

“你別企圖去勾引他。”他的話是陳述句,同時也是感嘆句。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聽起來卻特別的刺耳。

“什么?我去勾引他?”對于這種話我感到非常的反感,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你他媽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勾引他了,我告訴你,你不要用你那種齷齪的想法來定義別人。”

“哼!”他冷哼一聲,似乎是被我的話給激怒了,“別給我裝蒜,細細算來,這么多天,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還賴在這里?”

“怎么?要不是你要將我賣入青樓,我怎么會來到這里,要不是你拐走了我妹妹,我怎么還會在這里多待,再則我現在身無分文,在這里當個丫鬟,有的吃有的穿,何樂而不為。”

“你當丫鬟,觀察了你幾日,也沒有看到你有什么作為。”他顯然是對我的回答很不屑。

“你沒有看到諾大的梅林被我打掃的井井有條嗎?”

“我看你是騙吃騙喝才是,大白天抱著大樹睡覺。”

“尚諾,你暗戀我不成,沒事找事地盯緊我干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想起昨夜我看他照片時帶笑的模樣被他看在眼里,我心里一緊。

“你給我閉嘴!”我打斷他,“首先你指的勾引簡直是子虛烏有,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其二,我要不要呆在這里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其三,馬上把我的妹妹給我送回來,否則我告你誘拐兒童。其四,你原先要把我賣入青樓里的賬還沒有跟你算,至于你救了我這一條,我也不謝你了,你不救我自然有別人救天下善良的人比比皆是,被你救,算我倒霉,遇到一個有所圖的人。”我用很快又很清晰的聲音將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賬算清楚。突然想到了什么,“還欠你一件衣服,我還你就是,不過在下面的包里,你放我下去。”

“我不放。”他嘴角噙著一絲惡意的冷笑。

此時我看到有些高度的圍墻外有個人爬了進來。我因為不想再跟尚諾周旋,大叫了一聲,“是賊嗎?”

然后那個身影從直直地從圍墻上面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隨后我發現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那個男人居然戴假發。他本身的頭發還不是很長,頂多不過是蓋住耳朵。一團黑色的頭發落在他的腳邊。

我放聲大笑,“哈哈……”

“你給我安靜點。”那個翻墻的人似乎有些尷尬還有些不悅,“被你嚇死了。”

“你是誰?”尚諾的眼睛望過去,俯視著他。

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敢闖進森嚴戒備的尚府。

短發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話,光是這一點,就讓我對他的好感提升了不少。他一臉的愉悅朝喊道,“你是21世紀的嗎?”

“你也是現代人?”我不答反問,臉上抑制不住我洋溢出來的興奮。

他對著我笑,一臉陽光般的笑容。他那棱落有致的頭發在微風中飛揚起來,如一汪大海沉靜的眼神在陽光中特是閃爍。還有他那修長的身材,自有一番風采照人的味道。我在打量他,他也是在打量著我,因為我們彼此知道,兩個現代人將會結伴同行。

“大哥,我能夠見到你真是太興奮了。”他鄉遇故人,這種歡快之情是難以言語的。

“他是誰?”尚諾似乎是忍了很久,終于開口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笨啊,他是我大哥。”然后裝出一副很厭煩的樣子,免得跟他繼續糾纏,“你,快快,放我下來,我要與我的大哥團聚了。”

他的臉色微沉,很瀟灑的把臉撇到一邊,望向遠處,“你就在這里呆著吧!”說完就準備要飛走的樣子,“要你妹妹,就離開這里。”他的輕功倒是出奇的好。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要走啊!”見他走了,我有些不安地哀號著。這么高的樹,怎么讓我爬下來啊,有人說,在緊急狀況下,總是可以挑戰極限的。我卻不能,我別說是爬樹不會,爬竿也不會。如果跳,肯定又要摔傷。

“大哥,你上來救我吧。”我朝樹下那個短發的男人吼道。我對這個人充滿了信任,不知道是因為他跟我一樣是現代人,還是他臉上露出來的燦爛笑容。

“抱歉啊,我不會飛,就算我上得去,也不可能背著你下來。”他瞅瞅我,一臉的無奈,攤了攤手說道。

“你真的很沒用啊。”我有些郁悶地說。

“我只是在平地上運動,還沒有試過高空操作,要不你跳下來,我試著去接住你。”

“算了。要是你接不住,我可要斷手斷腳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尚諾,“對了,你來了多久了?”

他似乎是很不愿意提起這個話題,“這個嘛……你看我的頭發自己猜……”

“你的頭發還沒有長長,還需要帶著假發。應該不超過一年。”我笑嘻嘻地指著那一團黑色的東西。

“長長了很多了,剛來的時候頭發更短,搞得人家以為我是和尚出身,那異樣的眼光讓我挺受不了的。你怎么來的?”

“一言難盡啊……”我嘆了口氣,“你現在怎么生活,有錢嗎?”

“我在這里唯一缺的就不是錢。”他很豪爽地回答,指了指腰際上的玉,“這塊怎么說也值個百兩,可是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我冷哼了一聲,表示對他的話不滿。眼睛卻盯著那塊玉,成色真的很好。

我兩眼發光,“大哥,我以后跟著你蹭飯吃好不好?”

“好啊。”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真的有種他是個小富翁的感覺。

“你明天來接我,我以后就跟著你了。”我像碰到了一棵搖錢樹,我已經決定以后就依仗著他了。我原先那套什么粒粒米都要靠自己賺的理論在碰到了一個同鄉之后我就讓它見鬼去了。跟古人的相處方法與跟現代人的相處方法是很不一樣的。

“嗯,好的。”他朝我狡黠一笑,“有什么別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我忙,我先走了。免得被人家當作是刺客。至于你,等著別人來救你吧,我無能為力。”說完一溜煙就翻過圍墻跑了。

哼,逃的還真快。都說不會高空作業,翻墻倒是厲害。他的出現真的是讓我充滿了意外和驚喜。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就是穿越過來的現代人,他怎么能夠找到我所在的地方呢?算了,反正明天就能再次見到了,他應該不會騙我的。反正不管他是誰?就算他是強盜我也跟定他了。

這個梅林平時都沒有什么人來,所以我只能這么干坐著。低頭看了看我的包在樹下,哎沒有東西來解悶了。園子這么大,我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還是等到別人來找我比較實際。

夏天的午后很容易使人入睡。而且現在斜趴在樹干上說不定很快就睡著了,我小心地轉移道樹杈那里,坐這里應該會安全些。

我摘了片葉子,吹起了一首小調子。我唯一一次求小翼就是讓他教我吹這首小調子,這首調子的名字叫做長相思。他曾經硬是不同意說什么要教給心愛的人,我嘲笑他,“什么心愛的人,你現在不就是愛著我嗎?”

他紅著臉不說話,卻手把手地教會了我這首曲子,從此以后對我越發地好了起來。那個時候我才十歲,雖然現在的孩子早熟,可那時的我根本不懂什么叫愛。現在想起來我還真后悔,當初怎么會干這種事情。

我現在吹著這首曲子的時候還真有點想小翼。我一遍一遍地吹,不知道吹了多久,天色就逐漸暗了下來。我終于吹到快要口吐白沫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然后就聽到了一陣剛勁有力的掌聲。

我低頭一看,是尚乘。我腦子突然一動,他該不是來監工的吧。

“你怎么跑到上面來了?”他呵呵一笑,“下來吧,我給你帶了些點心。”

他一說到吃的,我還真的有跳下來的沖動。

“我下不來。”我很無奈而又小聲地叫了一句。

“你啊,上得去倒下不來。”他呵呵一笑。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我已經被帶到了地上,站穩后,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他作了個揖,“謝謝了。”然后又補充了一句,“你跟你弟弟的輕功都很厲害。”他明顯的一愣。

“我是被令弟弄上去的,我才不會無聊到去做這些高難度的動作。我還年輕,我還要多活幾年的。”

“在下替……”

“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是你,你不需要替他向我道歉。”我真的很不習慣他一直為他那個可惡的弟弟向我道歉。

“他剛剛來找過你了?”

“對啊,他說明天把我的妹妹送回來,所以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感謝你多日來的照顧。”

“這么快……”

“你可千萬不要留我,我這個丫頭很不稱職。”風靜了下來,“你不是說要跟我吃點心的嗎?”我打破了沉寂。

“在那里。”他指了指樹底下的那一包東西。

我開心地將它們打開,是一些糕點等零嘴,這幾天在尚府吃慣了這些精致的東西,并且愛上了。這些美味在現代都是買不到的,它們吃起來的味道特別好,很酥很脆,而且有那種甜而不膩的滑感。

我用肩頂靠在樹上。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口里送糕點。

尚乘挨著我坐下,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低低地笑了起來,“她也喜歡像你這樣狼吞虎咽……”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從旁邊提過一壇酒,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著。我連續吃了幾口糕點,見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我也不知是什么力量,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壇。他轉過頭好奇地盯著我看,我挺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我也渴了。”

然后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這酒很烈,我不由得嗆了幾口。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酒,這酒足以讓我產生了醉意。

“不會喝酒吧?”他從我的手里把酒壇子拿里回去,遞給我一個水壺。

“別喝了,喝酒傷身。”以我的年齡其實是可以喝酒了,可是媽媽不許,她說喝酒傷身。他拿酒的手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遠方,眼中那一抹傷感逐漸加深。

“你怎么來了?”我見不得他那樣,問道。

“今天從京城回來,有空了,過來看看你。”

“你心里難過?”我問,喝了點酒后的他,臉色紅了起來,看來他也是一個不會喝酒的人,此刻的他看起來似乎很消沉。

他先是微微地頷首,然后點頭不語。

“一切都會過去的,而存在,只是一個微小的瞬間。”

“存在,只是一個微小的瞬間?”他突然大笑了出來,而我卻看不懂他笑中的意思。

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晶瑩。

“你剛剛吹的這首歌是什么調子?”他問道。

“長相思。”

“長相思……長相思……”他喃喃道。

他又灌了一口酒,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相思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這樣的我很孤單……”

“孤獨……”那么那次看到他背影時的那一抹落寞不是我的幻覺了。

常相思不如常相伴。這句話我只是在心里默念。

“你是第一個能和我說這么多話的人,我很開心能夠遇到你。”他的嘴里噴吐著濃烈的酒氣,可是話語當中卻滿是真誠。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的心異常地顫動了一下,對他多了一份微微的疼惜。這是一個怎么樣的男子,連弟弟都與他分開那么遠。更何況像這樣身份的人,遭到嫉妒和奉承,有多少人會與他真心交好呢。也只有像我這種人,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如果我也是生長在這個年代,我能保證我與周遭的人有所區別嗎?

含糊不清的話語中我聽到他一直在反復提著一個名字,“小音,為什么,你寧愿走掉也不要我,寧愿死,也不要嫁給我。”而本身我也醉得迷迷糊糊中,他那一大堆的絮絮叨叨我只聽清了這一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特別悲傷。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講完的,但是我知道他的頭是枕在我的肩上睡著的。他呼出來的氣息帶著酒味,刺激著我的鼻尖。

他睡得很熟,剛剛發泄了出來,恐怕這是一個很久未有的好覺。意識模糊的我沒有打擾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直至我的意識完全迷糊……

清晨,當他的頭離開我的肩時,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整只右手麻木不堪,我不由皺了皺眉頭。

“昨夜你就這樣坐著……”他從醉酒中醒了過來,顯得很不好意思。

“廢話。”我冷不丁地拋出去一句,也沒管眼前的人是誰。

他似乎愣了一下,“你怎么不推醒我。”

“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怎么叫得醒你。”懊悔,我真想狠狠地打自己,居然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站在我面前的這個怎么說也是王爺啊。

他微微一怔,正色道,“竟然這么說爺,你不要命了?”

我偷偷地打量他,發現他不是真的生氣,眼里含著些笑意。

“你不會。”我甩了幾下手,手上的血液循環通順了,也舒服了很多。

“為什么?”他似乎挺好奇我的鎮靜。

“也不知道誰,昨晚跟我說了那么多的心里話,如果我死了,我就把這些話告訴陰間的小鬼們,讓他們樂一樂。”

“你……”他也被我逗笑了,“鬼靈精怪的丫頭……倒是有趣。”

然后他朝我淡淡一笑,“想知道我完整的故事嗎,你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我想把我的故事告訴你!”

原來他對嚴府的郡主嚴音一見鐘情,而嚴音也沒有排斥他。他一直以為她是愛他的,因此就向皇上求了婚。后來皇上賜婚,嚴音卻說,別以為拿皇上壓我,我就會嫁給你。

她寧死不從,逃婚了,大半年了也沒有消息。

據說這個嬌貴的女子恐怕不在這個世上了。

很簡短的故事,可是卻悲傷。

她只對他笑的,我只是誤會了。

尚乘慘淡的笑容當中帶著濃濃的苦澀。

當我還沉醉在這個故事中的時候,他轉頭看我,“見到尚諾,可不可以勸他回來。”

我看向他,他盡量在朝我笑著,“我知道你們的關系不一般。”

我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了我跟尚諾的關系不一般,可是他那堅定的眼神讓我都感覺到這假話的真實性。

有沒有搞錯,他不會認定我跟尚諾之間有什么曖昧的關系,可是尚諾多次欺負我,他又不是不知道。

今日,是我跟他告別之時,走時他對我說,“拜托了!”我朝他答道,“我盡量。”

“謝謝!”他說。

“我也謝謝你的關照,謝謝你的工錢。”我晃了晃手中的錢袋,里面是他非要塞給我的錢,我本來不受,他卻揚言他是不會虐待工人。我只好收下了,但是我知道這里的錢是別人一年或者是兩年的工資。

他皺眉道,“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我找個人送你。”

“不用了,我大哥……尚諾在外面等我,萬一……”

“也好,以后有事來找我。”

“好的,你保重。”

“保重。”

小紫和小芳躲在門后偷偷地朝我招手,向我告別,她們的臉上盡是不舍。

只有她——云裳在笑,笑得很開心。眼中嫌棄的眼神也在我轉身的那一刻消失殆盡。原來他是嚴音的丫頭,所以尚乘才會一直那么照顧她……

離開尚府,心里有點舍不得,畢竟住了十多天,有感情了。指物也指人。在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他,此刻的他已經是一頭的長發了,今天的假發戴得很牢固。

“大哥,你又戴假發了。”我朝他嘿嘿一笑,還扯了扯,“戴假發還不如短發英俊。”

“別弄亂我的發型。”他嫌惡地移開我的臟手,然后很酷地轉了個身,“跟我走吧。”

“我還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呢?”話雖然這么說,我卻還是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

“就算我是壞人,我也不會在我的臉上貼上壞人標簽。”他朝我狡黠一笑。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啊。”我眨了眨眼睛。我對他還真的充滿了好奇,不僅有昨天在梅林里的問題還有其他的突然想到的問題。

“我還是先自報家名,我叫祁盎。今年22歲,北大的計算機系讀大三,身高1.83,體重……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看我這么瘦,也應該不重。我的特長是硬件和軟件,興趣太多,數不完,還對古玩感興趣,更是熱衷于足球。在這里擁有一家瓷器店,所以錢很多,有很多白花花的銀子。”他看起來還挺得意的。

“你前面說的那些廢話我都不太感興趣,只是聽到后面的話我很興奮,特別是聽到你有錢的時候。我可以很確定你是個百分之百的現代人,就憑你說出那些只有現代有的東西。可是你能那么確定這里真的是古代。”我有些不甘心地問,雖然我已經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可是我還是希望有一個能夠說出一個令我驚喜的答案。

“你覺得呢?”他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反問我。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啊。”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算這里不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古代,至少這里也是另外一個空間了。”他的表情微微帶著一些嚴肅。

“你怎么來的啊?”如果我來是因為那塊石頭,那他呢?

“我也不知道,就這樣來了,這個穿越也總是存在著某些機遇的,否則為什么好死不死的,就偏偏你和我兩個人穿越過來了呢?”

“還有一個孩子。”我糾正道。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尚府,還有你為什么要去找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我緊盯著他看,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什么詭計。

“你一下子,問我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你,我只是覺得你的疑心太重了,像我這種一表人才的人,風度翩翩,會對你這種小丫頭有什么企圖,你有什么?有財還是有色?”

“你……”我真想揍死他,卻終究沒有這么做,只是冷哼了一聲。

“那日在路前發現了你,背后還流著血,看你那種打扮就知道你是現代人了。你說說你那雙名牌運動鞋,在古代怎么可能做得出來。還有那在這個年代不知廉恥的打扮,你讓我怎么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路上的很多人都說你穿成這樣子恐怕是什么妖女,而且你的周圍還躺著死了的九個壯漢,大家都不敢去救。我本來準備去救你,卻已經有人先行一步了,就是昨天那個跟你在樹上玩的那個。”這家伙搞不清狀況,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就把自己的衣服解下來披在你的身上了。然后我派了一個人一直跟著你,然后直到昨日才有機會與你碰個面。”

“那你為什么要把我弄到你的身邊?”我再一次聽到那九個死人,心里發毛。

“能有為什么啊,你在里面也是當個丫頭嗎?我還不如把你弄過來給自己使喚。”他的嘴角上揚,“而且你再不濟,也是個現代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說什么?”我朝他咧開了嘴。

只是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轉換成了一抹沉痛,“因為我剛來的時候受了很多的苦,差一點被餓死了,所以呢,來了個同鄉也不能讓她淪落下去。”

“你倒好心,可是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我跟著他傷感了起來。

“如果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反正暫時沒有回去的辦法,也許以后也不會有。”

“什么?我還要見我的媽媽,我還沒有吃夠她為我做的菜,我還要去上大學,我還沒有享受過我的大學生活,還有我的小翼還沒有給我買那只玩具熊……”我準備一一列數著自己還想做的事情。

“你別吵了。”他揚了聲,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如果能回去我還能在這里呆著嗎?”

我們就這樣走著。突然他問我,“如果真的回不去了,你怎么辦啊?”

“這個嗎……”我沉吟了一下,笑瞇瞇地盯著他背看,看得他發毛,厚著臉皮道,“那我就嫁給你。”

“什么?”他似乎嚇了一跳,停了下來,轉了頭。我急忙剎住了自己的腳,才防止自己撞到他的懷里。

“大哥別緊張。我可是不是對你一見鐘情,只是覺得呢,我們同來自一個地方,比較有共同的語言,解個悶也好,而且不會有代溝。其次呢,像你說的,你有錢,我就不怕我會在這個異域空間餓死。”我賊賊地對他笑。

“也好,真的沒有辦法了,湊合著過日子吧。”他唉聲嘆氣道。

“哼,你還真會往你自己的臉上添金,我還不一定要你呢,你倒說湊合。”

“哦?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糟糕?”他看著我,似乎舒了一口氣般。

“反正除了我,不會有其他的女孩子正眼瞧你的。”我翹了翹嘴,對他一副很瞧不起他的樣子。

“那要不要試一下,我在大街上唱首歌,會有十個女孩子對我微笑的。”

“好啊。”我頓時興致勃勃,很想看他出糗的樣子。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看過來,看過來

這里的表演很精彩

……”

他在大街上唱著,唱得痞痞的,好像是故意裝成個流氓……

“什么年代了,還唱這么古老的歌。”

他不理我,一個兇惡的眼神丟過來,“對他們來說這種歌叫做新潮!”隨即他繼續沉醉在他自己的歌聲中。在大街上走的,大家閨秀都不是很多,偶爾會有一兩個的丑姑娘走過,朝他羞澀地回眸一笑。我躲在一邊想,他們怎么不會過來抓住他,然后要嫁給他呢?可是這樣的話,我的未來老公不是成了人家姑娘的囊中之物了嗎?還是這個現代人好啊,隨便開玩笑都可以,要是跟哪個古代男子講這些,恐怕我的終身自由就沒有了。

這時突然跑來了一個悍婦,滿臉都是橫肉,她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然后不分就里,往祁盎的臉上就是一刮子,“這天下的男人都是這么孟浪,你竟然敢在這大街之上唱淫歌,勾引我女兒。”

我愣了,祁盎也愣了。

“娘,你干嗎呢?”跑來一個聲音甜得跟蜜似的女孩兒,可是此刻的聲音中夾著點埋怨。這女孩的臉可就是不敢恭維,滿臉的豆子,嘴巴生得特別的難看,這個就是剛剛向祁盎羞澀微笑的其中的一個丑女孩。

祁盎早已經閉了嘴,轉身就跑。他蹦跑的速度還挺快,我心里樂得……哈哈,他引火自焚了,我知道他在怕什么,那悍婦也許以什么勾引之名要他將她女兒娶了回去。我不禁笑著,一邊跟在他身后跑。

“喂,你別跑了……”雖然我的跑步也不錯,可是也不能持續他那跑法啊,越跑越快,而且我身上的這個包這么重。

他終于在一個轉彎口停了下來,我氣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你跑什么啊?”

“廢話,再不跑,等她把女兒許給我啊?”他大口地喘了一口氣。

我樂得賊笑賊笑,我猜對了。

“她也不錯啊?”我故意逗他,“至少她是個女的。”

“娶她還不如娶你,雖然你也難看,不過你至少沒有這么兇的媽。”

“哼,居然這么貶低我,你不想活啦?”我使勁擰了他的手臂,擰出一大片紅來,“我可是個大美女哦,你要記得。”

“你……”他很仔細地看著我,看了很久,然后嗤之以鼻地哧了一聲。

我勃然大怒,正準備跟他干一架的時候,他轉移了話題。

“那個悍婦叫賽如花,她的女兒叫做賽西施。那個悍婦非常兇狠,聽說上次在路上攔住了一個男人,硬要把女兒嫁給他。那個男人不依,被打得吐了一口血。那男的起先念在他是婦孺的分上不跟她動手,見她如此無理取鬧,于是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就走了。如今她見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肯定想讓我做她的女婿。我要是被他抓住,可沒有那個男人那樣那么有力氣將她推開。”

“也就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細細打量過之后,這個男的其實還不錯啊,在王大姐的眼里絕對是一個可以考慮的對象,瞧他那皮膚看上去光光滑滑的,“哼,頂多一個小白臉兒。”

“口是心非。看你那什么眼神,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訴你,別對我有什么欲望。”

“哼!”我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別自以為很了解我想法的樣子。

“我的袍子被你弄臟了,你要負責把它洗掉。”他恨恨地說。

“NOWAY!”我伸出一個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他帶我走進一家很大的瓷器店,也就是現在他經營的那一家。哇,真是大開眼界,每一樣帶回去都是珍品啊,值很多的錢啊。那些美麗的古董花瓶,沒有想到做工竟然是如此的精致。忘了介紹我的爸爸了,考古學家,研究古文古器之類的東西。耳濡目染,我也略懂一些。

“祁爺……嗯,老板,你回來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店伙計跑出來迎接,“這位是……?”他看到了我,眼里明顯有些好奇。

“這位以后歸你管,她是在這里打雜的。”他朝那個伙計笑笑,“先帶她熟悉熟悉……”

“什么?姓祁,你要我在這里打雜?”我皺著眉頭,如一頭憤怒的小獅子。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揶揄,然后他又沖著我的耳朵輕輕地說道,“誰讓你弄臟我的衣服。”

“你還真愛計較,”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看我不把這里的東西全都偷掉。”

“放心啦,這里的所有東西的數目我可都記得很清楚,你別指望了,比如這個鳳凰軟玉盤有八十一只,這種玉觀音鑲邊瓶有一十六只……反正不管如何,就算你逃了,我也有能耐把你抓回來。”

“做了三個月的古人,就把現代話給忘了,說的話我怎么那么不愛聽呢?”

那個伙計看得一愣一愣的,我瞪了他一眼,沒看過人斗嘴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一笑。

“你愛不愛聽,我無所謂,小陳,把你的活分一半給她,她干不完,別給她飯吃。”說著便往外走,這家伙有福氣,來了三個月居然可以當老板。開了這么大的店,居然對我也敢指手畫腳了,剛剛應該踢斷他的狗腿。寄人籬下,身不由己。但是一頓不吃也不會餓死,我怎么可以就這樣乖乖就范。

“喂,你去哪里?”我叫住要走的他,想把我扔在這里,門都沒有。

“看貨。”他想也不想,拋下兩個字。

“我也去。”一跳跳到他面前。

“不要!”他想也不想就說出這兩個字。

“反正今天我是不會為五斗米折腰的,出賣體力換飯吃。就算你不給我飯吃,我今天也不干。”

他似乎在考慮什么,他那清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影,復雜的東西在里面旋轉,片刻后他嘆了一口氣道,“算了。”然后轉過身對小陳說,“今天辛苦你了,明天再讓她來上工。”

“老板……”小陳的臉上滿是感動,是因為他的慰問,還是因為我來為他分擔工作的原因。

“還是古代人單純,像你真的很難纏,理由多,借口多,啰里啰嗦的,才認識一會兒,你就這樣麻煩我了,以后我還不被你折磨死。我已經后悔我的好心腸了。早知道就把你扔到尚府,讓你做個受人壓迫的丫頭。”

“哼,還是你會折磨我,尚府里的人很善良的……”

“是嗎?”他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話。

“我還是早點嫁給你,然后我天天罰你跪搓衣板。”

“我想我還是不能娶你,否則你遲早會變成寡婦。”他的眼睛閃動了一下,然后接口道,“我會被你折磨死,提早結束了我的生命。”

我嘿嘿地樂著。

“你現代劇老婆虐待老公的劇情看多了,我不娶你,而且恐怕連湊合都不行。”他頓了頓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補充了一句,“這些話沒人的時候說說,被人知道我有個拖油瓶就不好了。”

“拖油瓶?”我朝他一挑眉。一個拳頭本來要出來了,可是看他已經離我幾米遠了,我就故意上去挽住他的手。

他急忙把我推開,“我可要保持我的單身好男兒形象。否則那些姑娘的腸子還不悔青了,后悔她們沒有早些遇到我。為了那些姑娘,你還是跟我保持點距離……”

“大哥,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后你若去泡妞,我就故意粘著你,然后罵你是負心漢……哈哈……”

我想起電視里的一些劇情,不免樂得出聲。

“你這個丫頭,還真會磨……”然后他正色道,“等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可要正經點,裝得傻傻地就行。”

“誰?你不是說要去看貨嗎?”我見他臉色嚴肅了不少,也就不再跟他鬧。

“剛剛的是借口,我要帶你去看一個很重要的人。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不要沒規沒矩的。”他的臉色嚴肅不少,我心里倒是暗暗納悶到底是誰呢?用得著這么神秘嗎?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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